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夏天驚愕的回過頭來,卻發現舉着手機的小錯。
完了完了完了,丁小錯的大腦正式死機,偷拍別人卻忘記關音效,這可能是她這輩子做過的最丟人的一件事了。
她尷尬的強凹出一個笑容:“我在自拍,自拍。”
沒想到夏天卻放下了自己手裡的電腦,他趴在牀邊,看着她緋紅的小臉,還有那一臉無所適從的表情,“真的是這樣嗎?”
這丫頭太可愛了,夏天干脆直接上手去捏了捏她的臉蛋,嗯,很軟,手感很好。
這下丁小錯徹底要暈過去了。
夏天的臉上突然帶着一抹笑:“這所學校追你的男孩子還真不少啊。”
“啊?什麼?”丁小錯的大腦徹底要秀逗了,除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問句,她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來了。
“好好學習,不要談戀愛。”夏天揉了揉她傻乎乎的腦袋,抱着電腦離開了這個房間。
一男一女,氣氛太曖昧了,他受不了。
等夏天走了以後丁小錯才把自己通紅的臉埋在枕頭裡發出一聲不可抑止的尖叫。
他剛剛到底在幹嘛?!
怎麼可以這麼撩的啊!
他摸了自己的頭兩次,揪了自己的臉一次!這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啊?!
夏天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打着遊戲,可是卻有點心不在焉了,自己多最後那一句嘴幹嘛啊?怎麼跟奈若微在一起相處久了就連自己也變得不正經了呢?
*
繆斯酒吧。
已經是接近凌晨一點的時間,這個城市大部分的燈火已經滅掉,人們工作學習了一天也陷入了安靜的休息。
可是在這裡,夜生活纔剛剛開始。
伴隨着DJ打碟出來的激烈歌曲,舞池中央一羣年輕的男男女女在激情熱舞,吊在半空中的幾個巨大的透明圓球裡,幾位衣着火辣性感的外國女郎正在熱舞。
這裡是年輕人的聚集地,一顆顆寂寞的心在這個深夜碰撞着。
奈若微就坐在吧檯邊上,她畫着誇張的眼線,但是在她這張可清純可豔麗的小臉上卻顯得不是那麼的突兀。
在這所有人都在盡情狂歡的時刻,她淡定而又深沉的坐在吧檯上,眼神縹緲的望着前方。
“VIVI,你來多久了?”一個男人直接坐在了她的身邊。
“還是老規矩,你陪我喝酒,可是今天可不可以和我一起出去玩?”男人長得倒也不猥瑣難看,眼神裡還透着一股真誠。
奈若微眯起眼睛,把一根菸掉在了嘴裡,男人識相的過去點燃打火機。
“你知道的,我從不出臺。”這麼富含深意的行話在她嘴裡說出來倒也不令人覺得難以接受。
男人並沒有惱羞成怒,反而是很惋惜的樣子,他揮揮手,叫來了好幾瓶烈性酒。
奈若微笑了,在這五光十色的燈光裡顯得格外的誘人,不就是喝酒嘛,她的好酒量早就被練出來了。
在這個偌大的城市,每個人都在過着自己的生活,有開心也有不快,快凌晨一點的時間,夏天還在津津有味的打着比賽,小錯早就已經陷入了夢鄉,嘴角還帶着笑容。季青檸還在拍戲,導演已經喊了三次“卡”了,大家都有些焦躁。
而奈若微還在爲了自己的生計在這家魚龍混雜的酒吧裡不停喝酒,不就是錢嘛,想要多少就能賺多少的。
*
夏天被收保護費的消息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學校裡穿了開來,不用想也是那幾個無聊的男生在外面說的。
夏天倒是無所謂,反正自己被打劫的時候,還被奈若微看到了,她天天拿這事笑話他。
就是小錯一臉的憤憤不平:“他們找你要你就給啊?!夏天你不是學散打的嗎?你可以打他們啊!”
夏天一臉的無所謂:“我懶。”
“這怎麼可以!我要告訴你媽媽去!”小錯說着就要走。
夏天一把拉住了她,捂着她的嘴巴把她按到了牆上:“我就知道,所以我纔沒有告訴你。”
小錯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的,可是被他這麼一個無意識的舉動搞得自己都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
夏天搖搖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有些按捺不住的喜悅,那天的遊戲比賽他果然贏了,但是是以幾分之差才甩走了第二名,根本就沒有以前贏的那樣輕鬆。
果然許久沒有練習,還是應該操起老本行纔對。
這次的獎金有七萬,他現在可學會藏私房錢了,小時候得了多少錢就會全部上交給自己的老媽,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生活的苦讓他學會了悶不吭聲。
再過一個多星期他就可以從賬戶裡提到這筆錢了,總算是可以先把奈若微的錢給還上。
難以想象,慕氏未來的繼承人還需要因爲找別人借三百塊錢而頭疼。
夏天自嘲的笑了笑,看來自己還是要保守這個秘密。
把錢還給奈若微的那天,她只是有些驚訝,但是並沒有太在意,把三張鮮紅的鈔票裝進錢包,丁小錯正好看到這一幕。
這是怎麼回事?
原本前幾天好不容易和夏天積攢起來親近在這一刻有點心涼。
她纔想不到夏天會找奈若微借錢,她只在想夏天爲什麼要給她錢……
扭頭回去,她乾脆直接跟同桌打聽:“你知道那個奈若微到底是幹什麼的嗎?爲什麼可以直接轉到我們班,而且老師還不管她。”
小錯的同桌可是班上出了名的八卦王,她有些輕蔑的往那邊看了一眼:“別提了,那個女的,我知道,噁心。”
噁心?這又是怎麼回事?
“她是外面坐檯的,我朋友經常去那家酒吧,就認識她了,上次來我們學校接我還認出她來了,誰知道這個臭婊子直接假裝不認識我朋友,不知道這女人背地裡幹過什麼事呢!”同桌繪聲繪色的說道。
“不是吧……”小錯驚訝的不得了,她悄悄回頭看了看奈若微的方向,沒想到正好對上她的眼神。
她嚇了一跳,趕緊把頭轉了回來。
“那還能有假?我朋友親口告訴我的,說是她只坐臺不出臺,可是誰信吶!都去幹了這種工作了,還立什麼牌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