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森詢問,“我讓你找的東西找到了嗎?”
“說來真是怪,你們走了之後,我晚上把銷售部到安全通道這段路的都翻遍了,都沒有發現,會不會是已經拿出公司了?”卓隨行倒是不怕做無用功,而是怕方向錯了,耽誤時間。
“不會,”夏冰傾插話進去,“她沒有機會拿出去,我猜想她本來應該是打算等這個案子塵埃落定了再把東西偷偷拿出公司的,哪知道慕月森這麼快出來了,還盯上了她,警察又二十四小時盯着慕氏,如果是我的話,在這種情況下,我絕對不會輕舉妄動了,所以我覺得,她一定是藏在一個我們想不到的地方。”
“但是冰傾,她既然已經得知自己暴露了,那些證物她何不擦去指紋,直接扔了呢,即使我們找到,沒證據也不能拿她怎麼樣,何必費盡心機的藏起來。”卓隨行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也許那上頭有她無法抵賴的東西,又或者她有這個自信不被我們找到,總之,她並沒有扔掉,至於理由,我想,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夏冰傾分析道。
慕月森對卓隨行說,“你繼續找,不要單找一條線路,她很狡猾。”
“是,我會繼續找的,”卓隨行點頭應允,又對夏冰傾說,“你也要格外的小心一些,我怕她會對你不利。”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夏冰傾對他笑笑。
*
從卓隨行的公寓出來,他去了公司。
原本夏冰傾跟慕月森打算去突襲一下蔡經理的家,可是兩人結合眼下的情況一分析,覺得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蔡經理如今得知慕月森盯死了她,有證物留在家裡,這會也都藏起來了,不會被發現。
等着他們的,一定是個乾乾淨淨的,不留一點蛛絲馬跡的家。
去了也是白跑一趟。
倒不如面對面的跟她交手。
他們隨後也去了公司。
慕月森找了個理由把蔡經理叫來了辦公室。
“篤篤——”
敲門聲響起。
夏冰傾戴上黑框眼鏡,翻開面前的文件,假裝輸文件。
慕月森沉着的應了一聲,“進來!”
門開了,蔡菊音穿着幹練的米色的套裝,踩着黑色的高跟鞋,髮色換成了紅色,很是亮眼。
這樣的一女人,跟企業裡一般的”白骨精”並沒有什麼不同,感應不到一絲一毫的陰暗之氣。
她手裡捧着這個季度的銷售報表,走上來放在慕月森的辦公桌上,恭恭敬敬的說,“總裁,這是你要的報表。”
“好!”慕月森點頭,拿起一份翻開,隨便的擺手,“坐吧!”
蔡菊音拉開椅子坐下。
慕月森看報表,表情深邃不可測的模樣。
蔡菊音挺直着腰背端正的坐着,面帶着一絲得體的微笑,等着慕月森的指示。
“蔡經理你還有家人嗎?”慕月森冷不丁的問。
蔡菊音的臉上有一閃而過的詫異,好像沒料到慕月森會問她這樣的事情,愣了一下,回答,“還有一個父親。”
“是嘛,只有父親?”慕月森擡了一下眼簾,盯着她的臉,“那母親呢?”
“在我小時候,發生意外去世了。”蔡菊音鎮定的回答,表情平靜。
“那可真是遺憾,最近我聽到一些關於蔡經理你的傳聞,纔好奇問一問的,沒關係吧!”
“總裁關心我是我的榮幸!”
“晚上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吧!”
慕月森忽然提出邀請。
蔡菊音怔住,而後很是驚喜,“有時間!總裁您邀請,就算沒時間也要有時間。”
“那地點你定吧,定好了發我信息。”慕月森合上報表,“這些留着我慢慢看,你去工作吧!”
“好的!”蔡菊音站起來,微笑着轉身出去了。
門一關,夏冰傾就將手裡的筆記本電腦用力一合,“慕月森你搞什麼鬼,爲什麼約她吃飯。”
“你不是很想要知道她爲什麼獨獨挑中我嘛,答案很快就會有的。”慕月森依靠在椅子上。
“所以你讓她定餐廳,打算晚上跟人家來一次推心置腹的懇談?”夏冰傾語氣裡包含着諷刺。
他以爲吃頓飯,蔡經理就是暴露自己的真面目?
他以爲吃頓飯,蔡經理就會對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智商完全被狗吃了!
“我自有辦法撬開她的嘴。”慕月森表情神秘。
“撬開她的嘴只要一個強吻就能搞定,可我不知道,總裁犧牲色相,喚不喚的醒一個變態殺人魔的良知。”夏冰傾挖苦他。
反正她覺得這主意真的差勁極了。
慕月森並不生氣,“你就拭目以待吧!”
“我不去!”夏冰傾起身,拿了杯子出去。
她真的很不喜歡他的這種自作主張,而顯然,他心裡早有打算這麼做。
他這種不把她的存在當回事的個性,讓人覺得不被尊重。
走到茶水間,她泡了一杯水,喝了幾口壓壓火氣。
冷靜下來,她回過頭來想想,晚上慕月森約她吃飯,倒不是爲一個好機會。
她可以在公司裡好好的摸索,順便在勘測一次案發現場。
如此想來,夏冰傾就沒那麼生氣了。
既然他總是自作主張,那麼她也沒必要告訴她要做的事情。
傍晚。
下班時分。
夏冰傾收拾了東西,準備要走。
“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嗎?今晚會精彩哦!”慕月森用故弄玄虛的話引誘她。
“算了吧,我就在酒店做着面膜吃個水果,有結果了,你通知我一下就好。”
“我知道,沒事先告訴你,你心裡不開心——”
夏冰傾打斷他的話,“沒有沒有,你誤會了,我在酒店也有我的事情做,我們分頭行頭。”
慕月森想了想,她去酒店呆着也好。
“行!那你就在酒店裡做面膜,等我消息。”
“我走了!”夏冰傾揮揮手,走出辦公室。
慕月森立刻打電話給卓隨行,讓他送夏冰傾回酒店,並且交代看着她安全進房間。
夏冰傾跟卓隨行在酒店的房間門口道別。
她叫了餐,進浴室去洗了一個澡。
等她洗完出來,門鈴正好響了,不過開門之後才發覺來的人是季修,不是送餐的服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