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夕看見了厲爵的嫌棄眼神,可是,她不在乎。
此時此刻,她斷定他心裡肯定在罵她賤。
跟他比起來,她要比他乾淨多了,她潔身自愛,他睡過的女人恐怕一卡車也裝不下。
他好意思嫌棄她!
他不會碰她那最好,她也懶得應付他,她更不想再跟他扯上關係。
她更不會跟他解釋什麼,他認爲她賤那就讓他認爲賤到底吧。
虞夕沒有理厲爵,她頜眼睡了。
那樣陪着嘟嘟玩,她真的累了。
……
與虞夕不同,厲爵心裡就憋着一股怨氣,他也莫名的煩躁。
翻來覆去,他怎麼也睡不着,那股氣怎麼也咽不下去。
他不僅想弄死虞夕,他更想弄死夏奕灈。
他滿眸狂熾的*加上憤張的怒焰,讓他看起來極像黑夜裡的惡魔,偏偏,虞夕連跟他吵也不願意。
他跟她解釋了報紙上的事,她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的態度讓他很惱火。
厲爵轉過身望着女兒和虞夕,她們像是熟睡的樣子了,特別是嘟嘟,她的嘴角還微微地翹着,彷彿是在想着開心的事似的。
偶爾,厲爵還會聽見嘟嘟笑出聲音來。
或許吧,今晚對女兒來說很開心,他不後悔想着爲她做了這麼多,他也不後悔他突然來香港找她們。
可是,心裡憋着那股浴火讓他很難受,他輾轉難眠。
望着虞夕,厲爵更是受不了了,忍無可忍了,咻地,他爬下*了,走進浴室沖涼水。
他身上是涼快了,可是,心癢難耐,還在莫名的躁熱中。
厲爵沒有關水伐,他就站在花灑下不停地讓涼水從頭淋到腳。
他就不信他控制不了心裡那團浴火,他也不斷地告訴自己,他不是非那個該死的女人不可的。
~~~~~~
虞熙僅是帶嘟嘟去過海洋公園的海豚館,其他地方還沒去過。
厲爵來了,他帶她們逛完了一整個諾大的海洋公園,還陪嘟嘟玩了一整天。
有了厲爵幫忙照看孩子,虞夕沒有那麼累了。
他們不僅去了新城市廣場那邊的史諾比開心世界,還去了博物館。
不僅登太平山欣賞夜景,也去了杜莎夫人蠟像館,還逛了太空館,也去看了電影。
雖然厲爵和虞夕的關係又恢復了冰一樣的溫度,但是,他們在女兒的面前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爸爸媽媽。
彷彿是他們有了默契似的,他們不在女兒面前鬧情緒。
只是等女兒睡着了,他們都互相不搭理。
當然了,京都那邊傳得沸沸揚揚的消息虞崢也打電話來報告虞夕了,只是,她沒有放在心上而已。
她也沒有質問厲爵。
……
和厲爵在香港玩了五天,7號那天晚上他們一家三口回到了京都。
“寶貝兒,你終於回來了,想死了爺爺奶奶了。”一看到嘟嘟進門,立即,傅寶珠從虞夕的懷裡抱過她,不停地親着。
這是真話,他們夫婦不知道多想這個心肝寶貝。
兒子去了香港是好事,傅寶珠也是真心希望他們兩夫妻和好,別再較勁鬧彆扭了。
不過,從厲爵和虞夕一進門的神態,她還是臭到了一絲火藥味。
看來他們在香港也不是玩得那麼愉快。
“嘟嘟,想不想奶奶?在香港玩得開不開心?爸爸媽媽有沒有帶你去玩?”
