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公然的被放鴿子,是慕月森沒有料到的。
他本以爲,蔡菊音還沒到最後山窮水盡的地步,應該還會與他周旋,早上不是還僞裝的好好的嘛,爲何到了晚上,就徹底放棄了?
原因如今還不得知。
或許她覺得已經沒有裝的必要,準備要逃走了。
從餐廳出來,他就打了夏冰傾的電話,可電話通着,她就是不接。
難不成,還在跟他鬧情緒?
打了多個電話都不接,他直接就驅車來了酒店。
敲門不開,打電話還是不接。
正當他再次拿起手機想要打電話之際,來了一條短信。
顯示是冰傾的號碼。
慕月森困頓,這丫頭電話她不接,傳短信來幹嘛?
點開信息,上面寫着:我在公司發現重要線索,趕快過來!
慕月森心頭劇烈的一跳,轉身大步的離開房間前。
去往公司的路上,季修來了電話。
“三少爺,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有位目擊證人來警局爲你作證,看到在案發當時你人在酒店前,就在十分鐘前,警局確認了那人的證詞,你的嫌疑被洗清了。”
“好的,謝謝你打電話來告知我,現在我有急事,要去公司一趟,回頭再說。”
慕月森的反應很平淡,回答完了就掛了電話。
季修在電話那頭,拿下手機,看着手機屏幕隱隱深思,有急事?
如今除了這個案子,還有什麼樣的急事讓他如此掛心?
慕月森到達公司,直奔自己的辦公室。
他以爲夏冰傾在辦公室裡等着她,可裡面一個人也沒有。
打她電話,依然不接。
扯開領口,他有些煩躁的坐下來,試着給她發了一條信息:我來了,你人在哪裡?
“滴滴——”
信息很快回過來了,慕月森定睛看了看,上面回覆着:我在第一案發現場。
看到這條信息慕月森眸子不由的閃過一絲疑慮,第一案發現場上次他們已經去過了,她去哪裡幹什麼,還搞的如此神神秘秘的?
他內心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他起身快步離開房間,坐電梯下去的時候,他給卓隨行發了一條信息。
信息發完的當下,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外頭漆黑一片。
公司裡,每一層,每個辦公區域的走廊都裝有吸頂燈,在職員都下班之後,吸頂燈就會亮起,雖然光線昏暗,但看清四周是綽綽有餘的,這也是爲了晚上需要回公司加班的職工的安全考慮的。
可是眼前,竟然黑的一點光都沒有。
預感,恐怕要變爲現實了。
慕月森走出去。
電梯門緩緩合上。
四周淹沒在一片漆黑中。
他站定在原地,並沒有動,也沒有打開手電,細心的聆着周圍的聲音,警惕着身後的動靜。
他沒有慌,在周圍徹底靜下來之後,才往前走。
每一步,他都儘量不發出聲音來。
到達第一案發現場,他輕輕的推開門,裡面有水滴的聲音,依舊很靜。
他走進去。
打開手電,一間一間的找過去,既然將他引到這裡,那就一定有什麼目的。
分明知道是陷阱,他之所以跳的如此義無反顧是因爲她迫切的想要找到夏冰傾。
WWW ▲TTKдN ▲C〇 當他推開最後一間,裡面的情景讓他很是意外。
裡面除了昏迷的夏冰傾之外,還有一人!
怎麼……還有她!
穿着黑色禮服,化着精緻妝容的蔡菊音,手腳給嘴巴都被綁着。
她並沒有昏厥,看到光,眼睛不適宜的眯了起來。
猛的,她眯起的眼睛驟然睜大,盯着他的後頭,呼吸急促,激烈的掙扎……
她的表情讓慕月森敏銳的察覺到他的背後有人。
他冷靜的站着,在感覺到那人已經逼近了,猛的轉身,一把銀閃閃的刀子晃了過來,他彎腰,躲到了這一擊,憑着掃過去的風,扣住那人的手腕,一記翻轉,打落了那人的武器,扯住那人的手臂,一腳踢中了他的腹部。
“當——“的一聲,刀子掉在地上,連帶着那人的身體,一起落地。
像這種近身格鬥術,他留學的時候當做健身運動一樣練,想要一下子放倒他是不可能的。
慕月森衝過去想要將人拽起來。
地上的人影迅速的爬起來,往外衝去。
慕月森追出去。
外面黑燈瞎火的,追了一段,人影忽然消失了。
他知道,一定是躲起來了。
“你最好現在給我出來,若不然,等我找到你,趴了你的皮。”慕月森冷冷的威脅。
敢在他的公司興風作浪,他是活膩了。
待他吼完,周圍陷入寂靜當中。
夏冰傾還在裡頭昏迷着,慕月森不可能浪費時間耗下去。
過了五分鐘,他沒在繼續找,而是折回剛纔那裡,將夏冰傾先解救出來。
“冰傾,你醒醒!”慕月森拍打她的臉。
夏冰傾悠悠的醒了過來。
她恍然未知看着慕月森,感到頭很痛,“我——,你——”
“別我啊你的了,小命差點沒了,知道吧。”慕月森用力的敲她的額頭。
“怎麼回事?”
慕月森看着門裡頭的另一個女人,幽幽的說,“本來我是知道怎麼回事的,現在我真的迷糊了。”
“什麼意思?”夏冰傾勉強爬起來,順着他的視線看去。
看到被綁住的蔡菊音,她也傻了。
他們都認定了她是兇手,可這會她竟然被綁了起來。
這到底.
夏冰傾看了慕月森一眼,完全沒有了思路。
蔡經理她不是兇手嘛,怎麼會跟她綁在一起?
*
卓隨行一會帶人趕到了公司。
修復了公司被切斷的電源,將夏冰傾他們解救了出來,並且對整個公司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總裁室。
夏冰傾喝着熱水。
蔡菊音也坐着沙發上,低頭沉默不語。
慕月森跟卓隨行也坐着。
“我是去銷售部找手機的時候,被人從背後迷暈的,之後的事情我一概不知。”夏冰傾把自己受到襲擊的經過說了。
“誰讓你自作自主的,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擅自行動。”慕月森壓制着沖天的怒意。
如果她有事情,讓他如何是好。
夏冰傾努努嘴,低頭看看水杯,“說到擅自行動,你好像也沒有資格說我吧。”
慕月森字肺腑中壓出了一口氣,“所以你這算是在跟我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