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斯酒吧門口。
這裡停着一輛破舊的麪包車,它的外表破爛不堪,就連輪胎看起來都像是有些癟癟的。
就是在這樣的一輛麪包車裡,有着裝備最齊全的監聽設備,它緊密的竊聽着夏冰傾身上的監聽設備。
她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綁帶式的吊帶裙裝,季修說讓她穿得性感一點,沒想到這女人竟然真的豁出去了。
她今天的人設是失戀以後在酒吧買醉的性感單身女人,這樣看起來的確是很好下手。
辛千邈有些不忍直視,心想着表嫂爲了這個案子可真是豁出去了,那性感的黑色綁帶交叉在胸口的位置,突出那一道令人無法忽視的深壑。
別說是犯罪分子了,就連他這個特工看了都有幾分受不了,這真是性感的尤物啊……
夏冰傾卻還緊張兮兮的,她的脖子上纏繞着一個小小的監聽設備,而最重要的是她一直捏在手裡的一個監聽器,只有指甲殼那麼大,但是卻是他們今天晚上的主要目的。
譚思思到底在哪裡?希望他們能有所收穫。
“待會兒你就少說話,但是要說到點子上去,總之就要顯示出自己不是很有求生的慾望。我猜他們每個這種場所都安排的有人,只要你能在這種危險的情況被他們盯上,那就說明我們成功了。”季修說道。
夏冰傾越聽越怕,這怎麼聽起來這麼玄乎呢?
“呆……待會兒你們一定要救我啊……”她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我不想就這樣掛掉……”
辛千邈看着她那緊張的樣子,心裡也知道,讓這麼一個美麗的女人做這種危險的事情,的確需要承受很多心理壓力。
終於,到了要邁出去的那一步,夏冰傾穿着自己的黑色綁帶連衣裙,再加一雙十釐米的高跟鞋,一臉悲傷的像是失戀了的表情往繆斯酒吧裡走。
辛千邈搞過來的這套設備特別好,能監聽的特別詳細,隊裡面還特地派來了幾個監聽員,當然,他也親自上陣,不給這件事留一點疏忽。
他甚至能聽見夏冰傾的高跟鞋踩在堅硬的大理石上的聲音,一步,兩步……
夏冰傾進來的時候,幾乎是全場焦點,這樣的一個女人,很難不引起大家的注意,她走過去的時候,還聽見幾個女人小聲的議論道“這胸是假的吧……哪能這麼大啊!”
“就是就是,這女的指不定整了多少次容呢!”
“……”
夏冰傾聽到了,暗暗覺得搞笑,她驕傲的把胸往前一挺。
姑奶奶貨真價實,如假包換。
快走到吧檯的時候,她在自己的心裡悄悄地喊了一聲,action!然後瞬間入戲。
“我要一杯雞尾酒,最烈的那種~”她的聲音很大,周圍幾個蠢蠢欲動的男人聽的清清楚楚。
不一會兒,已經被辛千邈派來的人代替的酒保給她端來一杯看起來全是酒精,但是喝起來卻是碳酸果汁的水來。
夏冰傾就坐在那裡,表情悲傷,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她喝的很慢,表情也很艱難,就好像那是真的酒一樣。
季修在監聽器那一頭小聲的對她說:“可以想一些傷心的事情,流流眼淚什麼的。”
夏冰傾點點頭,然後又發現自己點頭好像其實沒什麼用,她開始儘量讓自己想一些悲傷的事情。
她這個人有個壞毛病,越是重要場合她越是喜歡笑場,小時候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她都能笑半天。
當然,在這種危險的場合下,她自然也是想笑都笑不出來的。
閉上眼睛,她開始冥想。
要是自己真的在今天晚上出事了,這該怎麼辦?她想象着,慕月森正在工作,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說她英勇犧牲,他會怎麼辦?
他會直接狂奔到醫院見她最後一面嗎?然後接着把這件事調查得清清楚楚的,想要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她想象着自己去世,慕月森會爲她流淚難受嗎?那夏天要怎麼辦?他還這麼小,還有辛袁裳和自己的爸爸媽媽,他們會魂斷欲絕嗎?
還有蕭茵,她要是知道自己在季修安排的行動下不幸身亡,會怎麼辦呢?她最好的姐妹,會不會對季修大發雷霆?
想着想着,她竟然真的很傷心,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早就哭了半天了。
與此同時,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不遠處觀察着她。
“我靠,這女的我要定了,誰都別跟我搶。”一個刺頭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不遠處傷心買醉的夏冰傾,恨不得連口水都流下來。
“你小子不要命了啊!這種時候,你忘了老大怎麼說的?這段時間不許頂風作案!”團伙之一的石頭還算有點理智,儘管自己也很渴望那個性感的女人,可是他的惜命戰勝了他的慾望。
與此同時,夏冰傾身邊不斷有跟她搭訕的男人們,這種男人往往都是穿着西裝,一副條件優渥的樣子。
“小姐,你怎麼了?我送你回家吧?”他們一個個的表情都是這麼的正義,看着夏冰傾坐在這裡悲傷的買醉,恨不得馬上把她送回家。
小姐?夏冰傾在心裡冷哼兩聲,你纔是小姐呢!
此刻耳朵裡也傳來季修的聲音:“不要理他們,繼續,他們不是目標人物。”
辛千邈聽見季修這樣說,有些奇怪的問:“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目標人物?”
“目標人物一定還在暗中觀察,沒有人會在這種情況下還敢頂風作案,我猜,他們還在充滿心裡鬥爭,還在猶豫,至於能不能順利完成今天的目標,估計要全靠夏冰傾的魅力夠不夠大了。”
辛千邈聽了他這番言論,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充滿了質疑,真的有這種人?連面都沒有見到,直接憑自己的猜測做事?
刺頭在遠處越看越不是個滋味兒,這女人太他孃的美了,而且不斷的有臭男人跟她搭訕。
“石頭,要不我們兩個偷偷幹一票,把她……”他的臉上充滿着邪念。
石頭聽了這話嚇了一跳:“你瘋了?!組織前幾天的會白開了?!這女人很可能是警察搞來的托兒!咱們現在的身份就是酒吧裡的客人。我警告你別動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