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的天氣更寒冷,雪更大,聖誕節的氣氛更濃郁。
天氣已經暗下來了,她就找了一個小旅館住了下來,旅館的主人是個熱心腸的人,還熱心的給她兌換了美元。
何蔚藍洗過澡,躺在*上,可能是太累了,看着外面裝飾漂亮的彩燈,恍恍惚惚的就睡着了,這一覺睡得很沉,一睜眼睛已是第二天早上,她快速的起*洗漱,又向老闆詢問了麻省理工的地址路線,不過,等她到了,詢問後,才發現自己面臨着一個大難題。
她不知道陸承佑的英文名。
何蔚藍無助的坐在臺階,眼看着太陽要落山了,一天又要過去了,而她卻勞無所得,只覺得一股無助和疲倦籠罩着
她,此刻,她才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衝動不理智!
祁雨露正和朋友有說有笑的走着,忽然瞥到臺階上蹲坐着的一個人影,愣住了。
祁雨露回過神來,對朋友笑笑:“對不起,我想起來有些事沒有做,你們先去。”
祁雨露待朋友們走了,又往近處走了走,心裡便是一驚,她真的沒有看錯,果真是何蔚藍!
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來找陸承佑的?
此想法在腦海裡一出現,祁雨露的眼睛裡瞬即就躥騰出兩團憤怒的火焰,何蔚藍,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杜宴楓接到明軒的電話,立即放下手上的事,坐飛機趕了過來,下了飛機,正要給陸承佑打電話,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杜大哥,是我,雨露。”
杜宴楓微微皺眉,“什麼事?”
祁雨露看向在路邊上長椅上坐着的身影,勾了勾紅脣,道:“你和藍藍來美國了嗎?”
杜宴楓眼皮一跳,“爲什麼這麼問?”
“我看到藍藍了,不過就她自己一人,你沒來嗎?”
杜宴楓大步的走出機場,“我也在美國,告訴我藍藍在哪裡?”
“告訴你可以,不過杜大哥要告訴我,藍藍來美國做什麼?”
“你以爲她爲了什麼去美國的?”
祁雨露被嗆了一下,恨恨的咬了咬牙,道:“她該不是來找佑的吧?”
杜宴楓沉默了片刻,道:“你要是非這樣認爲,我也沒有辦法。如果你不願意告訴我,也沒關係,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佑……”
祁雨露不等他說完立即把地址告知於他,她是絕對不會讓何蔚藍見到陸承佑的!
何蔚藍不知道坐了多久,等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下雪了,而自己的衣服帽子上已經積滿了雪,她排掉雪花,又跺
了跺凍得僵硬的腳,站起身,正要起身,一雙男性皮鞋闖入了他的視線裡。
她心裡一驚,猛地擡起頭來,面前的男人高大挺拔,背對着光而戰,他的臉完全隱藏着暗處,一絲一毫也分辨不清
楚。
“哥?”
何蔚藍怔怔的看着他,顫聲叫道。
杜宴楓看着她蒼白的臉,凍得通紅的鼻子,又是心疼又是憤怒的,淡淡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楓哥哥?!
何蔚藍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慌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楓、楓哥哥,你、你怎麼在這裡?”
杜宴楓的聲音依舊很淡,帶着一股子壓抑的憤怒。
“這是我應該問的話。”
何蔚藍支吾了半響,也沒說出個什麼,低下頭沉默了,不一會兒,雪花就又鋪滿了她的肩膀。
杜宴楓看着她發顫的肩膀,脫掉外套,搭在她身上,拉着她的手,轉身就走。
“跟我回去。”
何蔚藍不動,他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來到了這裡,她不能就這麼走了!
