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在屋子裡面嘀咕了許久,那個女人才拉開房門出來了,不過卻換上了一張笑臉,看着陸易。
“來都來了,傻站着幹什麼?進來吃飯吧。”
陸易發現那個女人在屋子裡面還特意套上了一件外套,不過依舊遮擋不住她那豐滿的身材。
陸易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進去了。
站在那女人身邊的時候,陸易還是不忘了叫了一句,嫂子。
白鐵柱顯然很開心,覺得陸易懂規矩。
但是那個女人卻有些尷尬,隨意的應承了一聲,轉身就回屋去了。
陸易看見桌子上擺着飯菜,不像是從飯店裡訂來的,充滿了家常的味道。
白鐵柱招呼着陸易坐了下來,替陸易倒上了一杯白酒,自個兒抿了一口,舒坦的樣子,哈哈大笑。
“怎麼着,我媳婦漂亮吧?你別看她長得一副小孩的樣子,今年可39了!”
陸易瞬間有些發懵,剛纔那女人39了,真是看不出來!
在陸易看來,她完全也就頂多30出頭的樣子。
“這男人不容易啊,討個老婆,生個孩子,快把我半輩子都折騰過去了......”
陸易不知道爲什麼白鐵柱會忽然這樣感慨一句,難道說陸易之前聽到的傳聞都是假的?
這個纔是他的老婆,剛纔的那個小姑娘纔是他的女兒?
陸易喝了一口酒,壯着膽子想要問,但是陸易看到面前這白鐵柱城府極深的樣子,還是忍了回去。
就在陸易喝完一口酒的時候,房門開了,那女人帶着小孩出來了。
那小姑娘似乎很喜歡白鐵柱,一看到白鐵柱的時候就往他的懷裡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嫂子,你別忙活了,趕緊過來一起吃吧。”
也許是因爲白鐵柱經常不回來,這一回來還帶回來一個外人,那女人顯得有些尷尬。
聽到陸易招呼,她就紅了臉,笑着坐在了白鐵柱的身邊。
這白鐵柱倒是也不忌諱,伸手就把她抱在懷裡,拍了拍她的肩。
“我媳婦兒,餘微!那是我閨女!親的!親閨女!”
陸易看見白鐵柱說這話的時候,還毫不避諱的撅着大油嘴親了餘微一口。
餘微顯然非常厭惡,她伸手想要擦,但是看見陸易,便又把手給放了下來。
那小姑娘一直躺在了白鐵柱的懷裡,倒是讓陸易覺得他似乎有了一點父親的感覺。
不過陸易還是覺得厭惡,閨女就閨女唄,爲什麼還要強調是親生的!
這不等於在告訴陸易,這白清研不是他親生閨女嗎!
這白鐵柱看起來興致不錯,不過可以看得出來,被他抱在懷裡的餘微一副嫌棄的樣子。
兩個人關係並不好,白鐵柱這樣做無非就是做給陸易看而已。
陸易看了一下時間,的確也不早了,他們下班出來的時候都八點多,這晚飯吃到現在都已經九點多,天都黑了。
那小丫頭一直抱着白鐵柱的大肚子,看起來似乎很喜歡這個爹。
一旁的餘微看了一眼時間,對着陸易有些抱歉的笑了笑,伸手就要去抱白鐵柱懷裡的小丫頭。
那小丫頭長得真是可愛,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頭髮還卷兒卷兒的。
“乖,咱們睡覺去了,和叔叔說再見。”
餘微這話說的有意思,小姑娘的親爹在這,她卻刻意說了一句,和叔叔再見,這倒是讓陸易覺得有些尷尬。
那小丫頭一聽要去睡覺,即刻就拉着白鐵柱的大肚子,哭了出來。
白鐵柱看着小丫頭哭了,也是心疼,他急忙摸了小丫頭的腦袋,看着餘微。
“行了行了,這才幾點呀,讓她睡覺睡覺,你就讓她玩會不行嗎。”
白鐵柱一邊說,一邊伸手就去抱那小丫頭的胳膊。
餘微見了,跟瘋了一樣的臉色驟變,瞬間就把這丫頭給抱了起來。
陸易一看這架勢,這是要在陸易面前幹仗了!
果不其然,在孩子被抱走的那一刻,白鐵柱就急了!
他把筷子扔在了桌子上,指着餘微的鼻子就罵。
“我說你這臭娘們,別蹬鼻子上臉啊!我告訴你,我抱抱孩子,怎麼了?這孩子是我的我生的,我還能把她怎麼着了不成!”
餘微緊緊的抱着孩子,自然也不服軟。
估計她倆吵架是家常便飯,就算有陸易這個外人在場,也絲毫不留彼此的情面。
“你自己在外面幹那點兒破事兒,你自己心裡明白!我告訴你,你碰別人我不管,你碰我閨女就不行!你自己心裡那點骯髒的事,你自己心裡清清楚楚,別在這說着道貌岸然的!”
白鐵柱頓時臉上無光,彷彿被人扒了衣服一樣。
他抓起桌子上的酒杯,半杯子白酒一滴不剩,全都潑在了餘微的臉上。
“你這臭娘們,別給臉不要臉,當時你媽做手術,要是沒我出了20萬,她死在手術檯上了!現在她癱在牀上,每個月的護工錢誰給的?住的養老院每個月的錢誰給的?你要再給臉不要臉,就帶着你媽給我滾蛋!”
