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易角也跳了跳眉毛,無視周圍人的視線,進了電梯,按了關門鍵說:“我纔不相信你,你跟個工作狂似的,剛剛那麼牴觸去看病,這一次,我一定壓着你去看。”
宋婉雲咬脣,表情倔強的像一頭牛:“我的事情跟你無關,不必你瞎操心!”
那就聳了聳肩,臉皮厚比城牆。他不管宋婉雲怎麼掙扎,硬是把人帶着去掛了號,看了病。
沒有警察原先怒罵掙扎,可是看到周圍人的眼光特別異樣,她覺得特別羞恥,而且不論他怎麼動手,都發現陸易都能夠化險爲夷,自己就像個在玩鬧的小孩子,被他四兩撥千斤的就鎖住了所有的路數。
她頓時發現自己根本就打不過陸易,所以只能乖乖的任他擺佈,只是看病的時候,那醫生笑呵呵的,說:“小姑娘啊,有男朋友那麼好呢,以後要好好珍惜呀。”
陸易居然號不忌諱的點頭,樂呵呵的同意了,並且帶着她又回去拿藥。
她本來只需要在點滴室裡打點滴,打完了就可以走,可陸易卻偏偏要了一間病房,硬是壓着她躺在牀上打點滴。
陸易早早就發現宋婉雲好像有點睡眠不足,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下面一片青黑,不仔細看,或許還真發現不了。
宋婉雲躺在牀上,感受着冰冷的藥液,慢慢的順着細細的管子輸入到自己的血管裡,頓時慢慢感覺到有點疲憊。
既然事已至此,她再生氣也沒有用,索性就收回了自己的情緒,開始是做的別的事情,對陸易說的:“剛剛我忘了在跟你說一件事兒,我最近收集到的陳氏企業的另外一項罪狀,這麼多年來,他們一直都騙稅漏稅這個漏洞存在多年,就算陳志偉上臺,估計也很難拎得清。”
陸易一聽,伸出手掌按住她的肩膀:“足夠了,你現在還打着點滴,我看你很累,還是先睡一會兒吧,有什麼事兒,等你醒了再說。”
宋婉雲有點吃驚的盯着陸易半天了,嘴巴動動什麼話也沒說出來,她確實感覺有點累,尤其在要進入身體過後,特別是在它重新粘上牀板兒過後,他這幾天一直都在辦公室裡睡的,從沒說過一次好覺。
陸易的聲音柔柔的,沉沉的,帶着安定人心的力量:你放心,我會在這裡守着你,等你醒了我立刻就跟你談論這些事兒。
宋婉雲看到陸易說話就像哄小孩子,就有點生氣了,別開了臉,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她不再說話,病房裡就很安靜,不知不覺的這樣真的睡了過去。
將睡未睡迷糊的時候,耳邊聽到了陸易斷斷續續的聲音:“你放心,不要着急,你的仇我會幫你報的,好好睡吧。”
心口忽然有點心酸,一滴溼潤沿着她的眼角滾落並講,然後滑入枕巾,陸易看着女人在睡夢中睡着,眼角還在流淚,不由得就嘆了一口氣,伸出手爲她擦拭,動作輕得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宋婉雲看起來就是極爲剛強的人,但再剛強也是女人,她心中有着仇恨,所以一刻也等不得。陸易明白這種感受,他太明白了,所以不免就更加憐憫宋婉雲,他默默的守在牀邊,思考着整件事情。
一直到天光大亮,宋婉雲醒來,兩人就像昨天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不過仔細去看,能夠看出美女,警察對他不如以前冷冰冰,要更加柔和一點。
陸易當然察覺到這種異樣,心中不免有點心生動搖,正望着宋婉雲認真的側顏發呆,田詩詩忽然打來的電話。
接通,田詩詩在那邊語氣有點詭異的說道:“董事長有個人他想見見你。”
拿着聽到田詩詩的語氣不同尋常,不由得心中一動,問道:“哦,是誰?誰要見我?”
田詩詩在那邊頓了幾秒,然後一字一頓的吐出:“陳志偉。”
陸易立刻就笑了:“哦,是他啊,那行,你就說我答應他的見面,確定時間地點,我就去見他。”
田詩詩在那邊有點擔心,他遲疑的問道:“董事長,這件事情會不會有什麼陷阱?他在這個時候爲什麼要跟您見面?”
陸易笑了笑說道:“不管他是有什麼陷阱,還是有什麼幺蛾子,老子去看看,不就知道他花花腸子裡傳的是什麼念頭了嗎?他能把我怎麼地,放心,沒事兒,我就去跟他見見。”
田詩詩,只好答應過了半個小時,田詩詩就通知了他見面的時間和地點,陳志偉還挺會做人,他想要求見陸易,是讓陸易來決定時間地點的。
但陸易覺着無所謂,什麼時候都可以,所以輪到讓陳志偉決定。
掛斷電話,宋婉雲在旁邊表情有點擔憂:“要不要我派人在旁邊防守?”
陸易搖了搖頭,嘴角勾起冷笑,眼神有點蔑視:“不用,憑他,還奈何不了我。”
然後伸出手,拍了拍宋婉雲的手背,說道:“我等下要出門,你要乖乖的待在這兒,把藥都給打了,睡踏實了,不能隨便離開,知道嗎?”
