原來的是立白用白不用,陸易欣然的將通訊器別到自己懷裡,揮了揮手,轉身走到了賽維那家門口,然後靠着門板,雙臂抱胸,開始發呆。
他要等待賽維那回來給自己開門,而這一等就等到了深更半夜,賽維那回來的時候幾乎像一團進門酒氣的肉泥,跌跌撞撞的撞進了陸易懷裡。
撲鼻而來一陣酒氣薰的陸易幾乎吐出來,他撇開頭,強忍住將懷裡的女人推出去的衝動,用了一點力氣將賽維那重新摟進懷裡。
賽維那整個人還是蒙得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撞到了那個人懷中,只是拼命的穩住自己的重心,打着酒嗝說話:“誰,誰,放開我?”
“是我,我是陸易,賽維那。”
“陸易,陸易,真的是你嗎?”
賽維那已經喝得神志不清,卻在聽到他的名字的時候,渾身一震,雙手胡亂的撫摸着陸易的臉頰,力氣大到讓陸易覺得有點難受。
索性就勾住了對方豐滿的胸口,問她:“鑰匙在哪,我們先進去再說。”
賽維那還有一絲清醒,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了鑰匙,勾在自己的食指上,上下搖晃:“鑰匙,鑰匙在這兒。”
陸易一邊穩住賽維那的步伐和重心,一邊接過鑰匙打開門,然後把人拖進去,結果剛一進門,懷裡的女人一低頭就吐了滿地滿身,那可怕的味道,薰得他差點暈過去。
我的媽呀,簡直臭死我了!
陸易沒有辦法,雙手一扔,任由賽維那整個人軟倒在地,睡的昏天暗地。
他自己則認命的捏着鼻子,把自己收拾乾淨,再把兩個人全部剝光,從裡到外刷洗了一遍。
結果剛出浴室,這醉的像死豬一樣的女人居然醒了過來。
並且整個人像一條白蛇一樣,纏住了陸易的身體,陸易一直是中心,也不想要暴露自己敏捷的身手,順着力道倒在牀鋪上,整個人幾乎埋進了軟軟的牀墊裡。
女人騎在陸易身上,居高臨下,眼角眉梢全是萬種風情。
“你終於回來了,陸易,我很想你。”
然後猛一低頭,就撞見陸易的懷抱,陸易抱了個滿懷就覺得滿手溫香軟玉,嘴巴里就像有狂風在肆虐,弄了他又享受又窒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賽維那今晚的動作很急促,似乎真的想他想得不得了,一看到人就忍不住一樣。
當然,美人居然那麼主動,他又怎麼會不給別人面子,於是打出了萬分的熱情,與賽維那在柔軟的牀鋪上翻雲覆雨,然後滾到地板上繼續,再把人抱起來,丟回牀上繼續,如此速回一直折騰到天光大亮,兩個人才沉沉睡去。
щщщ ◆тt kān ◆¢O
臥室裡空氣彌散着**的氣息,燈光昏暗,萬籟俱寂,似乎只能聽到兩人一深一淺的呼吸聲。
而就在這時,懷抱賽維那二歲的陸易雙眼猛的睜開,露出一雙毫無睡意的眼睛,他從牀上下來,悄無聲息的站在地板上,蒼白的腳與深黑的毛絨地毯形成鮮明對比。
他站在原地沒動,先仔細的感知賽維那的呼吸頻率,發現對方確實處於深度睡眠中,纔敢放開膽子,邁開腳步,在房間裡到處蒐羅。
半個小時過去,卻一無所獲。
掐着腰站在房子中間,陸易發現這屋子沒有任何機關,也沒有任何疑似鑰匙的東西。
他擡起右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開始思考,這麼重要的東西,一般人要麼隨身攜帶,要麼放在隱秘的地方保存,賽維那如果沒有放在家裡,那麼她會隨身攜帶……
陸易將視線轉移到地上散落的衣服,還有放在角落裡的包包。
擡步走過去,陸易開始蒐羅賽維那的衣服,發現除了幾張票以外什麼也沒有,而包包裡除了一堆化妝品,工作證,以及門鑰匙,其他的也沒有。
沒有發現鑰匙,沒有發現可疑的東西。
突然身後響起賽維那的聲音:“陸易,你在幹什麼呢?”
陸易嚇得猛一轉身,發現牀上的美人正拿着牀單遮住自己的胸口,姿態撩人的望着自己。
然後視線慢慢的落到了他手上拿着的包包,陸易乾乾的想着理由:“那個……我就是一直睡不着,想要起來喝水,發現你的東西都扔在地上,就想幫你收拾一下,拿到旁邊放着。”
說着,順手就把手裡的包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賽維那展開絕美的笑容,從牀上站起來,搖曳生姿的遇見他的懷裡,兩隻手臂軟蛇一樣圍繞着他的頸項,送給他一個香吻。
“陸易你可真貼心,東方人是不是都跟你這樣,那麼溫柔體貼?”
陸易擡頭想了想,給了一箇中肯的回答:“大多數是這樣吧,東方男人現在都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打得流氓,及時行房。”
“及時行房?”
賽維那有點不太懂,眨巴着自己閃亮亮的,海藍色大眼睛,問道。
陸易重新將賽維那壓進牀鋪,開始再一次的溫存:“及時行房就是這樣。”
賽維那在他懷裡嘰嘰喳喳,笑的特別曖昧,東方女人特有的白膚金髮,在昏黃的燈光下,淡出如天使般的美妙。
第二天陸易只睡到下午,才醒轉,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滿屋子的禮服,女人赤條條站在鏡子前面,不停的把不同顏色款式的禮服比來比去。
從鏡子裡看到陸易已經醒了,正在牀上昂着頭望着自己,她微微一笑,提着手裡的裙子問:“陸易,你幫我看看你覺得哪一條適合我?”