餘微緊緊的抱着手中的閨女,看起來好像有些要哭。
她沒再說話,急忙抱起孩子就躲在了房間裡,很快裡面就傳來了哭泣的聲音。
這樣一幕鬧得出來,最尷尬的就是陸易。
白鐵柱反而是無所謂的樣子,一屁股又坐在了椅子上,倒了一杯白酒一飲而盡,招呼着陸易。
“喝酒!喝酒!喝酒!和那幫娘們說不明白!”
陸易尷尬的笑了笑,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這白鐵柱的日子也夠不容易的,看起來過得不咋地。
不過這餘微也挺奇怪的,這當爹的抱一下閨女,她爲什麼這麼大反應?
喝着喝着,一瓶子白酒,都被白鐵柱自個給喝完了。
陸易倒是沒喝多少,清醒的很。
他一看白酒沒了,就嚷嚷着要下樓去買。
這屋子裡面依舊是那女人的哭聲,陸易估計白鐵柱是想出去躲一躲,也就和他說讓他去,陸易等着他。
白鐵柱夾着錢包就出了門,臉色難看的要命。
陸易看見他進了電梯,這才走到了門邊兒上,輕輕的敲了敲。
“嫂子,你沒事兒吧......”
剛纔這女人哭的梨花帶雨的,陸易也實在是不忍心。
陸易聽見裡面沒動靜,便推開門進去了。
進去的一瞬間,陸易就看到了一抹……
這餘微在裡面換衣服,陸易進來的時候她剛剛好再換衣服。
她是正對着陸易站着的。
陸易倆當時都愣住了,她看着陸易,陸易看着她,倆人全都瞪大了眼睛,呆呆的不說話。
陸易反應過來的時候,急忙往後退了幾步,關上門,在門口一個勁的道歉。
“對不起啊!嫂子,對不起,對不起......”
餘微顯然很是保守,剛纔的那一幕也把她嚇了夠嗆。
不過很快,陸易就聽見她嬌柔的聲音傳來。
“沒事兒了,你進來吧。”
陸易猶豫的嚥了一下口水,這一次陸易學乖了,閉着眼睛推開門進去。
睜開眼睛的時候,餘微的衣服已經穿好了,不過這臉都紅到脖子根兒了。
小丫頭躺在牀上已經睡着了,也是小臉紅撲撲的模樣,別說,她長得和餘微還真有幾分相像。
其實這女人長得挺漂亮的,再倒退十年,估計也是個大美女。
這幾年她應該是爲了照顧孩子,所以顯得很是憔悴,又不善打扮。
她要是化個妝,穿個高跟鞋,想必也是性感的大美女一個。
而且這女人的皮膚很嫩,看起來和躺在牀上的小丫頭並無兩樣。
陸易真是不明白,那白鐵柱是怎麼想的!
家裡有這樣一個好媳婦,還有這樣一個好閨女,爲什麼還要在外面幹那種齷齪的事情。
就在陸易猶豫準備開口問問的時候,陸易聽到外面電梯的聲音。
白鐵柱回來了,陸易急忙出了門,坐回到了酒桌邊兒上,才坐好,白鐵柱就已經推開門。
很顯然他喝多了,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他把酒瓶子放在陸易的面前,陸易纔算鬆了一口氣。
餘微沒有出來,還刻意的把房門給關嚴了,可是陸易的腦海裡卻一直想着,剛纔那尷尬的一幕。
剛纔這個女人看到陸易的時候,顯得很是慌亂,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這倒真是少見,陸易身邊的那些女人,恨不得見到陸易的時候就把衣服脫了。
就在陸易的腦海裡,回想着剛纔那一幕的那一刻。
白鐵柱忽然一身酒氣的湊到了陸易的邊上,似乎有話要說。
“你給我說句實話,你和王雅雅到底有沒有過,那女人什麼味道?”
陸易有些尷尬的一愣,也不知道這白鐵柱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喝多了。
“我真不騙你,我跟她在一起這麼久,我還住在她家裡呢,她什麼滋味兒?別說我沒嚐到,我看都沒看見過。”
男人都是自私的,更何況是自己沒有碰過的女人,對於男人來說就是獵物。
陸易當然不可能那麼傻,拿這種事情來刺激白鐵柱。
他一聽說陸易也沒有得手,激動的哈哈大笑,這手拍着陸易的肩膀上,都快把陸易給拍到地上去了。
“同命相連!同命相連!咱倆算是難兄難弟了!”
陸易也不知道這白鐵柱爲何這樣激動,但是陸易也沒說假話。
自始至終,陸易都沒有嘗過這王雅雅的味道。
別說王雅雅了,陸易周圍的這些女人,陸易哪個也沒成功上過呀!
大概是因爲心裡開心,這白鐵柱忽然壓低了聲音,湊到了陸易的邊上。
“我告訴你吧,就你身邊的這些女人,一個個的,都有秘密,第一個,就是這王雅雅!”
陸易知道白鐵柱這是在試探陸易,但是陸易真不知道王小小的秘密。
陸易唯一知道的,就是這王雅雅和周彬之間,一直想要一個孩子。
“白總,明人不說暗話,你就告訴我一件事,這周彬究竟是男人,還是太監?”
白鐵柱一聽這話,頓時瞪了陸易一眼。
“廢話!他整天活在這女人堆裡,能是太監嗎?還不憋死了!”
陸易吸了一口氣,看來這王雅雅沒對陸易說實話呀!
不過陸易又轉念一下,這白鐵柱的話也不能信!
比起王雅雅,他纔是個真正的老油條!
陸易現在開始慢慢的明白了,白鐵柱把陸易帶到這個地方來,是故意把餘微展示給陸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