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陸易回到家,才知道呆在家裡的劉思思和白若溪居然又發生了一陣大吵,竟還是爲了那架白色的鋼琴。
原來,那白若溪新得的那架黑色的鋼琴,白若溪並不怎麼喜歡,雖然陸易說喜歡她用黑色的,到底理由太過勉強了些,騙得了別人的白若溪,反而因爲太過清醒而騙不了自己,這使得她痛苦極了。
因爲晚上陸易已經打過電話回來說不回家吃飯了,晚上是劉思思和白若溪一起用的。
吃飯間,白若溪火藥味十足,劉思思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沒有怎麼搭理她。
怎料白若溪並不領情。
白若溪率先開口道:“那架白色的鋼琴呢?”
劉思思神色平靜,看了她一眼,說道:“放在地下室裡了,怎麼了?”
白若溪便說道:“你怎麼能不經過我的允許就隨意翻動我房間裡的東西。”
劉思思便回道:“陸先生不是已經送了你架新的鋼琴嗎?你不喜歡嗎?”
白若溪氣憤的說道:“那又怎樣,我喜歡自己的房間裡放兩架鋼琴。”
劉思思若有所思,說道:“你喜歡,好,我給你搬回去吧。”
白若溪並不肯接受她的示弱,說道:“你當我稀罕那架鋼琴嗎?不過是外行人送給不會彈奏的人的破東西,送你的又怎樣,你又不會彈,我告訴你我能讓陸先生送我鋼琴,我就能把那架鋼琴給砸了,你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
劉思思啊了一聲,不太理解她生氣的點,便說道:“那你是要砸了白色的鋼琴嗎?不行,陸先生回來看到了會生氣的。”
白若溪率先開口道:“那架白色的鋼琴呢?”
劉思思神色平靜,看了她一眼,說道:“放在地下室裡了,怎麼了?”
白若溪便說道:“你怎麼能不經過我的允許就隨意翻動我房間裡的東西。”
劉思思便回道:“陸先生不是已經送了你架新的鋼琴嗎?你不喜歡嗎?”
白若溪氣憤的說道:“那又怎樣,我喜歡自己的房間裡放兩架鋼琴。”
劉思思若有所思,說道:“你喜歡,好,我給你搬回去吧。”
白若溪並不肯接受她的示弱,說道:“你當我稀罕那架鋼琴嗎?不過是外行人送給不會彈奏的人的破東西,送你的又怎樣,你又不會彈,我告訴你我能讓陸先生送我鋼琴,我就能把那架鋼琴給砸了,你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
劉思思啊了一聲,不太理解她生氣的點,便說道:“那你是要砸了白色的鋼琴嗎?不行,陸先生回來看到了會生氣的。”
她說完,接着補充道:“你也是知道的,他最怕浪費東西了。”
白若溪大怒,說道:“你少在那裡含沙射影的,我不怕你,那架鋼琴我砸定了。”
說着,她起身站了起來,找到躲在一旁的管家阿姨,冷冷的說道:“帶路,我現在就要找到它。”
管家阿姨想攔又不敢攔,不想攔又害怕出了大事,陸易回來會責怪她。
但她又覺得打劉思思的臉特別痛快,因此,便在前給白若溪帶路。
劉思思不想陸易再爲鋼琴的事傷心,便跟着站了起來,緊追其後。
到了地下室,白若溪一手握着一柄大鐵棍,一手猛然往鋼琴的琴鍵上擊去。
劉思思剛走進地下室,就聽得砰得一聲沉悶的鋼琴聲,她的心一沉,連忙快步上前,卻是已經晚了。
那白若溪看見了劉思思走進來,反而更高興了,眼睛挑釁的看了她一眼,緊接着,示威一般,砰砰砰接二連三的重重擊向琴鍵。
原本穩固的琴鍵竟是被她砸的飛起。
劉思思一陣苦笑,她見白若溪砸的興起,心想,這該如何是好,好在,怕是陸易不會輕易來看這鋼琴,如果在這之前能把鋼琴修好,那就萬事大吉了。
想着,她轉腳往主樓走去,不在攔着白若溪發瘋了。
等她走後,跟在旁邊的管家阿姨對白若溪說道:“白小姐,你快停手吧,劉小姐已經走了,等會陸先生就要回來了,這要是讓他看見了,難免會對你有不好的想法。”
白若溪冷淡一笑,眼睛含着鍼芒,說道:“怕什麼,到時候看我的。”
到了晚上,陸易剛一踏進客廳,白若溪就撲了上來,直撲得他一個踉蹌。
那白若溪一陣涌苦,說劉思思嫉妒自己會彈鋼琴,又眼熱陸易送她了一架新的,竟是發了瘋似的把鋼琴給砸了,幸好新鋼琴自己拼死護着,這才倖免於難。
陸易撫着她頭髮的手一頓,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她,嫉妒你會彈鋼琴?”
白若溪有些奇怪他的反應,擡頭看了他一眼,還是點了點頭。
陸易把她從懷裡推開了些,又繼續問道:“我再問你一遍,真是劉思思把鋼琴給砸了?”
