唸叨一句,她下牀進入浴室,然後驚呆了!
只見整個浴室都是水,從浴缸裡不停地往外冒,她趕緊跑進去將水龍頭關上。
“不會吧,別告訴我那傢伙一直泡在水裡?”
試了下溫度,發現是涼水,她臉黑了:“單御風受什麼刺激了?”(某人已經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找到毛巾沾溼,回到牀上蓋在男人額頭上,纔想起自己衣服都被扒掉了,趕緊從牀上撿起來穿上。
沒多久,冷愛愛拿着藥跟水,用手輕輕扒開他的嘴巴灌進去。
做完一切後,她無奈而認命地朝浴室走去,開始幫他收拾殘局。
本來冷愛愛還想着中午回家吃飯的,結果單御風這樣,她哪兒走得開?
“對不起媽咪,有個朋友生病了,我在家照顧他。”
“這樣啊,沒關係,好好照顧人家。”
幸好她不像爹地一樣刨根問底,冷愛愛鬆了口氣:“嗯,那我中午回不去咯。”
知道她是在照顧朋友,冷辛應:“嗯,媽咪知道了。”
掛斷電話,耳邊聽到聲音,她趕緊回到臥室裡:“單御風?”
只見男人撐起身子,似乎想夠桌子上的水杯。
她忙跑過去端起水杯遞給他:“感覺好多了嗎?”
喝了水,單御風靠在牀上看着她不言不語,最後閉上了眼睛。
冷愛愛伸手探向他額頭,卻被他抓下來,看見男人對自己的態度,她疑惑:“你到底怎麼了啊?我招你了?”
“我不用你照顧,走吧。”
“單御風,你——!”她好心忙前忙後,結果得到這種‘回報’?
男人直接躺在牀上,翻身背對着她。
瞧他傲嬌毛病又犯了,冷愛愛做了個深呼吸,告訴自己,沒有必要跟一個燒得神志不清的男人計較。
“我去給你煮粥。”
誰知道聽見她的話,單御風突然發火:“我讓你離開我家不懂嗎?”
面對突如其來的火氣,她怔住,過了幾秒,冷愛愛氣得口不擇言:“你以爲我喜歡在這裡照顧你啊?你自生自滅吧!”
砰——
房門重重關上,眼前失去了那道折磨了他一晚上的身影,單御風一拳重重砸在牆上。
他以爲自己可以控制好的,畢竟之前就知道她心裡有別人,可是看見她出現在面前,想起昨晚她說過的話,他根本無法冷靜。
額角青筋突突跳着,頭像要炸開一樣,想到冷愛愛有可能一氣之下再也不見他了,趕緊掀開被子下牀。
虛弱的身體晃了晃,咬牙離開房間,可樓下哪兒還有她的身影?
失落鋪天蓋地而來,站在二樓的男人緊盯着那扇大門自嘲一笑。
他在奢望什麼呢?奢望她像小時候一樣,無論他怎麼發脾氣,到最後都還會回來照顧自己嗎?
車開到御庭山莊的山下突然剎住,冷愛愛鬱悶地打了兩下方向盤,滴滴聲讓她越加煩躁了。
“走啊冷愛愛,人家趕你走,幹嘛擔心他真病死在家裡啊?”
想到這裡,她猛地甩甩頭,重新
踩下油門,車走了幾步又停了。
“如果他暈倒怎麼辦?小時候他受傷住院,就耍脾氣結果暈倒過……”
冷愛愛感覺自己快糾結死了,明明很生氣,卻放心不下別墅裡的男人。
繼續甩頭,她告訴自己必須得有骨氣,不能再像十八年前似的了!
幾分鐘後,車停在別墅門口,冷愛愛急匆匆下車。
幸好她走的時候,故意將門留了個縫隙沒鎖上,唉,像她這麼沒志氣的人也是心酸,竟然在生氣的情況下都知道自己可能會回來。
推開門,看見屋內的情況時,冷愛愛呆住了,下一秒火冒三丈:“單御風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把酒杯給我放下!”
