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服就打到你服,要是不肯就打到你肯,看來當其家的女婿是相當的不容易。
兩位師兄莫名的預測到往後小師弟要是碰到齊家的長輩,那肯定是一陣腥風血雨,不由得爲他感覺到可怕可憐,但也只是稍稍同情,至於到底怎麼樣面對,那就不是他們兩位師兄該考慮的事嘍。
陸易正在房中耕田時談論事情,而這件事情相當重要,他們已經籌措了一兩個月。
田詩詩將一份資料擺在他面前說道:“結果果然如你所說,董事長,我們的人查出,最近吳家跟吳省道交往確實密切,但我私人以爲吳省道不是那樣的人,他向來不喜歡走這些後門子。”
“他辦事本來是以效率爲先的,誰能把事兒做好,就給誰做,是有名的六親不認。”
“而且,我有信心,咱們公司出的方案一定優於其他的公司,因爲我們有前人的基礎,我不相信吳家能夠勝過我們,就算有,也不過片面,畢竟當年吳省道更多的是跟陳家典巖集團開展項目,後來我們兼併他們後,這些項目就順道轉到我們名下。所以。”
田詩詩露出遲疑的表情,陸易敲着自己的下巴,冷淡的接下話來:“所以,吳省道肯定有什麼把柄抓在他們手中,所以纔不得已,必須違背自己的行事原則,始亂終棄。”
雖然這個詞彙用得讓田詩詩微微愣住,可確實事實如此,這個項目有多麼重要,對兩邊都是共贏,如果一個搞不好,或許就是彼此吃虧。
吳省道是個商人,他不會做吃虧的買賣,他這一次不僅違背原則,還冒着吃虧的風險,就爲了能跟吳家開展項目,而把他們給拋棄了,這非常的反常。
“具體的事情,我已經派人去查。”
“不過董事長,我最近好像也查出了另外一些信息。”
田詩詩的表情變得有點不同尋常,陸易明顯的察覺到。
“什麼信息值得你這樣變了臉色?”
陸易心裡有點提了起來,田詩詩也不負她所望,將手裡另外一份沒有拿出來的文件放到他面前,上面粘貼的幾分照片,還有幾分業務往來。
“我發現,這吳家四少爺的手底下似乎也沒有那麼幹淨,他底下有幾分業務的賬目十分奇怪,而且,似乎還跟道上的一些幫派有所來往。”
“哦,是嗎?”
陸易接過來一一翻看,越看雙眼越亮,嘴角就噙起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吳家四少,看起來野心倒不小啊,手伸得那麼長,我不是聽說,吳家只覆蓋白的,只做白道的生意嗎?什麼時候還吃黑了?”
田詩詩對這一方面還不是很明確清楚,所以也不能隨意的回答,只說會下去好好的調查調查。
“行,這件事情就交由你去辦,查東西的時候要小心一點,不要被對方察覺,這吳家四少可出了名的小狐狸,他老頭看起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其他幾個兄弟,嗯,就更是麻煩。”
陸易頓了頓,又說:“哦,對了,最近要想個法子跟吳省道碰上面,上一次託郭美玲的見是見了,可要緊的事一件都沒辦。”
一說起這個,田詩詩就有點苦惱,她也沒辦法在這方面有更多的作用,吳省道似乎有意躲開他們。
“董事長,那我只能留意,他最近會出現哪些宴會,到時,只能盡力安排你們兩個見面,不過吳省道願不願意跟你談,這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陸易眉頭皺成小山川,他也知道其中有多大困難,吳省道這臭老頭子不願意配合他們,再怎麼勉強也會被對方象狐狸一樣逃掉。
“行了,我知道了。”
他揮了揮手說:“能碰上面就已經是一大進步,到時再說。”
田詩詩點頭收拾了東西,準備出去辦事,一出門正好撞上神色有點異樣的齊凝兒。
兩個人齊齊愣住,田詩詩先揚起笑容打招呼:“是凝兒啊。老闆他就在裡面,找他有事兒啊,先進去吧。”
齊凝兒扯脣笑了笑,點了點頭,沒說話,端起手裡的東西就進去了。
越過田詩詩身邊的時候,田詩詩着意的挑了挑眉頭,望了她手裡端着的東西一眼,有點奇怪。
“啪嗒”,門關上了。
田詩詩站在門口,半天沒走開,她覺得有點奇怪,不只是齊凝兒手裡拿着的東西,還有就是剛剛齊凝兒的神情也有點不自在,是她的錯覺嗎?
田詩詩敲了敲額頭,這是助理上前說:“田總,馬上要開會了,可以進會議室了。”
田詩詩的注意力馬上被分散,擡頭指了指說:“行了,走吧。”
她心底裡隱隱的覺得,齊凝兒不會對老闆不利,就算是有點不自在,那也應該是有其他的事情,不至於是什麼陰謀。
陸易正垂着頭,扶着額頭想事情。
他在想着應該有什麼法子把吳省道那個老狐狸約出來。
更要緊的,是怎麼樣讓這老狐狸妥協,重新恢復跟他們的合作,忽然手邊被放了一樣東西,那東西造型可愛,一片粉嫩的貓咪造型。
十分的與衆不同,更跟他這以黑色灰色爲基調的嚴肅的辦公室風格完全不搭。
“什麼,怎麼回事兒?這是……”
陸易回神,他都望着端過來的那個人卻是齊凝兒。
齊凝兒眨巴自己水靈靈的大眼睛,笑眯眯的盯着陸易說:“今天是我生日,我請你吃蛋糕,吃吧。”
說着從背後拿出了刀叉,刀叉在燈光下閃閃發亮,陸易莫名其妙的感覺背脊一陣惡寒,整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靠在老闆椅後背說:“什麼,你今天生日?”
