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咖啡店離開的安染染帶着樑婧回到了她和雲墨非的家。
自一進門以來,樑婧就不安分的那裡看看,這裡看看,那裡摸摸,這裡摸摸。
最後,她回到客廳沙發坐下,嘖嘖的讚歎,“這房子真不錯啊,難怪雲墨非選在這裡金屋藏嬌。”
端着茶走過來的安染染聽到金屋藏嬌四個字,腳底一個趔趄,滿頭的黑線。
這樑婧真是啥都說得出來。
“什麼金屋藏嬌啊?”沒好氣的把茶杯重重放在樑婧面前的茶几上,安染染坐到另一側的沙發上。
拿起茶杯輕啜一口,樑婧才慢條斯理的解釋道:“這房子就是所謂的金屋,牆上掛的畫,桌上擺的擺件可都不是俗物哦,那可都價值不菲哦。”
安染染一聽,心裡一驚,轉過頭看向牆上的畫,那些畫她都有的看不出來畫的是什麼,還以爲就是淘寶上賣的便宜的純屬裝飾的畫呢。
“至於這嬌嘛,不就是你嘛。”樑婧一說完兀自笑得花枝亂顫,她覺得自己這形容實在是太貼切了。
“嬌你妹啊!”安染染哭笑不得。
樑婧挑了挑眉,“難道不是嗎?”
白了她一眼,安染染決定不和她在這個問題上爭辯下去。
正好趙伯拿着醫藥箱走了過來,“少夫人,這是您要的藥箱。”
“謝謝你,趙伯。”安染染接過他手裡的醫藥箱,起身走過去坐到樑婧身邊,捏住了她下巴,仔細端詳着被指甲抓破的傷口。
她斂眉,“傷口還蠻深的,萬一留疤了,我看以後誰會要你。”
樑婧不以爲意,“切,只是被指甲抓破而已,就算留疤也不大。”
“是哦。”她無奈的笑着搖頭,開始着手處理那些傷口。
樑婧仰着臉,任她又擦又抹的,有時候痛了就呲牙咧嘴的。
“看以後你還敢不敢和人打架了。”安染染邊抹着藥邊沒好氣的說。
“我說,這凌什麼萱的真是雲墨非的前未婚妻啊。”樑婧很好奇。
按道理,如果本來有了未婚妻,幹嘛還來招惹染染,這不是陷染染於不道德嗎?
“不是。”安染染把藥和棉籤收回醫藥箱,把蓋子蓋好,手撐在上面,想了一會兒,才說:“應該說是雲墨非他爸爸自己給他定下的,他本人並沒有同意也沒有承認。”
“這樣啊。”樑婧似懂非懂的點着頭,隨後大叫起來,“那你幹嘛和我說那是前未婚妻啊?”
“因爲那樣說了你就能明白凌楚宣和我有什麼過節了,反正都差不多,省得我說一大堆。”
“確實也是,終歸你們就是情敵關係。”樑婧靠着沙發,雙手環胸,面色有些凝重,“我想她應該恨死你了,纔會特意找你麻煩,看來以後你得小心一點了。”
果然是好閨蜜,真心替她操碎了心啊。安染染一臉感動的撲到她身上,“婧婧,你真好。”
“滾!別肉麻兮兮的。”一手推開她埋在自己胸口的腦袋,樑婧翻了翻白眼,“別趁機吃我豆腐,這可是留給我未來老公躺的。”
“嘿嘿。”安染染笑得不懷好意,突然伸出雙手往前一抓,驚歎道:“婧婧,沒想到你這麼有料,你未來老公可真有福啊。”
“哇靠,色女!”樑婧連忙跳開,雙手掩在胸口,好啊,敢吃她豆腐,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就在安染染洋洋得意的時候,她猛地一伸手。
“啊!”安染染驚聲尖叫,正在廚房忙碌的趙伯和趙嬸聽到了聲音,急忙跑了出來。
“少夫人,出了什麼事?”
安染染雙手抱胸,白皙的臉頰染上了淡淡的緋紅,她轉頭朝趙伯和趙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事,我們就鬧着玩來着。”
聽到她這樣說,趙伯趙嬸明顯的鬆了一口氣,轉身又回到廚房去了。
“你要死啊,這麼用力,痛死我了。”安染染不滿的瞪着笑得一臉得逞的樑婧。
“不錯嘛,染染你這罩杯可是上升了不少啊。”樑婧壞笑地睨着她,“看來這雲總可是很賣力啊,沒少給你按摩吧。”
安染染倏的瞪大眼,漲紅了臉,這麼污的話她可真承受不了啊。
既然無法反駁她,那就用手吧。
她再度撲上去,直接搔弄着樑婧腰部的兩側,惹得後者驚叫連連,直呼救命。
雲墨非一進到客廳,就看到鬧成一團的兩個女孩,微微蹙眉,輕咳了幾聲。
被安染染壓在沙發上的樑婧看到了雲墨非的身影,急忙用力推開安染染,坐起身來,整了整凌亂的衣服和頭髮。
“怎麼?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不知情況的安染染還以爲她是屈服在自己撓癢癢的攻勢下,不免有些得意。
樑婧向她使了使眼色,讓她往後看。
但陷入得意的安染染明顯的忽略了她的提醒,只見她指着自己的胸,說:“讓你取笑我,我這叫二次發育,懂嗎?什麼叫雲總沒少給我按摩?思想真污。”
無語了,樑婧只能站起身,朝雲墨非喊了聲:“雲總好。”
什麼?雲總?安染染的身體僵住了,得意的神色扭曲了,怎麼會這麼巧?
自己的話都被他聽去了,真是夠丟臉的啊。
看她一副像是吃到了翔的苦逼表情,樑婧低下頭,肩膀開始抖動着。
她知道樑婧是在偷笑,她咬了咬脣,隨後淡定的轉過身,揚起滿臉笑容看着雲墨非,“你怎麼回來啦?”
深深凝視着她好一會兒,雲墨非才應道:“回來拿份文件。”
“這樣啊。”安染染瞭然的點着頭,然後在心裡偷偷爲自己掬了把淚,剛纔他看她的表情好高深莫測啊,看得她心裡慌慌的。
被他聽到了自己掉節操的話,她都有點不好意思直視他了,撇過眼,視線掃過樑婧,就伸手把她拉了過來。
“這是樑婧,我特意邀請她來家裡玩。”
被突然拉過來的樑婧還來不及收回臉上的竊笑,一時有些尷尬,她乾笑幾聲,“雲總,不好意思打擾了。”
雲墨非在看到她臉上的抓痕,眸光微動。他淡漠的朝樑婧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安染染,然後轉身往樓梯處走去。
“呼!”安染染鬆了一大口氣,睨着樑婧,嘟囔着:“都是你說什麼按摩的,讓我真夠丟臉的。”
“安小姐,後來可是你自己的說的哦,可別怪我。”樑婧兩手一攤,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安染染聞言兩眼一翻,癱倒在了沙發上。
真是個損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