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完全的單純的不開心和牴觸,直接就傷害到了這小少年,不由自主的就低下頭,有點怯懦的提了提自己手中的保溫箱說:“陸大哥,我昨天沒有能夠做出讓你們能喝的湯,所以心中一直很愧疚,今天我做了另外一種湯,我提前問醫生確認過的,這湯你們都可以喝。”
他顯得越是殷勤,陸易就覺得越是噁心,所以看那保溫瓶,他心中已經噁心的想要吐,還哪裡想過要喝湯,不由自主的就別開口,冷冰冰的說:“不是說過不用你們再來送湯了吧。你是耳朵聾啦?還是自己腦子壞掉了,聽不懂人說話!”
元傑眼圈立刻紅了,低下頭,縮着肩膀,手裡提着保溫箱,感覺好像被全世界遺棄,陸易一看那隻元傑那個頹廢樣兒,心裡就不舒服。
也就是那些草包女人才會被他的外表所騙,以爲他真的這麼好欺負呢。
郭美玲這時候果然就中招了,對着陸易溫柔的笑道:“你到底是怎麼了?不就是一些餐具嗎?你何必這樣大動肝火?”
不過他真像明面上看起來溫柔似水,其實眼神裡暗藏刀鋒,好像只要陸易這時候嘴一鬆,說出什麼罵人的話,故意讓郭美玲就得跟他鬧個天翻地覆了。
“陸易我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人家小少年來給你送湯,你不領情就算了,你幹嘛還要那麼對別人?”
陸易是一陣委屈,不由自主的就反問:“我什麼時候,不領別人的情。那也看是什麼人的人情好嗎”
他這話一說完,小少年果然臉色慘白的低下頭,一聲不吭。
看到像少年這個模樣,郭美玲更加生氣了,不由得更加對陸易不耐煩喝道:“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當初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麼不明是非,不懂禮貌的人!”
陸易氣笑了,感覺到郭美玲這時候真是有點幼稚,不由得就調戲她說:“我什麼意思你聽不明白呀?而且還說我不明是非,不懂禮貌嗎?我看不明是非的人,是你纔對。”
“你說什麼?”郭美玲疼的站起身,剛開始的好心情全部蕩然無存。
那小少年這時候緊張的上籃在兩人中間說:“陸大哥,姐姐,你們不要爲了我的事情鬧翻好不好?既然陸大哥他不願意喝湯,那就不喝。姐姐,你也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郭美玲稍稍解氣,惡狠狠的瞪了陸易一眼,然後回頭輕聲細語的安慰小男生:“別管他,他就是發神經,他不願意喝,你給我喝,咱們不熱臉貼別人冷屁股。真是作的慌!”
陸易氣得眼睛都瞪了起來,什麼叫他做的慌,而且到底是誰發神經啊,這小屁妞怎麼一回來,老子竟然不搭茬兒一樣,怎麼着都不對。
明明一開始還提醒了她,怎麼現在還是一如既往,難道是元傑已經收服了郭美玲?
陸易立刻看一下元傑的眼神,更加的鄙夷和敵視了,弄得人家少年眼神到處躲藏。
這元傑一邊在躲避陸易的眼神,一邊還在想着怎麼捉弄郭美玲,他刻意的站在兩個人中間,對着郭美玲有點沮喪的說:“姐姐,你不用那麼生氣,其實我知道,陸大哥的心很好的,他已經救過我幾次了,我現在只想着好好掙錢,好好工作,以後要好好的報答他。”
這話說的,好像陸易他就是對他做了什麼驚天動地好事的大聖母一樣,而且陸易不買賬,還渾身發冷一個哆嗦。
很顯然的,這臭小子在離劍自己和郭美玲。
郭美玲她又腦子裡有包,居然真的淪陷了,不由自主的就覺得他很壞,老是欺負元傑,而元傑多乖呀,一直跟前跟後的姐姐姐姐的叫。
“你看人家,還爲你說好話,你卻一看到別人,就一點也不領情,也不讓你腦子裡想着什麼,做人居然那麼壞,真是差勁死了。”
陸易氣急了,這一拳頭砸在牀鋪上說:“老子讓他說我好話了嗎?老子救他養他給他工作,還是老子不懂事了是吧,你們總是行,那你們趕緊出去,出去,別在我眼前,鬧眼子。”
郭美玲氣哼哼的瞪着陸易說:“你以爲我很想過來嗎?要不是元傑說一定要給你喝她親手做的湯,我纔不來跟你這塊臭石頭,毫無感情的人在一塊。”
陸易一下有點無語,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一個不近人情的臭石頭了。
元傑本來還想緩和一下氣氛
但是郭美玲早就已經放下了狠話,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轉身抓住元傑的手,連拖帶拽的就出去了。
這元傑還不時的回頭望着陸易,神情裝的可是擔憂。
看來這只是對他勾脣冷笑,別的表情一概沒有,等他們出去了。不久,房間門又被打開,一道嬌小的身影,就像一道狂風一樣,不打招呼就轉到了他的牀鋪上,跟他並排坐在了一塊,並且伸出自己的小腳丫子,伸進了被窩裡躺着。
陸易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就有點愣神的望着那白嫩嫩的腳丫子,感覺到那細膩的觸感,緊貼自己的小腿,滑膩的讓人特別想摸。
跑進來的人就是齊凝兒,她耳朵裡還塞着耳機,手裡拿着一個不知道什麼樣的微小的機械,一臉興奮的說:“快快快,看,這是我這幾年才接到的訊息,有一些畫面或許你想看。”
陸易鎮定了一下心神,強行把自己的眼神和注意力從那雪白的雙腿還有那滑膩的觸感上轉移出來,接過了齊凝兒的耳機,帶到了自己耳朵裡,然後定金瞧着眼前。
兩個巴掌大的屏幕,只見齊凝兒守在這裡,快進或者是後退,掉了很多,然後調到最開頭,跟着陸易一起看了起來。
只見上面顏色灰暗,只能夠比較遠遠接近,模模糊糊的瞧見一個人的整體輪廓。
原來,這就是齊凝兒着按照陸易的吩咐,安裝了監視器過後得到的結果。
齊凝兒一邊看一邊解釋說:“這些錄像都是這幾天錄下來的,其實,我們還可以每天都看實時錄像,只要出了什麼問題,我們立刻就能夠知道。”
陸易點了點頭,故意裝作顏色肅穆的望着屏幕。
只見那上面,由遠及近走來走去的輪廓不就是元傑嗎?