“不,我不回去。”
杜宴楓立馬就怒了:“何蔚藍,你能不能不任性?一句話不說的就來到這麼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腦袋清醒嗎?你
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見他。”
“我想見他。”
“我想見他。”
何蔚藍一連喊了三聲,喊到最後,都沒音了,只有抽泣聲。
“楓哥哥,我找不到他,一定知道他在哪裡是不是?你帶我去見他。”
何蔚藍抱着他,哭着央求。
杜宴楓閉上眼睛任由她哭求,良久,才睜開眼睛,道:“我不會帶你去見他的,我也不會讓你去見他的。”
唯一的希望被打破,何蔚藍只覺得一陣眩暈,差點沒摔倒,緊抓着他的衣服,哽咽的哀求着。
“爲什麼?楓哥哥,你不是最疼愛我的嗎?你不是最不忍心看到我痛苦的嗎?我想他,我想見他,楓哥哥,你帶我
去見他,求求你,楓哥哥。”
杜宴楓深深的呼吸一口,冰涼的空氣入喉,引起一股刺痛,他的手緩緩向上,捏住她的肩膀,一用力,何蔚藍連一
聲痛呼都來不及喊,就陷入了黑暗中。
杜宴楓抱着她,看着滿臉的淚水,心疼道:“不要怪楓哥哥,我這麼做是爲了你好。”
一直在遠處看着的祁雨露見杜宴楓把何蔚藍抱上了車,得意的勾勾紅脣,發動車子,離開。
何蔚藍睜開眼睛,盯着天花板癔症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什麼,猛地坐了起來,牽動了肩膀,只覺得一陣疼痛起來,她哎呦痛叫了一聲。
李嫂聽到了聲音,連忙放下手裡的活,跑過來。
“小姐,您醒了。”
何蔚藍呆呆的看向李嫂,控制不住的就流出眼淚了。
李賽嚇壞了,以爲她是哪裡不舒服,急道:“小姐,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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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裡,楓少爺抱着沉睡的小姐回來的時候,她心裡就納悶,小姐臨走前告訴她說是和邡昀小姐出去玩,怎麼才
去了一天就回來了,而且還是和楓少爺一起,小姐明明說過楓少爺是去A城出差了。
何蔚藍不說話,卻是忍不住不聽滑落的眼淚。
錯過了,又錯過了,她飛越千山萬水只爲見他一面,卻最終難實現!
李嫂見她哭得厲害,擔心她有事,就道:“小姐,您要是哪裡不舒服,可一定要說出來,別憋在心裡。”
何蔚藍不想她擔心,哽咽道:“李嫂,我沒事。”
“那小姐您怎麼哭了?”
何蔚藍緊抿了一會兒脣,“沒什麼。”
李嫂見她不願意說,也就不再問了,走之前問:“小姐,楓少爺說一會兒過來看你。”
“我不要見他。”
李嫂愣了一下,這小姐一向和楓少爺的感情最好,今個兒是怎麼了,聽她那語氣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小姐。”
“李嫂,我想一個人靜靜。”
李嫂沒有辦法,只得按捺住心裡的疑問出去了。
李嫂剛走到樓下,電話就響了。
“您好,這裡是麗苑。”
“李嫂,是我,藍藍醒了沒有?”
“楓少爺,小姐醒是醒了,不過心情不太好,先是哭了一通,緊接我說您要來,她說不想看到您。“
杜宴楓沉沉的嘆了一聲,道:“李嫂,好好照顧小姐,我過幾天再去看她。”
聖誕節這天,何蔚藍去了姜明家。
姜明有些意外,不過更多的是歡喜,薑母也高興,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招待她。
何蔚藍滿心愧疚,薑母的身體本就不好,還要因爲自己的到來而忙東忙西的。
“阿姨,咱們都是自己人,不必這麼麻煩的。”
“那怎麼行?來者是客嘛!快嚐嚐,看阿姨的廚藝有沒有倒退?”
