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月白哥哥一直站在門口?”慕月白微笑的像是狐狸。
“有話說,有屁放!”森冷的聲音從房間裡炸出來。
夏冰傾怕怕的縮了縮脖子。
每次跟他們呆在一起,她感覺就跟呆在火藥庫似的,抱着一種隨時隨地都會被炸飛的心情,慕月白是引線,慕月森是火柴。
一個溫吞吞的刺激,一個冷不丁就爆裂。
她扶着門框,對慕月白違心的笑笑:“要不,就在這裡說吧!”
慕月白擺出失望的樣子:“月森可以進去,月白哥哥就不可以嗎?冰傾你這麼偏心,月白哥哥的心都要碎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什麼以前啊?
這話聽着怎麼就那麼彆扭呢!
夏冰傾聽不懂他的弦外之音,房間裡溫度卻在瞬間下降了十度。
“讓他進來!”慕月森冷冽的聲音響起。
夏冰傾讓開身子,讓慕月白進去,心裡頭有點不開心。
這種被操控的感覺她並不喜歡。
慕月白走進去,看夏冰傾還站在門口,他又折回去:“冰傾小可愛,怎麼好像不開心了?”
“沒有!”夏冰傾面色平靜的轉身,走回到房間裡頭。
慕月森仍舊依靠在書桌上,雙臂環胸,神情雖然高冷,卻並沒有攻擊的打算,他就不動聲色的靠在那裡,像一隻潛藏的老虎。
“小可愛,拿着!”慕月白將手裡的白色水晶罐子遞過去。
夏冰傾接住:“是什麼?”
“話梅,月白哥哥在臺灣的一個朋友給我寄來了,我覺得很好吃,就給你拿了一罐來,嚐嚐看。”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儘管現在夏冰傾沒什麼慾望吃,可她還是打開了罐子,摸了一顆放進嘴裡。
“味道很好吧,這是他家秘製的,外面可吃不到。”
“嗯,是很好吃!”夏冰傾眼睛一亮,老實回答。
因爲真的特別好吃啊,她忍不住又摸了一顆。
其實……慕月白這個人也那麼壞。
“好吃吧,月白哥哥覺得好的東西又怎麼可能會差呢,我那裡還有很多,吃完了我再給你拿,月白哥哥的朋友啊全球各地都有,知道我總是宅在家裡,所有經常給我寄些小零食,而我又吃不完!”慕月白笑意盈盈的說。
“還有什麼?”夏冰傾追問。
“像巧克力,布丁,草莓幹,牛肉乾,榴蓮乾等等這些之類的,雖然味道很好,不過我並不是那麼愛吃,所以都仍在冰箱裡,”慕月白說着,又輕嘆:“哎,每次都是過期了扔掉。”
夏冰傾急着嚥下嘴裡的話梅,說:“別,別啊,過期了多浪費,以後我幫你吃吧。”
真神奇,他朋友寄來的都是她最喜歡吃的零食呢。
“冰傾喜歡吃的話,常來拿就是了!”慕月白溫笑。
“那我不客氣。”夏冰傾隱隱興奮。
慕月森在心裡冷哼,要收買一個吃貨可真是容易啊!
慕月白對她溫柔的笑笑:“那你慢慢吃,月白哥哥先走了。”說着,他看向慕月森,目光格外親和:“弟弟,你工作一天也累了,差不過也回房休息吧。”
“二哥這麼關心我,可真是……讓我毛骨悚然!”慕月白冷笑着,悠悠的吐着字,話裡倒也不見冰刃或是火星子,更像是一種嘲弄。
“親愛的弟弟啊,你的理解能力,還是這麼新穎別緻,走了!”慕月白莞爾一笑,走出了房間。
夏冰傾捧着罐子發愣。
還以爲慕月白進來又要興風作浪,跟慕月森定要脣槍舌劍鬥上幾個回合,沒想到這麼簡單就結束了。
敢情,他真的只是來送話梅的。
正在她發呆之際,手裡的罐子被奪走,眼睜睜的就看到一大罐子美味被倒進了垃圾桶。
“慕月森——”夏冰傾氣的跺腳。
“腳再跺跺看!”慕月森威脅的瞪她,眸子裡釋放着濃濃的殺氣。
“話梅無罪!”
“是慕月白的東西,就罪大惡極!”
“神經病,你倒了跟吃了有什麼區別嘛,你還不如都倒我嘴裡。”
“……夏冰傾,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聽過沒有。”
夏冰傾噘着嘴,不說話了。
慕月森把罐子也扔進垃圾桶,走到她面前:“一罐話梅就能被騙走,他那裡還有那麼多零食,你是不是準備跟着他了。”
“你放屁!”夏冰傾聽了發怒的捶他:“我夏冰傾是有原則的,爲了一口吃的,我就跟他了?我有這麼白癡嘛。”
“狡辯沒用,讓到看到一次你去他冰箱摸零食吃,我就打斷你的腿。”
“你——”
夏冰傾反駁不了,撲上去在他嘴脣上咬了一口:“不讓我去拿,那你給我買。”
慕月森敲她的腦門:“夏冰傾,總有一天,你會變成一隻豬的。”
“即使是豬,我也是一隻漂亮的豬。”
“這臉皮啊真是越來越厚了——”
“再多嘴我就咬你!”
慕月森捏起她的下巴,逼近她:“咬我?你可沒這個機會。”他堵住她的小嘴,就是一陣翻天覆地的熱吻。
有點狂傲,帶着懲罰,裡面亦有她跟慕月白之間讓他猜疑的成分,但終究他還是慢慢的溫柔了,因爲他根本就放不下她,所以不論他心裡有多少疙瘩,妥協的終究還是他。
夏冰傾迴應他,對於接吻,她似乎日益熟練了。
*
次日中午。
學校的草地上,夏冰傾跟蕭茵吃着三明治,喝着奶茶。
夏冰傾跟她聊起頭髮的事情。
“一根長頭髮?會不會是三少以前留過長頭髮,後來剪了,留一根作紀念啊!”蕭茵發揮自己超乎常人的腦洞。
“噗——”夏冰傾一口奶茶當場就噴了。
“咦~~~~,髒死人,人家不要跟你坐了。”蕭茵裝出淑女的樣子,挪開些,因爲季修對她說女孩子要矜持,所以她決定要做個斯文的淑女。
“大姐,我說你能不能靠譜點,慕月森就算留過長髮,難道會留的像我這麼長。”夏冰傾真想一掌往她腦門拍去。
“有什麼不可能的,難道你更願意相信他還藏着一個女人嗎,正所謂愛人不疑,疑人不愛,你糾結這件事情完全沒有意義!”蕭茵攤着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