宋婉雲顯然有點羞澀,低下頭點了點頭,把自己的手抽走了,陸易看他這嬌羞的樣子,反差挺大,心裡立刻又晃動了一下,立刻就穩定了心神,起身離開了病房。
臨走之前還交代了守門的警察,讓他好好的盯着他們師姐,不要讓她又跑去工作,這身體又不是鐵打的。
小夥子們一個個血氣方剛的,現在一看到陸易那眼神都放藍光,自然會起鬨,一個勁兒的答應,一定會好好看着她們師姐不讓他亂走,陸易覺得有點好笑,一個人賞了一巴掌,然後出門去了跟陳志偉約定好的地點。
陸易雙手誇進口袋裡,嘴巴里叼着一根菸,一步一步穿越了大半個紅燈區,來到了這一個門面似乎與周圍大不相同的地方。
首先是這裡出入的人,與其他人很不一樣,怎麼說呢?更加體面?
陸易勾脣一笑,更多的是諷刺,然後噗的一聲,從嘴巴里吐出了菸蒂,紅色的光在菸灰墊子上繼續燃燒,被陸易一腳踏上去,慢慢的泯滅了。
門口站着兩個人,同樣是西裝革履,不過表情很冷硬,看起來就像是保鏢和店門童的結合體,他們耳朵上塞着耳麥,看到陸易過後,眼神一亮,直接走過來,好像早就認出了陸易是誰。
說道:“陸先生,錢現在早就在裡面等您了,請跟我來。”
陸易微微驚訝了,沒想到這兩個人還認得自己,就點了點頭,跟在他們身後進去。裡面的音樂一點都不差,相反的還挺有格調,有一種悶悶的潮溼的騷氣,好像光是空氣中的英子,都瀰漫着一種曖昧和**的氣氛。
而這裡的男男女女抱着一團,或者是把酒言歡,或者是體面的交談,都顯得那麼和諧,那麼自然。我也有一點有點不同,陸易眼睛一亮,結塊的掃視了四周,然後,確定了幾個點。
這裡的性別好像沒有界限,相當的模糊,男人可以和男人,女人可以和女人,或者是,男人和女人都可以在一起,把所有人對這個都視而不見,感覺自己正常,而他多看一分鐘,都會發現自己纔是這裡的異類。
來到一間包廂,領着陸易進來的人把手一揚,說道:陳先生就在裡面等您,請您自己進去吧。
然後轉身離開,陸易還沒有打開門,就已經有人從裡面打開了,陳志文面對着他,雙腿大張手臂伸展靠在沙發上,好像對他的到來,十分在意料之中一樣。
得意一笑,說道:“歡迎你的到來,陸先生。”
陸易只是隨便的掃了一他一眼,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在他旁邊的那個人身上,而那個人正在被男男女女,盡情的調戲,而他左掌右倒,顯得左支右絀,看起來狼狽極了。
這個人就是王鑫,陸易看他那個慫樣,突然覺得不想認這個屬下,因爲太丟人了。
他大馬金刀往錢一垮,然後直接坐到了王鑫身邊,把他身邊的男男女女往自己,身上一波說道:“來,都來伺候大爺我!”
王鑫看到是他,眼珠子瞪大了,差點喊出了老闆兩個字,好在最後硬生生被她吞下了肚子,只是喊了一句:“你怎麼來了?”
陸易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然後視線落在一旁,興致勃勃的望着陳志偉身上:“我是受你老闆的邀請過來做客的,怎麼你不知道我要來嗎?”
王鑫真的不知道,看他那個傻,估計沒什麼事,他知道的。
陸易沒指望自己這個傻下屬能有更多的智慧,直接跟全志偉開門見山,他冷着面膜,微微仰高了下巴,問道:“陳少爺,你把我約來這裡,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這個人最不喜歡拐彎抹角。”
陳志偉似乎永遠都不會失去笑容,面對陸易的冷面相對,也只是柔和的說:“要不要先喝一點酒,,玩一玩,放鬆心情,畢竟我是來跟陸先生您談一件好事兒的,不用弄得那麼緊張。”
陸易心中嗤笑,這種披着人皮的豺狼能跟他說什麼好事兒?
看到他的表情,陳志偉無奈一笑,說道:“陸先生,你不必對我有這麼多的戒備,畢竟我跟我哥可不是同一類人,他比較愚蠢,喜歡到處樹敵,因爲有陳氏集團爲他做後盾,全世界都會爲他讓路,但是我不一樣,我還懂天高地厚。”
他張開了手臂,笑盈盈的說道:“我並不想要跟陸先生您成爲敵人,相反的,我想跟您成爲朋友。”
陸易勾脣冷笑:“朋友?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
陸易當然知道,張志偉比他哥要圓滑,但也就是這樣的人,他更不喜歡打交道,畢竟如與虎謀皮,總有一天會被反咬一口,他很不喜歡養白眼狼,所以對陳志偉,反而比對陳明偉有更多的戒備。
不過他表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你就是笑的吊兒郎當,顯得毫不在乎。
陳志偉笑着說道:“陸先生果然是聰明人,那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想要跟陸先生合作開發項目,不知道陸先生意下如何?只要你投錢,我辦事,利益咱們按規矩分配,我是個公道人,從來不會讓別人吃虧,這一點陸先生你可以放心。”
陸易放開懷抱裡坐着的人,彎下了腰,雙手擱在了自己的膝蓋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雙眼睛狼一樣的盯着對面的陳志偉,笑道:“我爲什麼要跟你合作?如果我想要拿下這個項目,別人誰都無法取走,包括你,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