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安染染想着很多天沒回孤兒院了,所以就想回去看看,邊向雲墨非請示。
雲墨非想了想,非常爽快的就答應了。
傍晚,安染染放學回了孤兒院,剛到孤兒院門口,就看到前面停着一輛大卡車,有幾個工人正在搬東西。
安染染內心疑惑,急忙進去一看。
結果,裡面的一幕讓安染染大吃一驚。
只見整個孤兒院都陷入一片喜氣洋洋的氛圍之中,小朋友們圍着許多的玩具零食,嬉戲笑鬧,好不開心。
“染染姐姐,你回來了?”
有小朋友眼尖,立馬看到了呆若木雞的安染染,拿着手上的汽車就朝安染染跑了過來。
接着,便有更多的小朋友朝安染染涌了過來。
安染染臉上也浮出了笑容,無論什麼時候,似乎只要看到這些孩子們,再糟糕的心情似乎也會變得很好。
“大家還好嗎,怎麼這麼多玩具?”
安染染將孩子放下,疑惑地問着大家。
大家爭先恐後地舉着手上的玩具給安染染看,稚嫩的臉上揚起了快樂的笑容,同時伸出小手,齊刷刷的朝旁邊指了指,異口同聲地說道:“是那位叔叔開過來的,那大卡車上還有好多呢。”
“哦,是嗎?”
安染染也故作驚訝地朝孩子們手指的方向忘了過去,結果嘴巴就再也合不攏了。
那站在卡車旁邊抽菸的男人,不是趙伯麼?
安染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還是說趙伯有個孿生兄弟,怎麼會這麼像?
安染染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了,她早上纔跟雲墨非說起孤兒院的事情,下午雲墨非就跑過來了,而且還開着這麼大的卡車來送玩具?
想想都覺得是天方夜譚,但是看那邊還有兩個工人正搬着一箱箱東西,從露出的一角來看,是玩具無疑。
安染染也看了看孩子們手中的玩具,質量都非常好,並且是品牌玩具,如此大手筆,倒有點像雲墨非的作風了。
“染染姐姐,你看我的芭比娃娃漂不漂亮?”
旁邊的小女孩拉了拉安染染的手,舉着手上的芭比娃娃問道。
“還有我的,我的機器人還會跳舞呢。”
“我的這個也很厲害的。”
一時間,周圍的小朋友紛紛朝安染染展示着手上的玩具,臉上的笑容也是十分的滿足。
安染染的心卻再也無法平靜,腦子中滿是雲墨非那張冷酷的臉。
她拉住一個小朋友,一臉和善的笑意問道:“丫丫,你知不知道給你們送玩具的人長什麼樣啊?”
丫丫想了想,而後說道:“是個叔叔,很年輕的叔叔,個子高高的。”
小丫頭努力踮着腳想要比劃,可她的小手始終無法比出那個人的身高。
旁邊小朋友見狀,也跟着發話,說道:“那叔叔長的很帥,就是不愛笑,臉臭臭的,感覺像在生氣。”
小男孩說完,還往安染染懷裡鑽了鑽。
安染染一聽到說那人也是板着臉,不愛笑,不用猜便知道定然是雲墨非了。
她摸了摸小男孩地腦袋,柔聲笑道:“牛牛,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哦,那叔叔要是不喜歡你們,又怎麼會給你們送玩具呢。”
那叫牛牛的小男孩聽了安染染的話,認真地想了想,最後點了點頭,說道:“染染姐姐說的沒錯,那個叔叔只是不愛笑而已。”
“這纔對嘛。”
安染染誇獎似的摸了摸小傢伙的臉蛋,接着說道:“好了,牛牛帶小朋友去玩吧,姐姐過去看看。”
說着,安染染已經朝趙伯走了過去。
“趙伯!”她率先打了招呼。
趙伯笑着朝她禮貌的點了點頭:“染染小姐,你來了?”
“嗯!那個……這些是怎麼回事?雲先生叫您來的麼?”
指了指那車東西,安染染小心翼翼的問。
“是,這些東西都是少爺親自挑選的,其中包括了一些桌椅設施,等會兒會全部送來。”
趙伯如實的告知。
安染染聽完一頓汗顏,那雲墨非不愧是資本主義家,一出手就這麼大方。
昨天晚上他還一嘴的長篇大論,看來是那種婚契起了作用。
安染染撇了撇嘴,雖然趙伯說這些是雲墨非親自挑選的,但就憑雲墨非的那個冷酷勁兒,他會有心思幹這些,怎麼想都不太可能啊?
“那個,雲先生人現在在哪兒?”
不管怎麼樣,她還是要當面道謝的!
“剛剛還在,現在應該在院長室。”
什麼?
雲墨非親自過來了?
安染染心中跳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瞪大眼,而後連招呼都來不及跟趙伯打,就朝院長辦公室走了過去。
兩分鐘後,院長辦公室內。
安染染站在門口,看到裡面正在跟院長說話的雲墨非,不同於往日冰冷的表情,那張如同鬼斧神工雕刻而出的臉,掛着一副溫和的表情。
當她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幾乎是不敢置信的揉着自己的眼睛,以爲自己看錯了。
但很顯然,她沒有看錯。
此時,雲墨非正拿出一個古色古香的盒子,放在辦公桌上打開。而後拿出一副卷軸親自打開後,讓院長媽媽過目。
院長媽媽只是看了第一眼,便一臉的驚訝,忍不住輕輕拿起那幅畫,猶疑地說道:“這不是八大山人的殘荷圖麼,怎麼會……”
雲墨非微微勾了勾脣,淡淡的道:“聽聞院長喜歡八大山人的作畫,雖然沒有收集八副,先帶了三幅過來,等今後有機會,我一定會爲院長找來的。”
說完,雲墨非又打開了另外兩個檀香木盒子。
不一會兒,又有兩幅水墨畫再次展現在了院長媽媽的眼前,分別是松下問路圖和白鷺戲魚圖。
那畫栩栩如生,再加上那八大山人的怪異畫法,白鷺脖頸伸的極長,院長媽媽一眼便看出是真跡。
雖然院長媽媽對這三幅畫喜歡的緊,可是她卻有些不敢收。
“雲先生,雖然我很喜歡這幾幅畫,但是這東西很珍貴,我可不能收。”
院長媽媽婉言謝絕,同時也把畫重新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