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吟說完,還調皮地笑了笑。
記者們則要罵娘了,聰明的他們,此時已經想到,蘇辭已經出去了,就在剛纔,他們被眼前的女人引去注意力的時候出去的。
絕對不是什麼中午走的,蘇辭就是剛纔走的!
他們氣得很,卻無可奈何,剛好這時,範毅帶着保安人員來了,保安開始將他們疏散出去,公司其他成員,才得以離開。
此時蘇辭已經在車裡,和左司驍通電話了。
左司驍說:“我沒開常開的那輛車,讓高助理去開了,高助理開車跟在我車後,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被記者包圍了,不過看情況,他應該很快就突圍出來的。”
蘇辭也將自己這邊的情況告知了他,“我現在已經在車上了,但是一直這樣躲着,並不是辦法。今天他們堵不到我們,還會繼續堵下去的。”
蘇辭搓了搓臉,很煩躁。
她曾經就有遺恨,遺恨自己第一次穿了婚紗,卻所嫁非人;遺恨自己,沒能在第一次穿婚紗的時候,就嫁給左司驍。
這是她心中的傷痛,現在卻被左耀正拿來攻擊,她也會憤怒!
“小妖,我先去接你吧。”
“不用了,你那邊過來也不近,我們直接家裡見。”
“嗯。”
剛掛了左司驍的電話,蕭家那邊的電話就打進來了,蘇辭眉心一跳,終究還是選擇接起來。
“寶寶啊,是寶寶嗎?”
“是我啊,媽,怎麼了?”
“你還好嗎?我看到網絡上好多人都在說你,是不是真的啊?”
“啊,媽你上網了呀?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好好的呢,剛剛下班,正在回家的路上哦。還有啊,這件事司驍在處理,他的能力很出衆的,網絡上的那些流言蜚語,很快就會下去的。”
“是這樣嗎?”蕭錦蘭的聲音有些不放心,尤其是看到上面說,女兒在嫁給左司驍之前,嫁過別人。
她倒不是覺得自己的女兒,會是水性楊花的姑娘,她只是心疼,自己的女兒在這件事上,肯定吃了很多苦,否則也不會離婚另嫁的。
而且,爆料出這件事的是女兒現在的公公,所以蕭錦蘭就很擔心,自家女兒在左家,是不是常被欺負。
“是啊,媽,我的話你還不信嗎?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該相信司驍啊,你和他相處過的,知道他這個人,能力很不錯的,對吧?”蘇辭以輕快的語氣說道。
媽媽既然已經知道這件事,那她就不能再隱瞞了,只能讓她放寬心。
但蕭錦蘭沉吟半晌,終究還是道:“寶寶,女人沒有男人,也可以活得很好的。如果你在左家過得不開心,你想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無需理會別人的看法,你要知道,生活是過給自己看的。還有,無論什麼時候,媽媽都是你的後盾,有什麼委屈你都可以找媽媽,知道嗎?媽媽不需要你一個人扛着。”
蘇辭聽言,一下子淚目!
二十一年前,在大樹傾軋而下之時,媽媽毫不猶豫就將她護在懷中。二十一年後,在她出事之時,媽媽告訴她,她還有後盾。
媽媽還說,女人不需要男人也可以活得很好。
這些都表示,無論怎樣,媽媽都是支持她的。
將那一抹哽咽壓下去,蘇辭道:“媽,你最好啦,如果真的遇到我難以解決的問題,我肯定會告訴你的。真的,你的寶寶就快要二十七歲了,沒有那麼脆弱,你要對我放心啊,這樣我才能勇敢地飛翔,對不對?”
蕭錦蘭又沉默一會兒,才“嗯”了聲。
從她這一聲“嗯”裡,蘇辭清晰地感覺到,媽媽還是不捨得她去“飛翔”的,可媽媽最終還是選擇答應,因爲媽媽知道,愛孩子,還是要讓孩子勇敢去飛的。
藍山別墅區外面,也蹲守了不少的記者,但因爲門衛管理嚴格,沒有任何記者可以入內。
車子駛入院子裡,蘇辭就見左司驍已正站在車旁等她。
她微笑着朝他走過去,剛被他牽過手,就聽他的手機鈴聲響了。
他拿起一看,眉頭擰起,是林琛打來的。
他接聽時,開了免提,林琛的話語,蘇辭也能夠聽到。
“左少,很抱歉,我和蘇辭的事情,被爆料到了網絡上,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我……”
左司驍打斷他,“說重點。另外,我妻子的名字,是你可以直呼的?”
“……好的,我知道錯了,左少,我應該稱呼左太太。是這樣的,現在我走到哪裡,都被記者堵着,他們追問我和左太太的關係,我應該如何回答比較妥當?”
“嘖!這種事情你都不知道如何處理?難怪這一年來,星榮娛樂一直在虧錢,如果繼續虧下去的話,這個總經理你還是不要做了!”
即便左家和林家現在已經沒有了聯繫,林琛在見到他的時候,也自動避開,蘇辭和林琛也沒有了聯繫,可是當蘇辭和林琛的事情,再次被翻上來,曝光到網絡上去時,左司驍對林琛依舊是有怒火的。
林琛頓了下,連忙道:“左少,我現在知道怎麼做了,以後不論任何人問我,我都會說,我和左太太沒有任何關係。不,我的確和左太太沒有任何關係,外界的一切,都是杜撰的,都是子虛烏有的,他們就是想要污衊左太太,讓您和左太太不得安生!”
左司驍勾了勾脣角,直接掛斷了電話,既然林琛知道應該怎麼做了,那他就沒必要再說什麼了。
嗯,蘇辭和林琛曾經有過一次婚姻的事情,是杜撰的、是不曾存在的,這個說法不錯。
左司驍挑了下眉梢,眸中有精光閃過,進了屋子之後,他讓蘇辭先去洗手,他去了陽臺,給傅淸打電話交代點事情。
吃飯的時候,家裡誰都沒有提網絡上的事情,只是在晚飯結束後,左司驍道:“媽,如果他還不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的話,直接打官司吧。”
公司裡就有頂級的律師團隊,從無敗績!
既然左耀正敬酒不吃吃罰酒,做到這個份上,那他這個兒子,也就不再對他客氣了。
“好,打官司吧,等會兒我再問他一次,簽字沒有。”楊千鳳道:“讓他清楚地知道,我們一家人不是好欺負的。”
後面這話,自然是將蘇辭的事件,隱含在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