何蔚藍嚐了一口菜,還是小時候嚐到的那種味道,美味可口。
“很好吃。”
薑母笑笑,說:“這道菜還是你母親教我做的,要是你母親來做,味道一定比我的好很多……”
姜明見何蔚藍的神色暗淡,立即阻止母親:“媽。”
薑母愣了愣,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不合適的話題,連忙道:“藍藍,對不起,阿姨不是有意的。”
何蔚藍笑笑,“沒關係,我沒事。”
姜明見氣氛有些不對,立即扯開話題,問:“藍藍,明年就要高考了,你想上哪所大學?”
姜明的話題很快就沖淡了何蔚藍的悲傷,笑道:“我想去W大,不過,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一定可以的,你的成績那麼好。我想上醫科大。”
何蔚藍愣愣,“醫科大?可是,你不是一直想當畫家嗎?”
姜明不好意思的笑笑,看了一眼薑母:“那是小時候的夢想,現在我想當醫生,儘早只好我媽的病。”
薑母欣慰的看着兒子,道:“媽這病幾十年了,是治不好了,不過你能有這份心,媽就高興了。”
姜明一臉不悅的道:“媽,你胡說什麼呢,又不是絕症,怎麼就治不好了,你別胡說好不好?”
“是啊,阿姨,您一定能健康起來了。”
薑母拍了姜明一下,卻是欣慰的笑道:“你說你這小子,怎麼跟個刺頭似的,我不就說了一句,瞧你急成什麼樣了!好,你說得對,我這病一定能治好!我還等着抱大孫子呢,當然得健健康康的了!”
一頓愉快的晚餐在歡聲笑語中結束了,雖然不捨得,何蔚藍也不得離開了。
姜明把她送到街道口,道:“藍藍,上次的事我很抱歉。”
何蔚藍笑笑:“沒什麼,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我走了,外面冷,你也早點回去。”
姜明看着她坐車離開,才轉身回去,薑母在客廳裡坐着看電視。
“明明,過來這裡。”
姜明坐過去,問:“媽,有事?”
薑母猶豫了一會兒,道:“孩子,媽看得出來你喜歡藍藍,不過,你們不合適。”
姜明的神色閃了閃,最後歸於平靜,擡頭看向自己的母親,問:“爲什麼?以前你可是說我和藍藍很般配。”
薑母嘆了一口氣,道:“現在藍藍是豪門世家的女兒,不比以前的孤苦身份了。”
姜明面上沒什麼,心裡卻很生氣,如果是別人這麼以爲也就算了,爲什麼連她的母親也這樣以爲呢?
“豪門世家?難道有錢就了不起了嗎?難道有錢就能高人一等了嗎?”
薑母知道兒子雖然孝順,但是拗起來也是一頭牛,聽得他氣沖沖的話,不由得也惱了。
“對,現實世界就是這樣的,有錢能是鬼推磨。我們不就是因爲沒錢還債,纔會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嗎?”
“還債?又不是我們欠的,爲什麼要我們來還?”
姜明喊完,朝自己房間裡走去,不顧薑母的叫喊,甩上門。
薑母無奈又沉痛的嘆了一聲:“明明,我知道你對這個世界有很多的不滿,但是,人的力量是微弱的,是不能改變
世界的,人活在世上,就必須學會適應這個世界,只有這樣你纔能有立足之處。”
邡昀醒來覺得頭沉得厲害,依稀記得她和朋友回國後在酒吧裡喝酒,然後有兩個*過來搭訕了,搭訕就搭訕嘛,幹嘛還動手動腳的,邡昀沒忍住,幾個人就打作一團了,然後警察叔叔就到了,酷酷的就把他們四個給帶走了,沒等警察先生問兩句,她的因爲醉酒而昏睡過去了。
可是這裡明顯不是警察局啊!
她的朋友是一定不會帶她來這裡的,應該她酒喝得更多,會睡得更死。
那是誰把她帶過來了?!
難道是某個警察也驚豔她絕色的容姿,借工作之便,想要對他圖謀不軌?!
兩人都喝醉了,而她在朦朧中似乎感到被一個人抱起,難道?!
