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的女孩被子踢到了腳邊,懷裡抱着一個大白,真睡的香甜。
慕月森過去,把被子拉高蓋在她的身上,在她的牀邊坐下來。
盯着熟睡中女孩,他看的有些出神。
拉起她纖細的手腕,拿出鑽石手鍊給她戴上,想了想又解了下來。
“呵呵!”
空氣中忽然冒出一絲甜美的笑聲。
慕月森轉過目光,看到夏冰傾在睡夢裡甜甜的發笑。
夢見誰了這麼開心?
早上起來,看到坐在餐廳裡的慕月森,簡直跟看到鬼似的。
一大股一大股的怨念從夏冰傾的天靈蓋上冒起。
爲什麼他這麼快就回來了?
說好的去兩天呢?
美好的心情頓時化作一團黑色焦作物。
“愣在那裡幹什麼?”慕月森朝她遞去了一個慵懶的目光。
“來了!”夏冰傾跨着肩膀,耷拉着腦袋坐下來。
老天啊,請賜給我一杯鶴頂紅,讓我毒死他吧。
傭人把早餐給夏冰傾端了上來。
夏冰傾拿起刀叉,慢吞吞的切着盤子裡的培根。
慕月森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夏冰傾,吃飯的時候別開小差。”
“我的腦子是我的,我的嘴也是我的,你管不着——”夏冰傾小小的爆發了一下。
慕月森衝她瞪眼。
擡手正要彈她腦門之際,外面走進了一個人來。
夏冰傾看到進來的人,急忙把慕月森的手推開。
穿着淡青色休閒衣的慕月白漫步走進來,坐在夏冰傾身邊,嘴角帶笑的坐了下來,揉了揉她的腦袋:“在說誰的腦袋誰的嘴?”
“沒有啦!”夏冰傾不好意思的笑。
都怪慕月森,害她在月白哥哥面前一點都不淑女。
慕月白愉快的笑了:“敢跟月森這麼嗆聲的,你是第一個哦!”
這算是誇獎嗎?
夏冰傾有點暈乎乎的,明明連人家的意思都理解不透,還沉溺在人家明媚如春的笑容裡。
真是太暖了!
慕月森見他們毫不生分的互動,劍眉蹙成兩把利刃,特別是慕月白揉她的頭,她竟然表現的如此嬌羞。
他們是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熟的?
他不過纔出去一天!
慕月白在那邊轉過頭來:“月白,好久不見了,想二哥嗎?”
“不想!”慕月森寒着一張臉,無情的回答。
“你還是這麼不可愛!”慕月白低笑着搖了搖頭。
慕月森不去睬他,他拿起手裡的叉子,敲了敲夏冰傾的盤子:“趕緊給我吃!”
夏冰傾剛剛還了一些的心情分分鐘被虐成渣子。
她不情願的拿起刀叉。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殘暴的生物叫慕月森。
好在,在個世界上還有一縷陽光叫月白哥哥。
“月森,對女孩不要這麼兇巴巴的,你會嚇壞她的。”慕月白溫和的勸告。
慕月森朝他冷瞥了一眼:“吃你的早餐吧!”
“我要吃你的!”慕月白很調皮似的從慕月森的盤子裡搶了一塊肉。
慕月森頓時一副要殺掉他的表情。
吃完了早餐,夏冰傾放下刀叉跟慕月白告別:“月白哥哥,我去學校了。”
“嗯,好好唸書,要乖一點哦。”慕月白親切的壓了一下她的肩膀。
月白哥哥?
慕月森聽到她對慕月白的稱呼,極致俊美的面容瞬間繃着比鋼板還要硬。
出了別墅,夏冰傾走到車子邊,拉開後面的車門。
“坐前面!”冷硬的命令從後面傳來。
“今天我想坐後面!”
夏冰傾違抗的喊出去,一隻腳邁進車裡。
下一秒,她就被拎出來,塞進前面的副駕駛室裡。
車門砰的一聲很大力的被甩上,似乎帶着強烈的怒氣。
慕月森繞到駕駛室那邊,打車門坐進來。
“慕月森,你怎麼能這麼霸道,明天起我不要你送了。”夏冰傾怒喊過去。
“不要我送想讓誰送?你的月白哥哥嗎?”慕月森眸光陰嗖嗖的射向她。
“是月白哥哥那就太好了!”
“夏冰傾你臉皮可真是厚,才一天時間,她就對慕月白這幅花癡相!”
“你管我!”
“我就管了,以後不許跟他說話。”
夏冰傾不服氣的說:“我纔不會聽你,我要跟月白哥哥做好朋友,我要——”
忽而——
她的後腦勺被扣住,眼前壓來一片黑影,嘴巴就被強勢的壓住了。
夏冰傾的眼睛猛的張大:“唔——”
他的舌頭強硬的撬開她緊閉的牙齒,懲罰般的狠狠吸允她的舌頭,扣着她腦袋的手因爲她的奮力掙扎而更加用力,手背上的青筋全部暴起。
兩人粗喘的氣息僵持的對抗着。
漸漸的,夏冰傾的力氣開始用盡。
她掙扎不動了。
粗暴的吻漸漸變的溫柔了,但手依然沒有放鬆,因爲他不能讓她有逃走的機會。
夏冰傾的頭腦昏眩的厲害,滿嘴都是他的氣息,清冽的,強悍的,還有那麼一點柔軟。
半天,他才鬆開她。
“流氓——”夏冰傾第一時間揮拳揍他。
拳頭還沒有落到他身上,就被他攔截了。
慕月森平靜看她:“不聽話就是這個下場,如果下一次再讓我聽到你叫什麼月白哥哥,我就直接把你的舌頭咬下來。”
夏冰傾氣哭了:“你太過分,我叫月白哥哥礙着你什麼了?”
“因爲我討厭!”慕月森酷酷的吐出三個字,不做更多的解釋。
“你——”夏冰傾捏着拳頭,氣到最後想哭也哭不出來了。
窗戶外面,有人咚咚的敲着車窗。
慕月森把車窗按了下來。
外頭是慕錦亭跟夏雲傾,他們正準備去上班,聽到車裡有爭執聲,纔過來看看。
“姐,姐夫——”
夏冰傾心虛的看着外面的兩個人,說話的時候,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她的舌頭止不住一陣的發麻。
“大老遠就聽到動靜了,怎麼,你們吵架了?”夏雲傾擔心的看着妹妹。
“沒,沒有啊,我們——,我們是在聊天!”
不能讓姐姐知道,因爲即使她知道了,也只是讓她感到左右爲難而已。
慕錦亭彎下腰:“月森,我讓你照顧冰傾,你可別欺負人家。”
“怎麼纔算欺負?”慕月森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