白若溪聽他把劉思思全名都念了出來,以爲他是對劉思思的所作所爲生氣,於是更加高興了,點頭點得自己都要暈了。
陸易眼睛直盯她雙眼,卻發現她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半點也不帶慌的。
陸易關心的說道:“我聽王總說,你媽媽生病了,最近好些了嗎?”
白若溪有些心虛,自打進了陸宅,她滿腦子都是陸易陸易,還是陸易,滿心滿意的想要討他喜歡,怎麼想得起來自己的媽媽呢。
白若溪有些心虛的說道:“我媽媽好轉多了。”
陸易心下到底有些失望,他喜歡白若溪的善良,心裡念着她的好,便對她的媽媽連帶的也看重起來,於是派人去照顧她媽媽,如果她真的去看了她的媽媽,她應該不會不知道這一點纔對。
而且,陸易今天剛收到消息說,白若溪的媽媽病情加重,正準備回來安慰她,可她卻一臉笑容的說,她媽媽好轉多了。
陸易向旁邊走去,不讓白若溪看到自己的臉色,說道:“你該回去看看你媽媽了。”
白若溪臉上的笑容一頓,接着又揚起笑臉,撒嬌道:“不嘛,我想多陪陪你。”
陸易淡淡的提醒她,“你媽媽身體不好,你應該多照顧她纔是,這是爲人兒女的本分。”
他轉身走上樓梯,回過身來,對白若溪說道:“好了,我該休息了。”
白若溪臉上的笑容一收,神色低落下來。
陸易並沒有直接走上三樓臥室去休息,而是走進二樓的辦公室。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在二樓的辦公室裡,又看到正在整理資料的劉思思。
陸易說道:“新苦你了。”
劉思思正在專心工作,被突然出現的他的聲音嚇了一跳。
劉思思拍了拍胸口,說道:“陸先生,原來是你啊,嚇我一跳。”
陸易神色淡淡,說道:“今天你受委屈了,我會補償你的。”
劉思思神色一愣,說道:“受委屈?什麼委屈?”
陸易反而笑了,說道:“謝謝你的心意,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鋼琴的事情你不用再擔心。”
劉思思啊了一聲,她沒料想到陸易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她本想着,趁陸易不知道,把鋼琴悄沒聲息的修復好,雖然不會跟原來一樣,但是陸易又不經常去看,想來是不會發現的,但是她卻沒有想到有人會這麼快的把事情告訴陸易。
劉思思直接問道:“是誰告訴你的這件事情,對不起,都怪我不好,我應該早點想到的。”
陸易沒有正面回答,說道:“你猜。”
劉思思沒奈何,反正,不管是誰去告訴他這件事情,對於她來說,都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只是有點可憐陸易罷了,他好不容易養好的傷口,竟然又被人給砍了一刀,只怕這次恢復時間要長一些了。
而陸易在說完那句你猜後, 就轉身往外走,突然,他停下腳步,問道:“鋼琴在哪裡?”
劉思思知道他問的不是那架新的,而是那架他送給初戀的鋼琴,便回他道:“在地下室裡放着,如果你覺得不妥當,我就換個位置存放。”
陸易的聲音淡淡的,說道:“不必,地下室就很好,好極了。”
說着,他轉身就朝着地下室走去了。
打開地下室的房門,打開燈管,再往下走幾節短短的樓梯,入目所見的,那是那架傷痕累累的白色鋼琴。
它原本也是應該被珍惜的,應該被慎重的收藏起來,偶爾會有靈巧的手指輕輕觸碰它,以期發出好聽的聲音。
可是現在,它的琴鍵被砸得掉落得到處都是,琴身上佈滿醜陋的劃痕。
陸易蹲下身,在地上拾起掉落的琴鍵,一個接一個,拾到滿手放不下了,就站起來,放到琴體上,接着又繼續撿。
那琴鍵太多了,有些甚至都不知道被蹦到哪裡去了,無從找起。
到最後,終究還有三五個沒有找到的。
陸易輕輕用手指彈了幾個單調,琴聲音啞,再不復當年的清脆動聽。
穿着潔白紗裙的小女孩在陽光下輕輕彈奏着鋼琴,聽見這聲音難聽的調子,伸手捂着耳朵道,“你就不要彈了嘛,好難聽呀。”
身穿小西裝的男孩子故做帥氣的甩了甩手指,說道:“趙晴晴,你給我聽好了,這是我給你彈的簫邦。”
女孩子撲哧一笑,伸出食指在臉上劃了兩下,說道:“喂,陸易,你的臉皮怎麼這麼厚,羞不羞呀。”
說完,男孩子衝着女孩子追了去,故意裝作惡狠狠的樣子,說道:“啊,狼要吃你啦。”
哈哈哈,一陣清脆的笑聲自耳旁掠過。
陸易伸手去摸那女孩子的笑臉,卻伸手摸了個空。
黑蕩蕩的空間一下子涌了過來,白色的燈光下,鋼琴傷痕累累的樣子深刻他的眼底。
陸易伸手在鋼琴上輕輕撫過,說道:“再見了,趙晴晴。”
他閉了閉眼,合上鋼琴,轉身就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