齊凝兒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他從小到大都沒怎麼撒謊,所以特別不擅長。
只是那不自然一閃即逝,很難被人察覺。
她又靠近了一步,低下頭拿刀插幾下就把蛋糕化成了幾塊,眼疾手快的將其中最大的一塊,放到陸易面前說:“對啊,今天是我生日,吃吧,我一般都不過生日的,今天正好湊巧,我就跟你一起過了,請你吃一塊蛋糕。”
陸易莫名其妙的想把蛋糕接在自己手裡,整個人有點出神。
齊凝兒卻充滿期冀的望着他,看了看他的臉,又示意他手裡的蛋糕說:“看什麼呀?快吃啊。”
“哦,我吃。”
陸易傻楞的結果叉子,弄了一塊正準備遞到嘴中,眼角餘光卻看到齊凝兒脖子伸得老長,就像一頭鵝似的,嘴巴還張得老大,似乎特別眼饞她手裡的那塊蛋糕。
他心裡一動,手就變成一道虛影,極快的將那塊蛋糕塞進了齊凝兒的嘴中。
“你這麼想吃啊?給你啊。”
齊凝兒猝不及防,突然嘴中一甜,那塊蛋糕就放到她自己嘴裡了。
她嚇了一跳,喉嚨一聲咕咚,東西就硬生生的吞下了肚。
她忽然仰天大叫一聲:“天哪。”
兩手並用往自己喉嚨裡不停往外掏,然後一轉身就衝進了廁所,不一會就衝來了一陣陣的乾嘔聲。
陸易嚇了一跳,直愣愣坐在原位,手裡還端着那已經缺了一口的蛋糕,有點莫名所以。
不就是吃了一口蛋糕,至於嗎?
他古怪的盯着手裡的粉嫩,心想,難道這臭丫頭往蛋糕裡投了毒?
五臟六腑頓時一緊,他趕緊將手裡的東西丟到了桌子上,起身走到廁所,雙臂環胸開始質問吐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齊凝兒說:“你往蛋糕裡投了什麼東西?”
齊凝兒抹嘴巴衝了馬桶,有點心虛的垂着眼睛,一刷咕溜溜的眼珠子,左右閃爍,就是不敢跟陸易對視。
“哎呀,就是一塊蛋糕,我什麼也沒投啊。”
陸易嘿嘿冷笑:“你騙誰呢?這蛋糕裡要沒東西,你至於這樣嗎?還吐的這麼誇張,現在吐乾淨了吧,趕緊給我說,你到底放了什麼東西?難道,你想害我?”
陸易有點不可置信,一會趕緊擺起雙手頭搖成了撥浪鼓。
“沒有沒有,我沒有投毒,我也沒想害你。”
陸易眼神閃爍,他心裡左右遊移,其實他從打從心眼裡都覺得齊凝兒是同伴,不可能對自己不利,如果真的有異心,那麼在過去的一年的時間裡,這小姑娘有大把的時間偷襲自己,何必等到現在還用這麼拙劣的手段。
懸起的心立刻降下了一半,他狐疑的挑高了眉毛問:“那你跟我老實說,你往蛋糕裡投了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做?”
齊凝兒眼珠子一轉,隨即有點沮喪的垂下頭說:“我,我沒,我沒放什麼東西,我其實,我其實……”
“其實什麼?”
陸易往前走了幾步,步步緊逼,形成吳省道壓迫駕駛,逼的齊凝兒一步步的往後退,最後後背一涼,直接縮在牆角。
啪的一聲,陸易猛地兩隻手掌重重地拍在她左右兩邊的牆壁上,將她鎖在了自己身體與牆壁造成的一座小小牢籠中。
“其實什麼?你還不快說,再不說……”
陸易微眯眼睛,無聲危險,他的頭顱不停的往下壓,越來越緊,越來越緊,最後都差點與齊凝兒的臉相互接觸。
“啊!”齊凝兒嚇得恍如一隻兔子,緊緊的閉着眼睛,縮成一團說:“我沒下什麼東西啊,我就是,我就是喜歡你,想跟你一塊過生日,可我自己吃蛋糕過敏,所以我不能吃,想給你吃嘛!”
“哈!”
陸易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嘲笑:“你騙鬼呢!”
說着右手一伸,拍了她額頭一把:“快給哥老實交代,是不是往裡面下藥了?下的什麼藥?”
“沒有。”
齊凝兒別開頭顱,畢竟眼睛硬是死鴨子嘴硬,陸易看他一副馬上要被強暴的樣子,心裡一動,連臉色都變了。
“你該不會是?”
齊凝兒緊張地睜眼,困窘懼怕地盯着他。生怕他嘴中說出自己害怕的答案。
“你不會吧你,老天!你那麼喜歡我,難道你往蛋糕裡下***了?”
齊凝兒發了個白眼,有點無語凝噎。
她正準備直接嗆聲,一雙手毫不避諱的往胸前一按,準備把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直接推開,誰知道恰恰是在這個時候,背後響起一聲不可置信的大吼:“你們幹什麼呢?”
這平地一聲吼,堪稱九天神雷,一下把兩個人都炸傻了。
兩個躲在暗處的人齊齊的拍了自己的額頭一把,默默無語,只覺得這情景未免太過混亂,他們兩個都害怕出現了,就只好龜縮在暗處,默默看情況發展。
而齊凝兒心中已經開始罵娘,誰能想到偏偏是這麼一個時期被郭美玲撞了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