邡昀正胡思亂想着,聽到開門聲,下意識擡頭的望去,待看清門口站着的人時,下一瞬整個人滾到在地毯上。
“我又不是什麼皇上,幹嘛一見到我,就行這麼大的理!”
邡昀笑着走過來,放下早餐,轉身看向她,道:“愛妃平身!”
邡昀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站起來,雙眼噴火的望着他。
“你把我帶到這裡的?”
邡昀笑笑沒有說話,轉身拿過早餐遞給她。
“豆腐皮卷油條,你最喜歡的。”
邡昀心裡有氣,卻又控制不住眼眶發熱,快速的轉過身去。
明軒把早餐塞到她手裡:“先吃了再哭,涼了就不好吃了。”
邡昀擦了擦眼睛,倔強道:“誰哭了。”
說完,低頭咬了一口,香味四溢,正是她最愛吃的那家做的。
“我專門跑了兩個小時的路程去買的。好吃嗎?讓我也嚐嚐。”說着,張嘴就要去咬,邡昀擡手捂住他的嘴,不讓
他吃,明軒不僅不惱,眼睛飛速的閃過一絲狡黠,伸手頭舔了舔她的手掌心,只驚得邡昀連忙縮回手。
“真好吃!”
“你、你不要臉!”
明軒低頭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我不要臉,我要你。”
邡昀擡手推開他,紅透了臉,瞪着他:“你是*!”
明軒笑笑,無所謂的聳聳肩。
邡昀吃着吃着,忽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就跑了出去。
“喂喂,”明軒幹着跑出去,看着她的身影,喊道:“你這樣一聲不吭的棄我而去,會傷了我的玻璃心肝的!”
何蔚藍並不意味接到邡昀的電話,卻很慌張,她不知道該怎麼向邡昀解釋這一切。
雖然爲難,但是該面對遲早要面對,何蔚藍如約來到咖啡館。
邡昀的臉色不好看,看向她的眼神裡盡是指責。
何蔚藍坐下來,要了一杯咖啡,問:“玩得愉快嗎?”
“你覺得我會玩得愉快嗎?”
何蔚藍被噎着了,糯糯的道一聲歉,低頭喝咖啡。
“我不是來聽你道歉,我是來聽你的解釋的。”
何蔚藍沉默着沒有說話。
“你是去找陸承佑?”
何蔚藍拿湯匙的手晃了晃,還是沉默。
見她還是不說話,邡昀嘆了一聲,道:“我已經走知道了,你不用對我隱瞞了。”
何蔚藍咬了咬脣,良久,輕輕的嗯了一聲。
“嗯,我是去找他,可是我沒有見到他。”
說到最後一句話,她的聲音已經出現了些許的哽咽。
邡昀看了她一會兒問:“你是因爲陸承佑才離開小凌子的?”
何蔚藍震了震,卻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緩慢的用湯匙攪着咖啡。
“邡昀,你還記得你曾經問過我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你問我是否愛過凌昊澤,那時候我沒有回答你。”
邡昀的心不由得緊了起來,看着她,問:“現在你有答案了?”
何蔚藍點點頭,“我喜歡和昊澤在一起的感覺,那時候我以爲那就是愛,其實不然,那是眷戀,我只是太渴望那種
自由快樂了。”
邡昀半響回過神來,“你是說你沒有愛過小凌子?”
何蔚藍扯嘴笑笑:“看看,我就是個壞女人,以愛之名欺騙別人的感情。”
“你愛陸承佑?”
何蔚藍脣角的笑僵住,她沒有回答,低頭繼續喝咖啡。
邡昀似是無法消化這麼多的問題,低頭大口的喝着咖啡。
其實,在明軒告訴她何蔚藍去美國是找陸承佑時,她心裡就一直納悶,藍藍爲什麼去美國找陸承佑?據她所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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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關係不怎麼好,現在看來,她多看到的只是表象而已。
邡昀大喘了兩口氣道:“你們是兄妹?”
