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傾最近整天都見不到季修,這實在是太反常了。
這個人平時就是一個科學怪人加學術型狂魔,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會花一個晚上的時間連夜解剖屍體,也會把一本專業書籍背得滾瓜爛熟。
現在他竟然有意無意都要翹班,不但不呆在實驗室裡搞研究,反而就連自己的本職工作都要安排夏冰傾去代課。
“季大教授,到底是怎麼的了?最近魂不守舍的,這課都給你代上了一個多星期了,同學們都強烈希望你不要再來了。”夏冰傾在電話裡說道。
“那就讓你一直上下去吧,工資我給你翻倍!”季修開心的說道。
夏冰傾可是難得從季修的聲音裡聽出來情緒,當下就猜測道:“怎麼的?您是最近中彩票了還是撿到大錢了?出手這麼闊綽。”
季修搖搖頭,然後才恍然大悟夏冰傾看不到,他淡定的說道:“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
說完他就把電話掛斷了,留下夏冰傾一臉鬱悶,她扯扯慕月森的袖子:“這倆人在搞什麼鬼呢,蕭茵也失蹤好久,季修現在又不出面,真是奇怪。”
“這還有什麼奇怪的,肯定是蕭茵懷孕了。”慕月森肯定的說。
“那不可能!”夏冰傾直接打斷:“我和蕭茵那是什麼關係!她懷孕我能不知道?”
慕月森笑笑不說話,這個女人,還是那麼天真。
季修不在,夏冰傾一個人挑起大梁,有課的時候就給學生們上課,她雖然比季修年輕,可是講起課來,生動有趣,比季修有意思多了。
而且,夏冰傾更爲開明一些,在她的課堂上,可以帶自己的寵物,也可以帶吃的,聽課聽累了隨時可以拿手機出來玩一下,但越是這種輕鬆隨意的狀態,反而大家都特別認真。
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都特別喜歡這個看起來就像是同學一樣的老師。
一天像往常一樣下課,一個女生突然舉手問道:“夏老師,您以後可以一直教我們嗎?”
夏冰傾突然被問到這種問題,怪不好意思的,她揉揉自己的手腕:“哎呀,我只是暫時代課啦,等你們季教授忙完了,還是他來教你們哦。”
臺下一羣學生期待的目光瞬間變得楚楚可憐。
“不要嘛!我們還想要你教我們!”
“就是就是!季教授太恐怖了,每次聽他的課我都要提心吊膽的,生怕被他點起來回答問題!”
季修的確有一個愛好,就是講課的時候講着講着,突然點同學起來回答問題,這也就搞得所有的同學都不敢不認真聽課,萬一被他點到而自己又不會回答,那就糗大了。
“好了好了……你們的這些意見呢,我會和季教授溝通溝通,讓他無則加勉有則改正哈~”夏冰傾丟下這句話,連忙溜走了。
感覺自己再不離開,就會被瘋狂的同學們追着要簽名了。
的確,自從夏冰傾暫時代課了法醫學系的老師之後,每每輪到她講課,教室會出現爆滿的情況。
好多其他系的同學都會慕名而來,一睹s大最美女老師的風采。
這回夏冰傾算是感受到爲什麼季修這麼喜歡講課了,看着臺下那一個一個的小腦袋認真聽講的模樣,她恨不得再多講些知識給大家。
晚上回到家,慕月森竟然不在,她和夏雲傾養的狗狗們玩兒了一會,他還是沒有回家,她心裡不知不覺有些生悶氣了。
這時候的慕月森正帶着阿離和合作夥伴談生意。
本來應該帶卓隨行的,可是這傢伙都準備出門了,突然被姜媛一個電話叫走,慕月森恨恨的想,遲早有一天把這傢伙再次發配到非洲去!
阿離跟在慕月森的身邊,突然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他的背影是那麼高大,身上還有一種淡淡的香味,他怎麼看起來那樣完美呢……
正當他癡癡的看着慕月森的時候,什麼都沒有注意到,他突然頓住腳步,阿離一頭撞到了他結實的背上。
“想什麼呢!看路!”慕月森回頭看他一眼。
就在這一刻,阿離的臉突然滾燙起來,這情況,這場景,怎麼這麼像電影裡演的劇情呢?
而且這個男人比一般男主角更帥,看起來更讓人魂不守舍。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是從臉一直紅到了耳根,“我……那我小心一點。”他這次不像往日那樣咄咄逼人了。
到了飯桌上,慕月森特意安排了阿離坐在自己身邊。
這次組這個飯局的主要目的就是他們兩個公司之間的合作問題,其實已經百分之百確定了,但還是需要一起吃頓飯,聯絡一下感情。
要是放在以前,慕月森根本就懶得參加這種活動,可是夏冰傾老是說他臭臉,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參加一些社交活動,鍛鍊一下自己。
不知不覺中,夏冰傾的話已經變成了聖旨一樣的東西了。
“慕總,身邊這位,新面孔呀?能不能爲大家介紹一下?”合作的對象李總問道。
阿離連忙介紹道:“各位總裁們好,我叫阿離,是慕總的……保姆!”
慕月森正喝着茶,突然一口氣沒喘上來噴了出來,保姆?有沒有搞錯?!
在場的各位雖然都心存疑惑,但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他們可絲毫不敢質疑慕月森的愛好,請了個男保姆就男保姆吧!
“呃……不是,他……”
慕月森正欲解釋,李總一副“我懂得”的表情:“哎呀,都是年輕人,大家都懂!慕總莫要見外呀!”
慕月森一臉黑線,你懂,你懂什麼了?
這一頓飯吃得是格外憋屈,大家不知道爲什麼,不就是阿離說了一句自己是保姆嘛,其他人都不斷的給這兩個人敬酒,而且表情還那麼曖昧!
“來來來,讓我陪我們的阿離喝一杯!這麼久以來照顧慕總不容易啊!”說着,李總又把酒杯端了過來。
阿離早就已經被這羣人灌得迷迷糊糊了,接過酒杯就要往肚子裡灌。
慕月森一把奪了過來:“你已經不能喝了。”
“不嘛不嘛!還可以喝的!”阿離疑似撒嬌。
“是啊,慕總,小夥子血性大,就再讓他喝兩杯唄!何必管這麼嚴!”衆人鬨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