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蔚藍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等到再開眼睛,已是第二天的早上,她看到沙發上的杜宴楓,微微一愣,啞着嗓子喊了一聲。
“楓哥哥。”
杜宴楓見她終於醒了,臉上一喜,快速的倒了一杯水端過來,把她扶在自己懷裡。
何蔚藍的嗓子眼正幹得冒火呢,低頭就着水杯就喝了起來。
“感覺好些沒有?”
何蔚藍點點頭,四處看看,問:“這是哪裡?”
“我的公寓。”
何蔚藍點點頭,又問:“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何蔚藍一驚,一天一夜沒有回去,李嫂還不得急死,要是她告訴琴姨了,那琴姨豈不也跟着着急擔心了。
杜宴楓似是猜出了她在想什麼,扶着她躺下來,安慰道:“不用擔心,我已經打電話給琴姨了,說趁着週末兩天,
帶你出玩玩。”
何蔚藍鬆了一口氣,朝她微微一笑:“楓哥哥,謝謝你,還有,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杜宴楓點了點她的鼻尖,微笑道:“給我還這麼見外。不過,你要給我解釋清楚昨天晚上的事情?”
何蔚藍顯然是在逃避,充傻裝楞的眨了眨眼睛,問:“昨天晚上什麼事?”
杜宴楓沒什麼反應,只是拿眼睛靜靜的望着她,只看得何蔚藍背後出了一層冷汗,心虛得厲害,最後不得不投降,
小聲的囁嚅道:“我討厭生病。”
杜宴楓見她那可憐兒,心疼道:“那還怎麼還讓自己吹寒風?”
“反正也已經病了。”
何蔚藍的語氣裡有一股自厭的味道。
她確實很討厭生病的自己,因爲每次她一生病,都壞連累不少人,尤其是琴姨,總是衣不解帶照顧着她,陪她吃陪她睡的,很多次都是自己的病好了,琴姨就病倒了。
她不想讓別人知道生病,尤其是琴姨,所以才冒着寒冷跑出來的。
“琴姨的身體也不好,我不想她再爲我擔心。楓哥哥,你會替我的保密的是不是?”
杜宴楓看着她滿含祈求的眼神,點點頭,撫摸着她的頭髮,笑道:“聽你的。不過,你要乖乖呆在這裡,等身體好了才能去學校。”
何蔚藍想到一個星期後的期末考試,有些心焦,說:“我只要按時吃藥就能自己好的。”
杜宴楓搖搖頭,“不行,必須等病好了才能去。”
“可是要期末考試了,我還要複習呢。”
“在這裡也可以複習,有什麼不會的可以問我,高中的知識我還是很有自信的。”
晚上的時候,何蔚藍接到了文琴的電話。
“琴姨。”
“藍藍,在玩得好嗎?”
何蔚藍愣了一會兒,看來琴姨是真的以爲楓哥哥帶她出去遊玩去了。
笑道:“嗯,好。”
“那就好,你難得出去玩,趁這個機會好好玩,有什麼需要的就和楓說。”
“嗯,知道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才掛了電話,想起對琴姨的欺騙,她只覺得心裡得得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正好杜宴楓走進
來,聽到,笑說:“小小年紀,就噓長嘆短的可不好!”
何蔚藍朝他笑笑,正好剛纔看書的時候又不解的地方,便拿起書向他請教。
杜宴楓正在講解的時候,和蔚藍的手機又響了,她看了一眼,臉就變了,手也不自覺的顫了起來。
一個存了多年通訊錄,第一次閃爍在她的手機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