元傑好像很緊張,一隻手環住胸口,另一隻手搭在上面,不停的咬着自己的大拇指,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眨都不眨,聲音顯得很是憂慮。
然後畫面一轉,這元傑下了樓。
然後不知道在房子裡做什麼,走來走去,翻來翻去,他做得很鬼祟,動作也很輕,不時的就會左右觀看,好像,害怕被別人發現似的。
然後他不知道造了什麼,把所有其他東西歸,爲原位,然後帶着那東西出了門,最後對於他的攝像就是他來到樓下的停車場,非常熟們熟路的開了一輛郭美玲停靠在家裡停車場上的豪車。
一個漂亮的甩尾,就將車子開了出去沒想到這元傑裝的,軟綿綿的,這開車的風格居然這麼狂野,這是人不可貌相。
他好像從家裡拿了什麼,然後帶着出去,不知道去見了誰,這是最後的錄像。然後我派出的人開始跟蹤他,也錄了一點。
齊凝兒一邊說,一邊調節着切換屏幕,然後屏幕上重新開始了新的畫面,而這個屏幕顯得很是慌動,畫面是坐在車子上的人,在後面猛追猛趕接着拍的。
只見那輛豪車又是一個漂亮的甩尾,停到停車位上,然後,元傑從中間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不可謂不冷酷無情,跟現在的元傑形象完全大相徑庭。
他穿着兜帽的連衣衫,這時候把兜帽往自己頭上一戴,蓋住了自己的臉,然後乘坐電梯到達了二十五樓。
這之後,二十五樓的房間門牌號一對上就關上了,我也沒有辦法進去。
齊凝兒這麼說着,畢竟裡面有別人在,他們也不好完全進去探聽,況且一個飯店裡那麼多房間,誰知道他會去看哪一間,所以每一間都帶着備用鑰匙,其實還挺累的。
陸易點了點頭,皺着眉頭問:所以這小兔崽子跑去見了誰,也就不以爲意的撇撇嘴說:“等一下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們這人竟然不能進去,總可以守株待兔吧,你看他不是出來了嗎?”
畫面上只見元傑已經走出來,左右四顧見,沒有人在旁邊,然後搭上電梯走了,這之後再過半小時走出來另外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這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四七分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看起來很整潔嚴肅,到時候拿着一個公文包,看起來好像挺寶貝的樣子,
他也一樣緊張的左右看了看,然後走進電梯,分別是與元傑分開行動的架勢。
然後隱形的攝像頭就跟隨着,證明看起來嚴肅整齊的中年人身後。
這名中年男人走出飯店過後,就上了一輛計程車,沒想到他沒有開自己的車,攝像頭趕緊爬了起來,重建自己的車子裡,然後趕緊跟了上去,那就是心境也隨着正明拍攝的。
然而感覺到有點緊張,就怕他把人給跟丟了,他還不知道這中年男人到底是誰呢?
結果沒想到這中年男人居然跑到了半山腰的山莊裡,這分明就是孃家的老宅,原來中年男人居然是樑天川的勢力。
也就是說元傑是樑天川的勢力,看到這個結果,陸易一點都不覺得意外,甚至覺得有點無聊,只是明明嘴巴說:“知不知道,這小兔崽子從家裡偷了什麼交給他們?”
領導搖頭說:“距離太遠了,實在看不清楚,也不能夠確定,交給他們的是什麼?”
但是初步可以斷定,這東西一定跟郭美玲有關。
說着小心翼翼的看了陸易一眼,陸易冷笑,心中實際上已經沒有多大的感受了。
他只是冷酷無情的下令:“既然已經知道了小兔崽子是誰的,誰就繼續跟着他,看他還有什麼目的。”
齊凝兒點點頭,表示同意,畢竟她也是這麼安排的,陸易心裡突然有點氣悶,就惡狠狠的乾脆丟了自己的耳機,拿着手機坐在牀上生悶氣。
齊凝兒在旁邊見了聳聳肩,不置可否,只是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陸易不耐煩掛了,低頭看這男的表情,不覺得就有一點奇怪問道:“你怎麼了?難道是要拉肚子?”
齊凝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乾脆破罐子破摔說:“我就是有一些事情要跟你商量,什麼拉肚子你噁心不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