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森回了一個十分玩味的輕笑,極富深意。
夏冰傾緋紅着一張臉,嚴肅的反駁,“沒有暗度陳倉,沒有複合,我跟他,世界毀滅了都不可能!”
“那種什麼草莓?難道說僅僅是因爲慾望來了,想要啪啪而已?”蕭茵問的很直接。
她一向都是那麼口無遮攔。
逼的夏冰傾臉都蒸騰了。
季修不得不開口阻止了,他用手指輕打了一下蕭茵的腦袋,“消停一會!”
蕭茵對他嘟嘟嘴,“你討厭,就會幫冰傾,她是你徒弟,我還是你老婆呢。”
季修沒話。
一般在這種話題前,他都會沉默。
夏冰傾看蕭茵轉移了注意力,在心裡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她偷偷拉高了運動服。
季修跟蕭茵,坐了兩個多小時才離開。
夏冰傾送他們下去。
在一樓的大廳裡頭,三人站定。
“你需要照顧他到什麼時候?”季修神色略爲嚴肅的問。
“就他目前的傷勢看來,一個月跑不了,”夏冰傾回答,嘆氣,“你也知道他是因爲救我,他提出讓我照顧他,我不能不照顧。”
“恩,我理解!”季修點點頭。
“哎呦呦,得了吧你,”蕭茵擰了下夏冰傾的腰,拆她的臺,“明明心裡樂意的要死,還說的那麼勉強我纔不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什麼都沒發生呢,而事實證明,也確實是發生了。兩顆大大的草莓——”
夏冰傾咬牙,“蕭茵我遲早要打死你!”
“我可是你最好的姐妹,你捨得嘛。而且吧,要過雷區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哦,想清楚點吧,除了不要做讓自己受傷的事情,其他的我都支持你!”蕭茵抱住她的手臂,說的很甜。
“放心吧,我現在不擅長讓自己傷心。”
“你啊,就是傻!”
“你也一樣啊!”
兩個女孩擁抱了彼此。
在或是打趣,或是嬉笑,或是鬥嘴的背後,她們都希望彼此過的更加幸福。
季修等她們說完了抱完了,說完了悄悄話,才繼續對夏冰傾說,“既然你還要留一個月的話,我回去跟那邊請假,我們過完年再走吧。”
“好啊,聽你的安排!”夏冰傾應允。
“耶~~~~,太好了!“蕭茵在一旁歡呼,摟住他們兩個,“那我們接下來可以經常見面啦!”
季修表情嚴肅的對她說,“正好趁着這一個月,我要好好給你補補課,明年就大四了,還這麼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蕭茵衝他眨眨心心眼,千嬌百媚的靠在他的身上,“好啊,不如從今天晚上開始吧,你一定要好好給你補補,而我無以爲報,只能以身相許了。”
“這話你說過不下一千次了!你還有身可許嗎?”季修淡淡無波的說。
夏冰傾低頭笑。
季修轉開視線,跟夏冰傾告別,“那我們先走了,隨時保持聯絡。”
“好,再見!”夏冰傾揮手。
送走了人,她回到樓上。
慕月森玩着手機遊戲,很投入的樣子。
想要他在她脖子上做的好事,夏冰傾就各種不想睬他。
她提步往陽臺走去,把洗好的衣服收進來,直接去了裡頭。
夏冰傾在房間疊好了衣服放到更衣室,趁着離煮晚飯的時間還早,她撲到舒服的大牀上去補眠。
枕頭上有好聞的氣息,她的腦袋一沾到枕頭就睡着了。
其實這股氣息,就是慕月森身上的氣息。
一覺醒來,天都黑了。
本來只想睡一小時的,沒想要一睡就睡了4個小時。
趕緊從牀上爬起來,衝到外頭,發覺慕月森坐在沙發上,正在享用桌上的美食。
“你——”夏冰傾詫異,這外賣他是怎麼弄上來的?
慕月森似乎一眼就看出夏冰傾想要問的,立刻解釋道,“我讓君瑞送來的,你也一起吃吧。”
“顧大哥送來的?”夏冰傾將信將疑的坐下來,“他送完就走了?”
“呵——”慕月森勾了勾嘴角,“他怎麼可能會自動離開呢,是我轟走的。”
“哦,是這樣!”夏冰傾不再追問,可心裡不禁尋思,顧君瑞這話癆,那怕被轟走,也一定會鬧出一番大的動靜,她在裡面不可能一點的聲音都聽不到。
當然,他也不排斥其他的可能性。
她不再問,跟他一起消滅買來的食物。
都是她愛吃的菜。
毫無疑問,是按着她的喜好點的,慕月森總是做這樣的小驚喜,讓女人無法自拔。
沒多交流,她只管吃,反正照顧的一項中,不包括陪聊。
快要吃完的時候,他忽然說,“不如今晚我睡沙發,你睡牀吧。”
“不用忙了,還是我來睡沙發好了。”夏冰傾拿紙巾擦了擦。
她起身,收拾乾淨。
看時間差不多了,她扶他去了房間,有了前幾次的經驗,把他扶上牀,她就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答,等他屁股剛落定,就立馬離開了。
慕月森對她這種步步爲營的做法,很是好笑,還真拿她沒轍。
*
半夜。
夏冰傾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可能是白天睡得太多了,又或者是她實睡不慣沙發,總是是——她又一天失眠。
實在沒法子了,她起身去了書房。
準備拿一本看看。
書架很大,書都放在上層,還細心的編了碼。
她一本本的瀏覽過去,看到最高層有一本自己愛看的,她踩着梯子上去拿。
手指掠過,忽而,一個空檔上少了一本書,邊上有些細細灰塵,而中間很乾淨。
就表示說,這本書那拿掉不久。
誰拿的?
夏冰傾先是困惑的,猛地,她的腦子裡刺入一道光,橫穿穿了她的大腦。
這公寓除了她跟慕月森,還有第三個人嗎?
今早她從外頭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在看書。
可他的腿連走路都困難,怎麼能爬那麼高的去拿一本書呢?
隨後,她的腦子裡又回想起這幾天的異樣,比如說,在衛生間裡,她好像看到他撐着那條傷腿。又比如,剛纔下午,他出現在客廳。又比如剛次他說是顧君瑞買來的外賣,可實際上,她覺得顧君瑞沒來過,那這外賣是從樓下飛上來的?
難不成,他的腿傷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