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眉緊蹙。
左邊傳來女人軟軟的聲音,“你看上去不像是剛畢業的大學生,挺成熟的!”
慕月森沒理會,繼續抽菸。
“可以給我一支菸嗎?我也抽的!”整容女再接再厲。
慕月森仿若沒聽見,不搭理她。
這一類女人他見的多了,吃的就是這碗釣凱子的飯,一旦看到更好的,就會立刻甩掉之前的。
臉皮厚,手腕多,沒自尊心,更加沒有羞恥心。
見他還是不爲所動,整容女使出自己一貫的殺手鐗,把傲然的胸無意識似的往他手臂上靠,“別這麼冷酷嘛,大家一起出來玩,開心最重要嘛。”
手臂上傳遞來的觸感讓慕月森的眸色一凜。
他側頭,往下看去。
入目的是一張畫着濃厚眼妝的臉。
整容女還自信的以爲他終於動容的,大膽的貼的更近,完全不把自己男朋友跟夏冰傾放在眼裡。
搶男人這種事情,她很在行。
夏冰傾看到她碰到了慕月森的身體,心底一陣的惱火,特別是他還沒有第一時間把人給推開,更是觸怒了她。
“慕月森你煙抽完了沒有!抽完了立刻給我死回來!”她口吻冷硬的喊道。
話語裡的字裡行間全是火種。
慕月森把菸頭扔在地上踩了,低頭的時候,嘴角有笑意。
就在剛纔那個瞬間,他忽然很想看看夏冰傾的反應,想要看她吃醋生氣的樣子。
他像是沒事人一樣的坐回她的身邊,看她虎着臉,假裝不解的擰了擰她的鼻子,“幹嘛氣呼呼的?誰惹你了?”
回去再跟你算賬!
夏冰傾收斂了怒氣,一臉嚴肅的回答,“沒什麼,休息夠了,繼續往上頭走吧。”
“好啊!”慕月森同意。
彎腰要抱,夏冰傾拍拍他的胸口,說:“背吧!“
慕月森這次沒逞能。
背起她,比抱不知道輕了多少。
夏冰傾摟着他的脖子,對葉樺象徵性敷衍了一句,“我們走了!你們慢慢來吧!”
本來還對這個兒時的班長存有的那點好感,都被他的窩囊還有女朋友的噁心給作沒了。
整容女很是不甘心的看他們走出涼亭。
待夏冰傾跟慕月森走了一段路,赫然聽到後頭隱隱傳來的吵架是聲。
“哇哦~~~,有的人剛纔豔福不淺呦!”夏冰傾親暱的摟着他的脖子,在慕月森的耳邊陰陽怪氣的說着。
“什麼豔福不淺?”慕月森裝傻。
“那麼大個東西都蹭到你的手臂上,你的胸口去了,你說什麼豔福不淺?”夏冰傾往他手臂上跟胸口跟用力的擰了一把。
還敢裝!
“動口就動口,別動手!”這小丫頭下手可真是狠。
“好啊,那我只動口好了。”夏冰傾低頭咬住他的肩膀。
如他所願,只動手!
”嗷!”慕月森被她咬痛,“你還真咬啊?”
“你是動嘴的,我這不就動嘴了嘛,”夏冰傾陰笑的撫了撫他的烏黑的頭髮絲,“你記住哦,下次你哪裡對不起我,我就咬哪裡,自己好好舉一反三吧。”
慕月森想了想,不由褲襠一緊,哭笑不得,“你這也太兇殘了吧!”
“不兇殘怎麼當你的老婆!”夏冰傾掐住他的脖子說。
“我的老婆真是太厲害了,好可怕,以後不敢了。”慕月森眉間的笑意更加豐盛。
他最喜歡看這樣的她,可愛極了。
“還笑,”夏冰傾揉捏他的臉,“不準笑,別以爲我只是說說而已,你要敢跟別的女人勾三搭四,我就把你殺了。”
“好,好,知道了,別的女人保證一眼都不看,就看你。”慕月森轉頭迅速在她小嘴上偷親了一口。
嘴脣上柔軟,溫熱而辛辣的菸草味瀰漫了她的鼻息,細細密密的鑽入她的心底。
惱火,暴躁,生氣的情緒彷彿蒙在心頭的烏雲,一下就散了。
而好聽的承諾也很是動人。
夏冰傾從母老虎變成成小白兔,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臉頰貼着他的脖子。
雙手交疊的摟着,忍不住的又緊了緊,臉頰跟他的脖子貼的更緊,“饒了你了!”
慕月森心情大好,長腿邁的很快。
夏冰傾趴着他寬闊的背上,靠着他,問着他頭髮跟脖子上的味道。這樣的親密令她心裡滿足,甜蜜,暖暖的,很幸福。
一路往上走,沿途就他們兩個人。
因爲有一部分人往上走了,還有一部分人還在後面,這一段路奇蹟的就只有他們。
階梯兩邊植被豐富,隨處可見的小朵野花很有春天的氣息,有些幽深寧靜,盤根錯節的地方,還有一種綠野仙蹤的感覺。
“這山很美啊,空氣真好!”夏冰傾張開手,閉眼,呼吸新鮮空氣。
耳邊,拂來一團熱氣,“要不要去個僻靜的地方再坐坐?你可以坐在我的大腿上!”
“…….”聲音傳到夏冰傾閉着眼睛的腦海裡,頓時裡面的畫風就變了。
止不住的邪惡畫面就那麼冒了出來。
她睜開眼睛,粉拳捶打他的背脊,“不去!”
光天化日的山林間,他想什麼呢他。
“你不是喜歡這裡的新鮮空氣嘛,我們可以往深處再走走啊,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迷路的。”慕月森慫恿。
“少廢話,不去就是不去,趕緊去下一個涼亭吧,優優在等我們。”她絕對不會同意跟他去僻靜地方的。
這兩天他都跟她老爸睡,某人心裡盤算着什麼,她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在山裡頭…….那也太瘋狂了!
慕月森頗爲失望,“好吧,那我們繼續往前走!”
他往前,沿着階梯穿梭着。
走着走着,夏冰傾覺得不對,怎麼還是遮天蔽日的樹林子啊?
“慕月森你是不是走錯路了?”夏冰傾問,
”怎麼會呢,我是按着箭頭走上來的啊,不可能走錯的,再往走就是了。”慕月森清淡的回答,繼續往上走。
“是嗎?”夏冰傾對他的話有些將信將疑的。
剛纔路牌上的箭頭她沒怎麼注意,見他一直沿着階梯走,她也就沒有留心去看。
又走了一刻鐘。
眼前的林子貌似更加深的,絲毫沒有走出去的苗頭,更加別說是看到什麼涼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