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上,齊凝兒確實經歷了一場車禍。今天,她化作約翰的情婦,跟着他一起走西廠,也就是去整合他們從青龍幫手裡搶過來的西部的片區。
現在的齊凝兒,穿着一身潔白的連衣裙,披一頭大大的波浪捲髮,化着淡妝,一點都不像她在部隊裡魔鬼教官的模樣。
雖然他穿軍裝和朋克服飾也很漂亮,但風格完全不同,等她剛剛在那些裝成混混的同伴面前現出真身時,那些傻逼蛋子完全就嚇呆了。
只會直愣愣的盯着她,露出一副魂歸天外的傻逼表情。
弄得齊凝兒很不自在,揪着自己的裙襬呵斥:“看什麼看,再看把你們眼珠子挖出來。”
她這麼一河東獅吼,立刻讓這些同伴們從假象的迷惑中回過神來,眼前的可是他們歷年來最嚴厲的魔鬼教官,可不是他外表上看起來那麼驕傲小蘿莉。
一個個的左腳跟碰到後右腳跟,立正站好,目視前方,一個個彷彿還在軍隊種列陣!
這陣仗倒是把約翰唬了一跳,舉起手來,哇哇的叫了兩聲:“你們現在可不是軍人,你們現在可是混混混好嗎?既然是混混,就得吊兒郎當,就像我這樣。兄弟們看,我這樣的!”
約翰裝作彎着腰,表情不屑,吊兒郎當的一顫一顫的走來走去,那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看着就想揍。
可他還特別得意的相站方隊的混混們擺了擺手,指責自己說:“就像我這樣的,OK?”
所有人宛如看傻逼似的盯着約翰,一動都不動。約翰無奈的看向齊凝兒說:“你們得聽內行人的意見,好不好?”
郭美玲有點無語的撐了撐額頭,一揮手,一聲令下:“行了,就按照他說的做,現在開始你們要拋去作爲軍人的外表和模樣,要像個,像個名副其實的混混,好了,就這樣,全部放鬆。”
所有同僚全部放鬆姿態,作出儘可能的吊兒郎當的姿態,他們那面無表情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倒是挺合格,簡直就是一秒入戲。
齊凝兒忍住想扶額的衝動,約翰在旁邊卻看得特別興奮,他一伸手就把齊凝兒擁進自己懷裡,笑呵呵的說:“挺好挺好,非常完美,就是這樣!”
他這一抱,逼的軍人們的氣勢全部變了,一個個的刷刷刷用死亡光線掃射約翰。
約翰很不解:“咋滴啦?怎麼這麼看着我?”
他連東北話都飆出來了,齊凝兒也咬牙切齒的用眼神藐視約翰,惡狠狠的說:“放開你的豬蹄,再碰我,就砍了你的手!”
約翰不放,反而抱得更緊,說道:“喂喂,你現在可是我的情婦好嗎?情婦就應該有情婦的樣子,你得矯揉造作,阿諛奉承,諂媚逢迎,懂不懂?”
齊凝兒即便再想一刀砍了這王八蛋,可也只能忍着,於是約翰就背地裡笑眯眯的向那些同僚們發出挑釁的目光,接受他們死亡光線的洗禮,一步一步的走向早就準備好的汽車。
他作爲幫派裡的小頭目,當然要做最好的那一輛,兒齊凝兒這個情婦就發揮了多功能的效果,坐在駕駛座充當他的司機。
走在半路上時,齊凝兒想到了陸易這邊正在進行的事,就突發奇想得打通了陸易的電話加以詢問,誰知道半路上,突然從側面衝出來一隊車隊。
車隊完全是有備而來,對準正在車隊裡排列第三輛的路虎汽車攔腰撞來。
那車簡直開滿了馬力,迅猛一下撞過來,直接把車子撞得偏離了方向,衝向了旁邊的護欄。並且護欄都沒有辦法抵消這股衝力,路虎沿着路面,轉了三個圈,才直立着,靠在山體岩石之上。
劇變突發,車子裡的兩個人有點暈頭轉向,約翰更加菜,已經撞得滿頭是血,意識迷離,他覺得自己要腦震盪了,看所有東西都有了重影,而齊凝兒在一瞬間集體反應快過意識反應,護住了自己的最重要的部位。
除了右手因爲撞擊而,有點脫臼之外,其餘地方只有部分擦傷,只是他感覺自己也有點腦震盪,整個頭有點暈沉沉的。
砰的一聲,她聽到了槍聲,立刻警醒過來,看下旁邊的位置:“約翰你怎麼樣?還能保持行動嗎?”
約翰慢悠悠的擡起手,又毫無力氣的垂了下去,他能聽見齊凝兒在說話,只是這語音在耳朵裡模模糊糊的聽不明白,而且他的腦子反應速度相當慢,聽什麼都要反應一會兒,才能意識到在說什麼。
至於保持行動力,他是沒多餘的力氣了,至少要讓他歇一會兒。
齊凝兒看他長長的眼睫毛撲閃撲閃,似乎馬上要暈過去,立刻明白,如果約翰這個時候暈過去了,恐怕再要叫醒是很難了。
就威脅他:“你個王八蛋,你要是敢暈過去,我就把你扔在車裡,這車馬上就要爆炸了,你趕緊給我撐住,我帶你出去!”