何蔚藍低低的回了一句:“我們沒有血緣關係。”
“你知道他已經有女朋友了嗎?”
何蔚藍咬了咬脣,不說話。
“你不是很怕他嗎?看到他就哆嗦的那種懼怕?”
何蔚藍還是不說話。
她什麼也不回答,邡昀差不多也要瘋了,喊道:“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竟然能讓你愛上他?!”
何蔚藍還是不說話,眼淚啪嗒啪嗒的滾出來,砸在咖啡裡,漾起一圈圈的漣漪,漣漪中映照出一張蒼白悲痛的容
顏。
良久,她開口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愛上他的,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愛上他。”
“那你怎麼知道自己愛上他了?”
何蔚藍咬咬脣平復了一下心情,道:“因爲一想到他我就痛,可就是再痛,我也無法不想他。”
杜宴楓遠遠的看到了何蔚藍,她走得很慢,似是極爲疲倦,又似雙腿裡灌滿鉛,每一步都邁得及其的沉重,他重重的深呼吸一口,壓下心裡的那股沉重,笑道:“藍藍。”
何蔚藍擡頭,怔了怔,繼續朝前走,在他面前停下,虛弱的笑笑:“楓哥哥。”
杜宴楓看了看她微紅的眼圈,伸手圈住她的肩膀,道:“琴姨說想你了,我們回陸宅。”
何蔚藍坐到車子裡變沉默起來,呆呆的望着外面的景色。
杜宴楓看了她一會兒,說:“你去見朋友了?”
何蔚藍沒有轉過頭來,淡淡的回道:“嗯,是邡昀。”
杜宴楓哦了一聲,繼續開車,眼看着快要到陸宅了,他把車開到旁邊,停了下來,自己下車,掏了一支菸抽了起來。
何蔚藍怔了怔,也跟着下去,看着他沉沉的臉,道:“楓哥哥,你怎麼了?”
杜宴楓猛吸了幾口煙,掐滅菸頭,扔掉,轉頭看向她。
“你就那麼想見他?”
何蔚藍抿着脣低着頭,不說話了。
杜宴楓對着悠遠的夜空長長的嘆了一聲,道:“你就是這輩子都不理我,我也會把你帶回來的。”
何蔚藍忍着忍着,還是沒忍住,睫毛一眨,淚珠子就滾了下來。
“楓哥哥,你爲什麼不讓我見他?”
“你爲什麼非得見他?不見他你能怎樣?死嗎?”
何蔚藍良久的沉默後,道:“嗯,會死,會痛死。”
杜宴楓握緊拳頭,閉上眼睛,深深的吐納了幾口,淡聲道:“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我會把你送到他面前的。”
何蔚藍坐在亭子裡的椅子上,微閉着眼看着天邊的雲捲雲舒,無聲的嘆息一聲。
過程總是漫長的,等到再回首看,才恍覺時間飛逝果真如白駒過隙,兩年就那麼無聲無息的流走了。
兩年的時間裡發生了很多事,有喜事也有悲事。
她如願以償的考入W大的中文系,而薑母最終不堪病魔的侵襲撒手而去,她甚至沒有來得及看到兒子穿上白大褂的
模樣。
青雲集團在楓哥哥的領導下節節攀升,尤其是酒店業,已經穩居龍頭地位,他的工作成就讓杜叔龔姨驕傲,但每每
提起女人,夫妻倆就緊皺了眉頭,特意爲楓哥哥安排的幾場相親,最後也是無疾而終。
明軒和邡昀呢,也從當初的冤家鬥着鬥着也成了甜蜜的小情侶,邡母更是對明軒青睞有加,恨不得讓他們趕快畢業
結婚了事。
反觀最平淡的就屬她了,日子一層不變的枯燥無味,如果不是深夜偶然會被夢驚醒的疼痛,她真懷疑自己的心是不
是也在這日復一日的平淡枯燥中磨硬了,磨得沒有感覺了?
三年了,不知道在地球的另一端的人過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