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夏冰傾心情還不錯。
“慕月森,你說扮鬼沒用,現在你相信了吧,有的事情不去試試,你永遠不知道行不行,用一句現在流行的話,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她現在得意的不要不要的。
”扮鬼是你的夢想?”慕月森表示詫異,又說,“如果你昨天說是夢想,我會讓你去實現的。“
”你就嘴硬吧你!”
前頭的慕月白笑,“行了,你們別爭了,現在原因找到了,我想你們是時候一起去會會那個蔡經理了。“
*
到了來的時候那個停靠站,卓隨行在等着他們。
慕月白坐別的車先回了慕家。
慕月森跟夏冰傾回到市區的時候,正是下午。
車子到了公司,慕月森換了自己的車子後,帶夏冰傾去吃了一頓好的,兩人都喝了一點酒。
夏冰傾有點微醺。
在鄉下待久了,連城裡的霓虹燈都變得好看起來。
吃完了,慕月森送她到了酒店門口,
夏冰傾跳下車子,“拜拜,慢走不送!”
她揮了揮手,往酒店大堂走去。
“等等,”慕月森突然叫住他。
夏冰傾步子一頓,“怎麼了?”
“要不我們現在去蔡經理家吧,打鐵趁熱!”慕月森提議。
“我累了,想休息。”她又不是鐵打的,這一路顛簸,骨頭都要散架了好嗎?
其實他也很累。
但就是……不想放她走。
“真的不去?“
可是……who/cares?夏冰傾翻了個白眼,“我全身都是泥土味,現在還有酒味……”
慕月森咳嗽了兩聲,“我感冒了,聞不到。”
咳得……好假。
夏冰傾乾笑,“你不嫌棄,我還嫌棄我自己呢,再見!”
她轉身擡步,又要走。
慕月森乾脆解開安全帶,大步過來,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回狠狠一拉。
男女力道懸殊,夏冰傾猝不及防地被他抱了個滿懷。
堅實的胸膛差點撞斷她的鼻子,還來不及抱怨,胸膛處便傳來淡淡的體香——
是他的味道,清冽的,性感的,帶着淡淡菸草味的男人氣息,還有一點點汗味。
鋪天蓋地地鑽入她的鼻腔,和記憶裡的味道毫無二致。
伴隨而來的,還有回憶……
以前每每歡愛之後,他的身上,也有這種味道……
記憶可以被強迫壓住,可是味道卻沒有辦法騙人。
熟悉的感覺……讓她一時間忘了要掙扎。
“想起什麼了?”他問。
聲音粗噶而黯啞,像夜風一樣的溫熱氣息拂過她的耳邊。
夏冰傾回神,耳根一熱,他是x光的眼睛嗎?連她想起什麼都知道了!
有些憤憤地伸手去推開他,“真是不公平。”
明明都是一樣的勞累,她身上都已經泛出汗酸味了,他卻還是這麼好聞。
討厭!
“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他非常懂她在說什麼,好像爲了證明自己不嫌棄似的,還用下頜在她的頭頂蹭了蹭。
“你在做什麼?”
頭皮被蹭得發麻,電花噼裡啪啦地沿着脊柱一路炸到尾椎,夏冰傾本就有點微醺,之下更是呼吸不穩,趕緊往後站了好幾步。
珍愛生命,遠離慕月森。
“我想和你臭味相投。”慕月森的眼神看起來熱忱又誠懇。
可夏冰傾分明還是看到了那幾分藏不住的調侃。
她哼了哼,把臉別在一邊,敬謝不敏。
顯然對這種‘分享’沒有任何的興趣。
“說了不嫌棄你,你不信,不然我給你買香水,就買那種的——”
慕月森長指一點,隔空指向馬路對面的一個巨型廣告牌。
nars最新款的香水,瓶身是一個女人前凸後翹的身體,而這個香水的名字就叫orgasm。
高/潮。
多麼令人浮想聯翩的名字。
夏冰傾頓時漲紅了臉,“臭不要臉!”
氣死她了!
分明就是在調戲她!
耍流氓!
慕月森一臉無辜,氣定神閒地湊近她,還彎腰細細地打量她的表情,“給你買禮物而已,花錢的是我,怎麼不要臉的也成了我了?”
這個人有多麼難搞,夏冰傾在兩年前就見識過,她深知再說下去只會越說越理不清,乾脆轉身直接走人。
偏偏慕月森不依不饒,“orgasm,我給你,你要嗎?”
要你個大頭鬼!
夏冰傾再次漲紅了臉。
“我沒給你,你都已經紅臉了?”慕月森毫不客氣地扣住她的肩膀,讓她看向自己映在酒店玻璃落地窗上的倒影。
臉頰滾燙,酡紅如醉。
簡直不忍直視。
“和兩年前的時候,一模一樣……那時候你也是這樣的表情……”他伸手,溫熱的指尖輕輕點了點她的眉眼,“眼睛都是亮亮的,但是臉像現在這樣,煮熟了似的,還有睫毛——”
他張開五指,掌心微微拂過她輕顫的睫毛,滿意地感受着它們震動的弧度,然後勾了勾脣,“也是這般顫抖。這種感覺,只有我才能給你的,對不對?”
夏冰傾有些呆呆的。
這些細節,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他卻可以一記兩年。
爲什麼?
她不想去深想,因爲不想再深陷。
沉沉地吐出一口氣,她勉強壓制住臉頰上的紅霞,然後不着痕跡地屈了屈膝蓋,從他的魔爪裡掙脫出來,“只有你能給?慕先生未免自恃過高。”
就是看不得他一副唯我獨尊,橫行在自己世界裡的傲嬌模樣,夏冰傾冷冷地開口。
慕月森的手頓在半空,狹長的眼眸微微地眯了眯,“你什麼意思?”
“你怎麼知道這兩年的時間裡,我就是一個人過的?晚上我也會寂寞,所以……自然也有人比你更強大。”
最後幾個詞是她之前無意中從一個電線杆上的小廣告裡看來的。
不過現在用,恰恰好。
果不其然……
慕月森瞬間沉了臉,目光如鷹爪一樣在她身上上下逡巡,差點就能撓傷她了。
“所以一切應該要向前看,我都已經忘記你剛纔說的這些了,你還記着,有意思麼?”夏冰傾轉頭,可以忽略掉他那快要吃人的眼神,自顧自地就往酒店裡面走,“不看不知道,到了全國各地,才知道原來帥哥那麼多,我以前真是坐井觀天,眼界淺薄,各種不懂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啊……”
說完她還嘆息了一聲,裝作毫不在意地看着他,“晚上還要和我一起去蔡經理家嗎?”
“我想,我可能記錯了。”慕月森沒頭沒腦地爆出這麼一句話來。
夏冰傾沒聽懂,“啊?”
“orgasm的時候,有這種反應的,不是你,而是別的女人。”他冷冰冰地蹦出一句,“抱歉,是我錯把馮京當馬涼,明早你自己打車去蔡經理家吧,八點,準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