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不明所以的夏冰傾猛的回過頭去。
只見一襲黑色雪紡長裙的姜媛站在門口,面容明豔耀目,氣質優雅嫵媚。
那種氣場,真的無人能敵。
如同女王降臨一般的傲然獨立。
面對蕭茵殺人一般的吼叫,她依然泰然自若,面不改色。“嚷嚷什麼,沒禮貌!”
倨傲的淡淡瞥了蕭茵一眼,她像是回到自己家裡似的踱步進來。
外套一脫,連帶着手裡的手袋一起仍在旁邊的女傭,隨後步伐婀娜的來到沙發邊坐下。
蕭茵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個肆無忌憚的女人,完全看傻了
“累死我了!”姜媛抱怨了一聲,扭頭對一旁的管家微笑的撒嬌道:“好餓哦,能幫我去泡杯紅茶,那一份提拉米蘇嗎?“
“當然可以!”管家慈笑的退下去。
收回視線,姜媛疊起腿,往後靠了靠,一派女總裁的架勢,她看着蕭茵,口吻隨意,“你說你,在慕家跟個潑婦似的,有什麼事情不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好好聊聊呢。”
“你罵誰潑婦呢?”蕭茵衝過去,眼睛瞪得銅鈴般那麼大。
姜堰自然是不會怕她,把手臂一環,“我不跟你比誰的眼睛大,所以你也不必把眼睛瞪的那麼大。”
“虛僞的賤人!”蕭茵罵,她纔不跟她講什麼道理。
如果此刻桌上有把斧頭,她一定要砍死這個女人。
姜媛冷起美麗的臉龐,“蕭茵,你覺得以你的身份,你有這個權利罵我賤人嗎?”
“賤人!賤人!賤人!”蕭茵連着罵着三次。
“啪——”
響亮的巴掌聲響徹客廳。
世界頓時就安靜,陷入極寒的冰窖中。
夏冰傾驚愕。
臉被打到偏到一旁的蕭茵整個人像是被生生點了穴一般不能動彈。
更是無法置信。
姜媛就那麼沉着一張絕美的臉,目光銳利,誰都沒有看清她到底是怎麼出的手,似乎就在一瞬間發生的。
從蕭茵臉上浮起的五指印來看,這一巴掌真的打的是一點都不含糊。
“蕭茵,不要像瘋狗一樣衝我狂吠,你心裡應該明白,即是我再扇你十個巴掌,事情全部抖露了,我也不會是錯的那個。我之前的寬容跟諒解不是我應該那麼做,而是我心善,所以,不要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不要再讓我聽到那兩個字,不然下次我會撕了你的嘴,明白嗎?”
姜媛說的很慢,語氣輕緩的好似在勸慰自己的好朋友。
這種不見血的凌厲,震住了蕭茵。
也讓夏冰傾真正的見識了姜媛的厲害。
她不禁想起溫紫惜在電話裡說的話,眼前的這個姜媛是陌生的,但也是真實的。
蕭茵動了動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臉,憤怒直接從腳底直衝大腦。
擡起手,她就要打回去。
夏冰傾快步過去擋在蕭茵面前,握住她的手,低聲說:“你不要衝動!”
這一巴掌打回去,接下來可就失控了。
現在本來就對蕭茵很不利,要是讓所有人都知道姜媛跟季修的關係,蕭茵會更加舉步爲難的。
“她這樣你還讓我不要衝動,夏冰傾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蕭茵眼眶泛紅。
跟說薑還是老的辣,真的動起真格來了,這蕭茵還真不是她的對手。
“我們要樓上書房去說好不好,這裡人多!”夏冰傾試着讓她明白,一直暗示她。
姜媛環起胸來笑,“要說這腦子啊,蕭茵你真該跟冰傾好好學學。”
“臭八婆,你去給我死,你這陰險狡詐,活該下地獄十八層,被抽筋扒皮的賤貨。”
聽到姜媛的話,蕭茵更是惱火。
姜媛眸色頓時一沉,上前一步,“你再罵一個字試試看。”
“我就罵你了怎麼樣,虛僞的賤貨!”蕭茵亂罵,此時也是失去了理智。
姜媛出手要去拽她的頭髮。
夏冰傾推開姜媛的手,將她們隔開,對姜媛生氣的說:“你也夠了,你們都夠了!即是你們想要打一架,那也容我給你們找個房間,這裡不是你們自己家,這裡是慕家!”
蕭茵跟姜媛這才都停下來。
樓上,聽到動靜的夏雲傾抱着朵朵下樓來。
而此刻,慕月森跟季修也回家了。
看到大廳裡三個女人這僵持不下的場面,兩個迅速過去。慕月森直接把夏冰傾拉到自己懷裡護着,生怕她被這個刁婦給誤傷了。
本來這事就不管他們的事,純屬是人道主義幫忙。
季修沒有看蕭茵,站到了她的前面,面對着姜媛。
蕭茵心裡一疼,各種酸楚涌上心頭。
她臉上這麼大一個巴掌印他沒有看到嗎?
到頭來,他們纔是夫妻,他們纔是一家人是不是!
“你來這裡是找誰的?”季修問姜媛,語氣冷靜的可怕,像是所有風暴都藏匿於在這冷靜表面之下。
“我來找月森跟冰傾的,怎麼,不行嗎?”姜媛擡了擡尖俏的下巴。
大有一種,誰怕你的架勢。
慕月森清淡的出聲,“一來就在我家掀起風浪,姜媛你最近似乎很愛製造事端啊!”
話裡藏着別的意思,姜媛不是聽不出來,她輕笑,“月森,全世界的人不理解我,可你應該理解啊!身處我們這個位置,你應該最清楚,什麼叫事不由己。我不是活在童話故事裡的公主,我是活在弱肉強食世界裡的女巫。”
慕月森神色悠遠,沒有去反駁她的話。
因爲他懂她的每個字。
姜媛是個女兒身男兒心的女人,她考慮事情的角度顯然不會放在兒女情長上。
“媛姐姐,我們就想問你一個問題,蕭茵的那件事,是你做的嗎?”夏冰傾直言去問。
“是!”
爽快的一個字,回答的果斷。
沒有絲毫的猶豫。
就像是這個答案她在就準備好,就等着他們來問一樣。
姜媛看衆人的反應呆滯,又再次更加清楚直接的重申,“偷拍的事情就是我做的,我僱人偷拍,然後給了媒體,說的夠清楚了嗎?”
蕭茵捏住了手指,
夏冰傾側頭去看慕月森。
還以爲她弄這麼多小動作,勢必是也不會痛快的承認,況且之前也僅僅是猜測可能是她乾的,並不穩定。
可誰知道,她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