陸易一隻手撐着下巴,眼珠子一轉,然後指了指那一條酒紅色的說:“這條看起來很襯你的膚色,就這一條吧。”
“謝謝你,陸易,你真有眼光,我也看中了這一條。”
賽維那衝過來,給了陸易一個香吻,然後當着他的面兒穿上那條酒紅色的長裙。
美人換衣服,居然別有一種韻味,陸易趴在牀上看的津津有味。
賽維那卻在穿好的裙子,轉了幾個圈後,拿出另外幾件西裝,丟在牀上說:“起來,快看看,這幾件你喜歡哪一套?”
陸易弄出來,盯着手裡的衣服問:“我也要穿嗎?”
他看這幾套衣服價格不菲,平常應該不會穿着,只會用來參加宴會。
果然,賽維那微微一笑,拉着她從牀上站起來,弄了一套灰藍色的西裝往他身上比了比,一邊道:“今天晚上,我會參加一個非常重要的晚會,但是我沒有男伴,所以我想邀請你跟我一起去。”
“什麼樣的宴會?”
陸易順從的接過西裝,自己套上,一邊漫不經心的問:“你去了就知道了,只是我們要來例行的聚會罷了,裡面會看到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次聚會我會跟我們銀行的行長一起,與有關人物談妥一切重要的項目,所以必須要打扮的得體才行,你看我盤成這種方式怎麼樣?”
陸易仔細看了看,覺得賽維那生得就像天使一樣美貌,不管怎麼弄都是好看的,就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你穿什麼都很好看,頭髮不論是怎麼弄也都好看。”
賽維那被誇的心花怒放,自己旋轉得像一隻歡樂的小鳥,坐在梳妝檯上,開始給自己化妝。
陸易進入浴室洗了個澡,颳了個鬍子,在整理了一下頭髮,出來就已經是一個半成品,而賽維那卻還在慢慢悠悠的描眉,畫眼影。
陸易百無聊賴的坐在旁邊,一邊喝牛奶,一邊遙望着賽維那的背影。
一邊還在心中默默的思考,賽維那會把鑰匙放在哪兒呢?
車子漸漸駛上,蜿蜒而來的紅地毯盡頭,陸易先下車,然後繞到另外一側車門,把賽維那牽下來,回頭一望眼前猶如宮殿輝煌的建築。
鮮紅地毯上,看到來來往往,都是一些各國發色和膚色以及眸色的人,都穿着西裝和各式晚禮服,場面看起來非常的恢宏美豔。
“走吧,陸易。”
陸易與賽維那相視一笑,然後讓賽維那拽着自己的手,一步一步的往建築物裡走。
一進場子裡,水晶燈輝煌昏暗,明亮的燈光,各色餐桌上琳琅滿目,來往的人羣走做一堆,也不知在談論着什麼,只是嘰裡呱啦傳到陸易耳朵裡,一個字也聽不懂。
兩個人一路廠也沒有引起多大的風浪,頂多是陸易,陌生的面孔,以及東方精緻的容貌,吸引到不同的人的注意以外,就沒別的了。
而賽維那在這裡,就展現出自己強大的外交手腕,加入幾個話題圈都能夠交談得如魚得水,毫不落俗套。
倒是陸易站在旁邊只能夠乾乾的微笑,因爲他聽不懂啊,所以就只能裝深沉,這還讓其他人都覺得東方男人特別深沉內斂。
哎,他都不好意思跟賽維那說,他其實聽不懂英文,好不容易弄了三輪,陸易抓住機會跟女人到:“我感覺有點餓了,想要去那邊吃點東西。”
賽維那知道他融不進這裡的圈子,就放他一馬,讓他去吃東西,自己則開始在整個場子裡游來走去,開始自己的任務和工作,而很顯然,她的美貌與風度以及博學的才識,給她漲了不少分,也給她大開方便之門。
陸易算聽不懂也得出端倪,自顧走到一旁拿起一杯香檳,便走到旁邊的陽臺裡吹風。
外面也是月色如鉤,灑下如月一片清輝,滿園的玫瑰花隨風搖曳,陽臺上半透明的白色紗簾隨風飄揚,驗證了外面月色如血,裡面燈火輝煌。
一切都如美妙畫境一樣。
“今天的夜色真的很不錯,對嗎?先生?”
陸易正一個人拿着香檳自娛自樂,確聽到時候忽然響起一聲鳥語,他沒聽懂就下意識的以爲是附近的人在說話,他決定堅守自己的先來後到法則。
堅決不讓他自己的小地盤,讓開自己的小地盤兒,結果後面又重複說了一句,那就還是沒讓。
只是心想,這些外國妞是不是不懂得什麼叫先來後到,那老子就堅決不回頭,就裝看不見,聽不見。
將手臂搭在陽臺上,曲解膝蓋,一下一下拍打地面,他正怡然自得的很。
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他有點不爽轉頭一看,入目卻是一個鮮豔的烈火紅脣印度女郎。
這女人穿着桃紅色的傳統服飾,一頭巧克力色的捲髮,過着一張濃密分明的臉,長長的眼睫毛就像假的一樣,天生的種族優勢,讓她笑起來頗具魅力。
陸易不得不承認,在眼前的女人對自己妖嬈一笑的時候,他的小心臟撲通撲通跳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