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因爲這丫頭他心力交瘁,差點熬出了憂鬱症,她倒好,在別的男人家裡睡的香香的,還有本事對他笑。
夏冰傾被他的吼聲嚇了一大跳,笑容瞬間縮減:“慕月森你有病啊,吼什麼吼,顯得你肺活量高是不是!”
在門外聽到這話的慕月白,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他走進去,來到牀邊,彎腰摸了摸她的腦袋:“小可愛,你不知道,他打小就有病,時不時就會發作,別跟他一般見識。”
“你怎麼也來了?”夏冰傾看到慕月白對她笑,就不由的汗毛豎立。
同時,她也更加的鬧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啊——”一聲尖叫從平底裡冒出來,一道嬌小的聲音就跟土撥鼠似的一下從門口竄到牀上,掐住了夏冰傾的脖子:“朋友夫不可戲,你怎麼能把我老公給睡了,夏冰傾,你沒義氣,我要跟你玩命!”
“你聽我說,我不知道怎麼就在季教授這裡了,我沒睡他,我只是睡了他的牀。”
“我不相信啦!”
蕭茵鬆開手,在牀單上撒潑似的滾來滾去。
……
夏冰傾甚至無奈。
最後一個進來的季修,一張禁慾系的俊臉上出現不自然的紅暈,他上前,嚴苛的喝止:“不許在胡鬧!”
蕭茵滾夠了,暗暗的吐了吐舌頭,從牀上爬下來。
她站到季修那邊,嬌滴滴的絞着手解釋:“老公~~~~,不,不,教授,人家不是故意的啦,人家真的只是很單純很單純的崇拜你而已!”
“……”季修感覺到頭好痛。
夏冰傾完全能夠想象季教授此刻內心的陰影面積有多大,可憐的季教授。
轉眼,瞅見慕月森那雙對她釋放着零下幾百度寒光,以及慕月白那讓她頭皮發麻的溫柔微笑,她趕緊撩開被子,把另一條腿也從被窩裡拿下來,離開季教授的牀。
她偷瞄了慕月森一眼,手指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季修跟蕭茵那邊,然後縮着脖子從他身邊飛快的跑過,來到季修面前:“季教授您別生氣,蕭茵她沒有惡意。”她只有色心!
“別在胡亂的稱呼我,你們是學生,而我是你們的老師,要尊師重道!”季修表情嚴肅而刻板的說道。
“知道了老公~~~~”蕭茵笑的千嬌百媚,隨後又裝出一副突然想起什麼來似的忙糾正:“不好意思哦,又叫錯了,實在是太順口了。”
夏冰傾無語,想要偷偷掐死她!
她真是不放過任何調戲季教授的機會。
“到外面去吧!”季修放棄跟她們交流了。
他提步往外走,夏冰傾朝蕭茵瞪了瞪,低聲對她說:“你想被當掉嗎?不許在那麼喊他了,羞不羞你?”
蕭茵努了努,屁顛屁顛的跟了出去。
外頭客廳。
季修爲他們倒了水。
慕月白簡單的把昨晚的事情講了,夏冰傾聽的瞠目結舌,卻又不敢貿然插嘴,只能心裡暗暗的回想着昨晚的事情。
“我很好奇,季教授爲什麼會剛好在那個時間去找林教授?”慕月森問,一雙冷眸銳利的像刀鋒。
季修神色淡定:“巧合並不算是奇特的事情,我剛好有事找他,看到了我的學生,加上當時她的情況不太好,林教授的那點癖好我也有所耳聞,自然的,我不可能袖手旁觀,就將她帶了出來,本想要通知她的家人,可是手機設了密碼,我只好將她先帶了回來。”
聽到此,夏冰傾忍不住開口:“季教授,林教授他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我記得我們先是談論了課題,然後又聊了心理學方面的東西,再後來……再後來……”
怎麼就想不起來後來的事情了呢?
“你就被催眠了!”季修沉穩的吐字。
“催眠?”
“是的,你被催眠了,在催眠的期間,他讓你做什麼你都會照做,醒來之後你會什麼都不會記得,等你發覺到不對勁,或許已經是幾天之後了,到時證據也沒有了!”
蕭茵低呼:“怪不得那個學姐明明被侵犯了,卻拿他沒辦法。”
慕月森表情陰冷。
“關於催眠,一些資深的心理治療師都有掌握,不過前提是被催眠的人要配合,丫頭,你爲什麼要配合他?”慕月白問。
“我不知道,”夏冰傾迷茫的搖頭:“我們一直在討論,林教授還拿出一隻……”她猛然間想起了什麼:“是那隻懷錶!”
“小傻瓜,懷錶是最常用的催眠工具,你不知道嗎?”
“是催眠工具我知道,可當時我們討論的本來就是心理學,這並不突兀,而且當時他講的特別生動,懷錶一直在我眼前晃,我就一直跟着,跟着,在後來……”
“在後來你就不知不覺被他催眠,成了傀儡,被他徹底控制。”
夏冰傾挫敗的跨下肩膀:“是我太笨了!”
慕月森幽幽瞥她:“是很笨!”
“……"夏冰傾噘嘴,他就不能安慰她兩句嘛。
“也不能全怪小丫頭,這林教授的陰詭又怎是她一個小女孩能夠識破的,他對人的心理掌握的很透徹,完全瓦解了冰傾的防禦之後,才神不知鬼不覺的動手,這份耐心的思慮,可不是常人能比,好在這次有季教授出手相救,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慕月白轉頭對季修鄭重其事的道謝:“多謝你的季教授!”
“我只是做了我應該要做了,無需感謝。”季修回答的很平淡。
蕭茵在一邊滴溜溜的轉了轉眼珠子:“說起來季教授都救了冰傾兩次了,這麼大的恩情,不該請他吃飯嗎?”說着,她朝夏冰傾猛打眼色,慫恿:“是吧,冰傾,上次你不是還準備登門拜訪嘛,可惜季教授出國去了才一直擱置的。”
“哦,對,”夏冰傾反應過來,附和蕭茵的話,藉着這次的機會正好可以跟季教授打好關係,到時就可以厚着臉皮拜託他給她補課了:“季教授,就明天吧,我請你吃飯。”
“不必了。”季修禮貌的回絕。
“要的啦,季教授你要是不應答的話我心裡會不安的,以後上你的課也會分神的。”夏冰傾極力的說服。
季修考慮一下:“那好吧,時間地址你通知我。”
“好的,好的,可我……還沒你的電話。”
季修報着一串數字給她。
夏冰傾忙到處找筆,想起慕月森的鋼筆常常放在西裝裡側的口袋裡,她撲過去扒開他的西裝,從裡側口袋摸出他的鋼筆,把號碼寫在手背上。
她的這個動作一氣呵成,很是自然,可看在外人眼裡,這無疑是親密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