“想,也想爺爺,我和爸爸媽媽給你們買了禮物。有啊,爸爸媽媽陪嘟嘟去了好多地方,我們還在海邊放煙花了,可漂亮了。爸爸媽媽還答應嘟嘟了,永遠都不分開。”
傅寶珠那樣問就是要套嘟嘟的話,看來他們的關係也不是很壞。
好在有個寶貝孫女兒,要不然她真不曉得厲爵和虞夕會怎麼鬧法。
“嘟嘟還給爺爺奶奶買了禮物,真好啊,好乖!”說着,傅寶珠又親了一下嘟嘟紛嫩的臉頰。
坐了下來,虞夕把要送給爸媽的禮物放到了茶几上,立即,嘟嘟拿給了爺爺奶奶。
“這禮物我們都喜歡,你們有心了。”厲風行打開看了,是一把剃鬚刀。
傅寶珠也看了自己的禮物,是一隻精美的胸針。
“是呀,這禮物很深得我的心,一定是虞夕挑的,我相信她的眼光很好。”
“對,是媽媽挑的,嘟嘟也有幫忙哦。”
說到正題了,厲風行的語氣變得有些嚴肅,“厲爵,酒店我幫你訂好了,就在京都大酒店的大宴客廳,能容納兩百桌。一些賓客名單我也擬好了,你過目之後再決定要不要改,或者是由你秘書室統一發出。
親家那邊,我和你媽去談過了,就十億禮金,一分也不能少。你岳父大人是不想要這麼多的,我跟他談好了,厲家是一分都不會少,這筆錢給了他,他們隨意處置。”
“我明天把賓客的名單交給秘書室統一發吧,爸、媽,其他事就麻煩你們跟進了。”
“兒子,你不小了,婚也結了,該長進了哈。有時間多陪陪虞夕和嘟嘟,沒必要的應酬就少去點。特別是酒,別喝多,喝多了傷身傷腎傷肝。”
“媽,我知道了,我曉得該怎麼做的。”
“你們先上樓洗個澡吧,坐飛機也累了,飯菜弄好了我叫碧姐上去叫你們下來吃。”
“嗯,那我們先上去了。”
~~~~~~
婚禮的事虞夕沒有意見,有沒有那個形式,她不在乎,他們愛怎麼辦就怎麼辦。
或許吧,她真的心淡了。
回到房間,虞夕整理好行李就先給女兒洗澡了。
厲爵給一個三流小明星送花又送首飾的事厲風行知道了,特地,他拉他去談話了。
坐在書房的沙發上,沒好氣的,厲風行瞪着厲爵很嚴肅地訓話。
“我說你呀,已經三十多了,你做事怎麼還像個三歲小孩子?我跟你媽都快被你氣死了,你岳父大人那,我和你媽替你說盡了好話,也做了很多保證,你要給我們厲家爭氣才行啊。你結了婚就好好呆家裡陪老婆和小孩,外面的女人你別理了。”
說着,厲風行繃着一張黑臉,他給了厲爵一份舊報紙。
“你自己看上面寫的是什麼,我覺得臉面都給你丟盡了。你別不承認,我去問過你的秘書了,的確有此事。”
厲爵看了老爸給的報紙,他微微擰眉。
“不就是送一束花和一條手鍊而已嘛,說得好像是我睡過她似的。爸,你也知道那些女人就愛慕虛榮,爲了博上位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報紙寫的你也信?”
“那些女人居心*,你最好別去惹得一身腥回來。這次沒事,不保下次沒事,管好你的老二。”
“說得你好像很專情似的,你年輕的時候沒少玩女人嗎?”
沒好氣地,厲風行對厲爵翻了一個白眼,“我是你爸,你怎麼能這樣子跟我說話?你別等老婆跑了你才後悔哈!”
“我不會讓她有跑掉的機會的,她永遠是我厲爵的老婆。”說着,厲爵拿起茶几上放的煙盒點燃一根菸抽了起來。
他的表情嚴肅,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
“有些事我和你媽多說你也沒用,自己經歷過了纔會明白那種感覺。但願吧,你能早點知道。不管你做什麼事,多點考慮自己的家庭,你以前是一個人,你怎麼玩都可以。
但是,現在你有老婆和孩子了,她們是你的責任。一個家會不會幸福,是自己經營得來的,沒有免費的午餐。”
厲爵沒有吭聲,但是,他有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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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厲爵去上班了,吃過早餐,虞夕和嘟嘟回孃家了。
從香港帶回來的禮物,她也帶回家了。
“虞夕,不用給我們買這麼多禮物的,你和嘟嘟玩得開心就好了。”
“媽,不多的,一點心意而已。”
趁着人齊,虞崢宣佈了一個喜訊,“我找到工作了,不需要工作經驗,只要努力肯學就行了。”
哪有這麼好的工作,虞夕有些擔心,她定定望着虞崢。
“姐,那家公司可靠嗎?福利怎麼樣?”
“很有實力的一家公司,沒有底薪,但是有高提成,還有交通費和伙食費補貼,我明天開始去上班。”
“什麼公司,做什麼的?”虞萬里等不及了,他問了,他很想知道虞崢找了一份什麼樣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