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優優堅定了一下自己的信心,接着開始來回挑選着。
夏冰傾皺着眉頭看着她這來來回回的踱步,這畫面就像是什麼重大的比賽現場一樣。
果然……這個丫頭一點審美能力都沒有。夏冰傾看着她拿了一件蕾絲上衣,緊接着又拿了一件牛仔喇叭褲。我的天……這是什麼鬼的搭配?還停留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嗎?
夏冰傾沮喪的搖搖頭:“優優……你這樣不行的啦~蕾絲看起來是很淑女的衣服,而且怎麼就和牛仔褲搭配在一起了呢?”
其實她本身是不喜歡蕾絲這麼幼稚的東西,自己就這麼一件爲了正式場合買的蕾絲上衣,結果還被安優優找了出來,緣分……真的是緣分……
看着這個時尚重災區的安某人,夏冰傾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還是放着我來吧……”
過了幾分鐘,一個嶄新的看起來美得不行的安優優出現在夏冰傾的面前。她爲她挑選了一件迪奧的高定禮裙,雖然是禮裙,但是作爲休閒時刻穿的裙子也絲毫不會突兀。
藕粉色的紗裙下隱隱可見的是安優優筆直的大長腿,其實她的優勢還是很多的,或許單看某一個部位覺得她不是那麼的優秀,可是一旦組合在一起,就會覺得這是一個很漂亮可愛的女孩子。
夏冰傾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她本來就比安優優大幾歲,從小就喜歡給這個小姑娘打扮,沒想到現在長大了之後還是這個樣子。
只不過是他們的工具變得更加高級,道具也變得更加神奇而已。
安優優也有些欣喜的看着大大的落地鏡裡的自己,好像真的有變美不少,原來變美的感覺是這麼神奇的啊,她偷偷的對着鏡子裡面的自己笑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安優優總覺得自己從樓梯上下來的時候辛千邈有偷偷的看自己。
眼神裡帶着一點點小驕傲,她一步一步的往樓梯下面走,還沒有走到兩步,居然一步沒踩穩直接滑了下來!
辛千邈老大遠的就看到她的臉上帶着一股蜜汁微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就下着樓梯,萬萬沒想到居然還能上演出摔倒的戲碼。但是就算自己看到了,也沒有辦法補救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安優優一腳踏空摔了下來。
“啊啊啊!我的媽呀!”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這平靜的時刻。
此刻夏冰傾還在房間裡呢,辛千邈連忙過來把她扶了起來。
“沒事吧?”他關心的問道。
“疼……疼……”安優優哭喪着臉說道。
之前她在礁石上摔得那麼厲害爬起來還跟沒事人一樣,看起來現在是情況很嚴重了,他連忙過去查看情況,只見她的整個腳腕都鼓起來了,也就是這一瞬間的事情,看來摔得還是有些嚴重的。
來不及告訴夏冰傾,辛千邈直接開車把安優優送到了醫院。在路上的時候她看到他這副心急的樣子,還忍不住心裡面暗暗竊喜,原來他也是在乎自己的啊。
等到了醫院之後,安優優才發現自己一路上究竟是有多沒心沒肺,自己都嚴重成了這個樣子,還一心只顧着看帥哥。
等到醫生給她仔細的檢查腳踝的時候才發現她的腳腕已經腫得老高老高了,顏色也變成了可怕的烏青色,看來這傷筋動骨沒個一百天是好不了了。
真是禍不單行啊,安優優在心裡吐槽,看來自己這下是又不能好好去上班了,明明這陣子的工作量就巨大,整天忙的要死,自己是新調過來的,這段時間請假的話搞不好會被直接請回去的。
“醫生……這個是怎麼回事啊?是扭到了還是怎麼回事?”她小心翼翼的問着,生怕自己哪裡有一點閃失。
醫生看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你這是骨折!”
骨折?……難怪這麼疼!安優優整個人都不好了,不過是想在辛千邈的面前美一把,沒想到自己竟然在他面前摔一跤不說,還摔得這麼慘,這下估計想不請假都難。
辛千邈看她這麼苦的表情,還以爲是她怎麼樣了呢,連忙蹲下來問她:“怎麼樣了啊?是不是還是很疼?能忍嗎?”
安優優鬱悶的搖了搖頭:“不,這不是身體上的疼痛,是心靈上的創傷啊!”
這丫頭又開始亂說話了,辛千邈笑笑沒當回事,忙着去給她掛號交錢了。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她必須要進行她明明不想卻不得不進行的一項治療方案——正骨。
安優優不能理解,爲什麼自己的骨頭就這麼脆弱,要知道,她從小以來的夢想就是做一個有骨氣的人。
看着醫生開始做着準備工作,她的心裡開始毛骨悚然,甚至有點窒息的感覺,事實上她從小到大最害怕的人就是醫生。
安優優小時候很皮實,從小到大幾乎是什麼病都沒有得過,所以家人也一直都相當放心,可是七歲那年卻還是因爲發燒進了醫院。
那是她第一次進醫院,對於其他的細節已經全都忘記了,就只記得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在醫院裡走來走去,而且那天好像還有個護士心情不好,給她打針的時候接二連三的打不進去。
從那個時候開始,安優優就對醫院產生了濃濃的恐懼感,再加上自己最愛的外婆就是在醫院裡病死的,雖然這跟醫院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可是她就是從骨子裡就不喜歡去醫院。
連帶着連診所也不怎麼喜歡去。
結果現在她得了這麼嚴重的外傷,不治又不行,她只能哭喪着臉暗暗覺得自己是真的倒黴。
這時候夏冰傾已經收到消息往醫院裡趕了,可是安優優心裡還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醫院可真是一個可怕的地方,她多呆兩分鐘都會頭疼,可是現在這兩個看起來就很兇的男醫生已經在一步一步的靠近她了。
“先把骨頭拔正。”一個男醫生指示道。
什麼?拔……拔正?她沒聽錯吧?安優優下意識的就自己把自己抱住了,這事情聽起來也太可怕了吧,自己又不是老樹根,爲什麼要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