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林初說道:“特麼的,我媽說有個女人主動找上門,說懷了我哥的孩子,現在家裡亂成一團,我先回去了,搞不好我爺爺要一槍打到我哥的腦袋上。”
還沒結婚,就將人家姑娘的肚子搞大,在他們慕家,是不被允許的!
蘇辭驚訝得嘴巴微微張開,忽地想起元旦節晚上,去飯店吃飯時遇到慕林崢的事情。
她拉住要跑走的慕林初,“你相信你哥真的會把女人的肚子搞大嗎?”
慕林初想了一下,道:“左司驍都能在婚前把你給辦了,我對男人的信任就沒有了,所以,說不準啊,畢竟我哥是個成年人,有那方面的需求。”
蘇辭道:“……不管怎樣,這件事我覺得你得相信你哥!”
那個女人,在飯店就能那樣糾纏慕林崢,假裝懷孕的事兒,應該也幹得出來,她愛慕林崢到那種地步,確實可憐。
但這麼無底線地糾纏一個人,就不值得同情了,那樣的糾纏於慕林崢來說,肯定不是愛,而是負擔。
慕林初驚訝了,“你這麼篤定?”
“見過你哥一面,覺得可以相信他,他身上有錚錚傲骨,那是軍人的氣質,一般人沒有。”
“好吧,那我試試看。”
慕林初要走,蘇辭再次拉住她。
“林初,司驍在我眼裡很好,沒人比他更好。但對你來說,他一點也不好,你不要因爲他,而摔碎了你對男人原本該有的信任,你值得遇到更好的。”
慕林初怔忪地眨了幾下眼睛,“我在放下。”
她將蘇辭的手掀開,往前走了幾步,又頓住腳步,回頭看着蘇辭,笑道:“你早點回家,別將自己置身危險之地。”
蘇辭揚脣笑起來,點點頭答應她。
慕林初離開以後,蘇辭深吸一口氣,就往霓裳店走去,不管怎麼樣,她也得到現場去看看。
臨近十二點了,這個時間點,店內的熱鬧程度,比之剛纔更甚。
她還在找蘇洛洛的身影,蘇洛洛卻率先看到了她,大步來到她的面前,一把拽住蘇辭的手,將她拉到角落裡去。
“是你讓慕林初來羞辱我的,對不對?”
“她怎麼羞辱你了?現場這麼多人呢,你還能讓她羞辱到?”蘇辭驚訝又好奇地問道。
蘇洛洛這麼生氣,看來是真的被羞辱得很慘。
“呵,你少裝白蓮花,你以爲你這麼說,就能逃脫責任了嗎?”
“我需要擔負什麼責任嗎?”
“你!”蘇洛洛被噎住,旋即她冷笑起來,“姐姐這麼伶牙俐齒,有什麼用?霓裳就快要毀掉了,呵呵,毀在我和左二少的手裡!”
“我是你的妹妹,左二少是你丈夫的弟弟,現在你一手推起來的霓裳,就這樣毀在了自己弟弟和妹妹的手中,感覺很不錯吧?”
“蘇洛洛,你對付我無所謂,你接近辰希的目的是什麼?他只是個孩子,你連他也要利用嗎?”
既然提到左辰希了,那她倒是要問問蘇洛洛,“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利用辰希,若是他的爸媽還有司驍知道了,他們會放過你嗎?”
“他的爸媽?咦?姐姐,他的爸媽還沒有接受你嗎?所以,你現在還沒和他一起,喊他的爸媽做爸媽?看樣子,你在左家的日子,也不好過嘛!”
蘇辭笑道:“比起你在林家的日子,我在左家過得不知道有多好,司驍有多愛我,你也是知道的!反倒是林琛,他現在愛你嗎?你們有多久沒親熱了?”
蘇洛洛一下子被氣得渾身發抖,自從她嫁進林家之後,林琛幾乎就不碰她了,說她懷孕了,做起來不盡興。
哪怕她已經過了前三個月的懷孕期,基本穩定了,他還是沒碰她,家裡天天吵架,他說他沒心情!
“洛洛,他當初既然揹着我,和你在一起,他就肯定會揹着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況且,他是星榮娛樂的總經理,他們公司有多少女明星?你知道的吧?他不碰的話,不就顯得他不夠男人?”
蘇洛洛被戳中痛處,驀地想起先前遇見的李彩,一個剛剛出道的歌手,都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難道……
想到這裡,蘇洛洛內心咯噔一聲,難道那個李彩,成了林琛的女人?不然李彩怎麼在知道自己是林太太之後,毫不尊敬?
“你胡說什麼呢?我和林琛很恩愛,不然我的肚子裡怎麼會有他的孩子?”蘇洛洛怎麼都不願意在蘇辭面前低頭。
“現在我們還是不談我的家事了吧,當初林琛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證明姐姐你輸了,而今天,你的霓裳又要輸掉了!”
“至於你說我利用辰希的事,那可真是冤枉我了,辰希缺愛,我不過是多花時間陪伴他而已,他就讓我成爲這家店的店長,營業額分我一半,我可沒想過要利用他。”
“而且,開年鉅惠是辰希提出來的,誰都知道他這個做法,是要毀掉霓裳嘛,姐姐,看來不只是我要對付你,辰希也是如此啊。”
“該不會是左少已經厭倦你了,所以暗中授意辰希對付你的吧?那姐姐你接下來可就慘了,婚姻破碎的同時,還失去工作?嘖嘖,好慘!”
蘇洛洛不停歇地說着,不斷地往蘇辭的心上踩。
霓裳和左辰希,也的確是蘇辭的軟肋,左辰希這樣對付她,也的確是她心中的傷痛。
而現在左辰希還用她推起來的霓裳傷害她,可以說是痛上加痛!
“蘇洛洛,我是霓裳的策劃總監,你們這樣爛了霓裳的市場價格,我有權力撤回你們開店的資格。”她沉聲說道。
“哦?是嗎?你們要是敢撤掉的話,只怕早就已經撤掉了吧?你今天又怎麼會獨自出現在這裡?是你們老闆那個劉老頭,專門安排你來的嗎?他還真是會找人啊!”
蘇洛洛說完,隨手從衣架上,拽來一件大衣,用手指勾着,微微翹起來,當着蘇辭的面,讓這件大衣掉落在地上。
“姐姐,你說要撤掉辰希開店的資格呀?那你——”她故意頓住,而後擡腳踩在地上的大衣上,用力地碾了碾,目光則盯着蘇辭的眼睛。
繼續說道:“那你去撤掉啊,我到是要看你,敢不敢撤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