約翰也聽到了槍聲,在聽說這車馬上就要爆炸了,他就深吸了一口氣,用潛意識對自己下命令,不準暈,不準暈,至少要先跑路再遠。
強大的求生意志讓他保持清醒,反而真的有了一絲絲的力氣,槍聲越來越密集,越來越近,很顯然的,他們這輛車出了意外後,他們的人已經迅速的做出了反應。
用車子做掩體,跟對方火併。
齊凝兒再一次慶幸自己運用的都是改裝過的汽車,每一塊玻璃都是防彈的。
而約翰則無比的後悔自己答應了陸易,一失足成千古恨,現在差點把命給送了,五百萬算什麼?還是他的命重要。
可再後悔已經沒用了,胸口忽然一緊,他順着視線看到齊凝兒凶神惡煞的小臉湊近了說:“跟我來,油箱已經漏了,這裡很危險。”
約翰感覺自己兩百斤的體重在齊凝兒這樣一個一米七都不到的嬌小女孩子手裡就像玩具一樣親。
被直接提的離座而起,準備從開着的上面的車窗扔出去,可扔到一半,他又立刻失重,直直的墜了下來。
“啊!”
他慘叫,這又怎麼啦?他混亂的視線中看到齊凝兒快速的從自己的大腿裡抽出了手槍,而她灼灼的視線看到的是迅速圍攏過來的那些表情不善的人。
那些人對準他們面前的玻璃,接連開了數槍,砰砰砰無數聲,在他們面前的玻璃上撞出了印子。
約翰感覺到驚嚇,他拼命的往後說,就怕那玻璃真的撞碎了玻璃直接,飛進了他的眉心,一擊斃命。
我說他們車子的人一共有四五個,分別從向外敞開的三面夾擊,玻璃此起彼伏的響出碰撞聲,他們似乎是毛了勁一定要殺了他們。
所以接連不斷的發出子彈,就好像子彈不要錢似的,一瞬間震耳欲聾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就像死神的鐘聲,轟隆作響。
約翰覺得自己的神經已經快要到達極限,只要在玻璃有了一絲裂縫,他的神經就會斷裂,失去反應能力直接崩潰。
“現在怎麼辦?”他卯足了力氣大吼。
“我也不知道,給我保持鎮定!”
齊凝兒睜着大大的眼睛,緊張的握緊手裡的手槍,她拼命的用自己的耳麥聯繫別人,可是那已經壞了。
齊凝兒憤恨的將自己耳朵上的東西摘下來扔到一邊,現在他們就像是被關在了籠子裡,等着獵人將它們圍剿,只要做玻璃撐不住,他們就只能坐在原地被擊殺。
而他的人已經被對方以人海戰術拖在了另外一邊,阿強明顯感覺到他們這邊面臨的窘境,恨不得立刻長翅膀飛過來,就她於水火。
可是對方實在太難纏了,似乎拼了死力也要纏住他們,連暴露出了自己的要害也都不管,接連弄死了好幾個。
可死了幾個就有更多的人補上,就像蝗蟲一樣,殺也殺不盡,簡直討厭至極。
“兄弟們,老大有危險,咱們拼了!”
阿強覺得再不能夠這樣僵持下去,就下了死意,往上一仰首,一呼百應。
其他兄弟們額頭滿是冷汗,健壯剛毅的眼神也冒出了拼死的意志,準備不顧一切,冒着槍林彈雨趕去營救他們的老大,或者說是營救他們的教官齊凝兒。
他們是軍營裡戰場上培養出來的友誼,不分男女,不分高低,都是能爲對方犧牲交付後背的存在,他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齊凝兒被敵人擊殺而無動於衷!
更何況齊凝兒的身份跟他們本質上有所不同,絕對不能死。
齊凝兒很明顯的看到了他們的兄弟們的這一幕,也知道了他們下一步要做什麼,就迅速的冷冰冰的望過去,用眼神阻止他們的做法,並用嘴型說:“如果你們敢那麼做,我絕不會原諒!士兵,我命令你們原地待命!”
他們這些人全部受過極高等級精尖的軍事教育,脣語不過是其中的一個課程,所以阿強身邊的人也讀懂了齊凝兒的話語,立刻止住了腳步,回頭問阿強:“怎麼辦?老大不准我們過去,他下了死令!”
阿強猶豫不決,這時,一顆子彈斜着,呼嘯,將他身邊的一個下屬的手臂擦傷,鮮血飛濺到他的臉部!那名下屬也,腿部受傷,一時腳軟,跪倒在地,二廠沒有選擇,只能拖着下屬,的後你家人,快速地拖到了車子的後面,躲過了對方的擊殺!
老大的命令他不能不聽,就算是眼睜睜看他去死。
阿強痛苦的嘶吼:“兄弟們,咱們拼了,宰了他們!”
羣情激奮之下,火併的槍炮聲越來越響亮,簡直密集成了一片小型的戰場,沒有一個人能夠在如此密集的火拼之下,穿越火線到達彼方。
約翰盯着一顆玻璃對着他的眉心射來,好像放慢了無數針的動作,一格一格的往前推進,最後穩穩地鑲嵌在玻璃上,以子彈爲中心玻璃,往四面八方龜裂出蜘蛛網一樣的紋路。
他們的防彈玻璃碎了。
約翰放聲大叫,而齊凝兒用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速度,迅速的將約翰一腳踹到了車子與山體的夾縫之中。
“滾下去!”
然後齊凝兒自己利用身體嬌小的優勢,躲在角落裡。
等待一陣密集的火力過去之後,他們前面的擋風玻璃完全碎掉。
細碎的玻璃渣像下雨一樣落了約翰滿身,有的掉進他的領子裡,花的他的皮膚很不舒服。
他嚇得尖叫,抱着自己的耳朵,感覺自己要麼要瘋了,要麼要聾了!
“閉嘴!”齊凝兒被他吵得很煩,乾脆一腳踩上他的臉,放聲大叫。
同時左右兩隻手使出雙槍,在一個死角的角落裡對着外面放槍,一槍一個,快的嚇人,四個人中有三個被接連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