她真沒那麼生氣過,哪兒有人燒到39度還在喝酒的?不要命了嗎!
只見她怒氣衝衝地跑過去,手剛碰到男人的酒杯,便被她扣住了腰:“爲什麼回來?”
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淡淡的酒味兒讓她皺眉:“名義上我們是夫妻,沒離婚呢,我不想守活寡。”
“離婚?這輩子都休想。”
想狠狠地吻住她的嘴脣,不願意再聽見讓自己心痛的話,可又擔心將病傳給她,單御風只好將臉埋在她頸間狠狠吸了一下。
脖子傳來刺疼,她廝了聲,拍打着男人的背:“你是狗啊,好痛!”
“我也痛,不然我們來更痛一些?”
發現他的意圖,被放在桌上的冷愛愛驚呼:“你瘋了嗎?單御風……停下……”
確實疼,今天的單御風粗暴得讓人心驚,她幾乎在慘叫聲中生扛着。
結束時,渾身顫抖着,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深怕自己忍不住想‘謀殺親夫’。
更過分的是,做完後,男人直接趴在她身上失去了動靜,冷愛愛既想推開他讓他自生自滅,又……捨不得。
感覺他身上的溫度更高了,儘管身體再痛,她也要撐着站起來。
“單御風,我上輩子準定是欠你的。”
量了溫度,發現已經奔到40,冷愛愛臉色微變:“不是吧!”
樓上她是扛不上去的,只能撐着男人走向沙發,幾次無力跪在地上,差點沒崩潰。
“你也太重了吧?”而且她剛被‘折騰’完,渾身都痛好嗎?
冷愛愛眼淚花子都要飆出來了,終於將人放在沙發上,自己一屁股坐地,臉色慘變!
默默地,她從坐改爲跪,然後趴在沙發邊緣死咬住嘴脣。
“單御風……老孃不報仇就不姓冷!”
最後,她硬撐着身子將桌上的‘痕跡’擦掉,再慢悠悠爬上樓換了身衣服,然後打電話叫醫生來家裡。
她實在沒有精力照顧病患了,也怕自己忍不住直接給他吃‘敵敵畏’,省得這樣折磨她。
醫生來打了針,離開時交代她好好照顧患者,冷愛愛全程擠着笑容面對,對方一走,她便扶着門把坐在地上:“媽呀,累死我了……”
單御風高,所以他家的沙發都是定製的,夠他躺。
將薄毯子蓋在他身上,冷愛愛自己找了個位置窩着,太困了,她必須休息一下。
結果
剛躺在另外一個沙發上,感覺什麼東西流了出來,她臉色變了變。
桌子是處理了,可她……
想到還要爬上二樓洗,冷愛愛突然覺得眼前一片昏暗,她不想動,實在累慘了。
於是不到一分鐘,她便睡了過去。
時間漸漸過去,等她醒來時,窗外的天已經黑了,四周很靜。
突然,一股香味兒撲鼻而來,迷迷糊糊的冷愛愛噌地亮了眼珠子,坐起身,才發現蓋在單御風身上的薄毯子此時正在自己身上,而他已經沒躺在沙發上了。
“人呢?”
鼻尖的香味兒越來越濃,她的肚子咕嚕嚕直響,順着香味站起‘嘶’了一聲,趕緊深呼吸。
慢慢朝廚房走,炒菜的聲音漸漸清晰,她站在門口望向裡面的男子:“你退燒了?”
聽到她的話,單御風將火關小,然後回頭。
四目以對,過了十幾秒鐘,他才嗯了聲:“餓了吧?很快就好。”
這算啥?虐完她,再給她幾顆糖?
望着變臉速度如此之快的男人,冷愛愛想到自己身上髒,暫時不跟他計較:“我去洗澡。”
單御風挑了挑眉,印象中,他似乎……
二十幾分鐘左右,冷愛愛一身清爽地下了樓,痠痛感覺還沒有退去,所以走路姿勢非常地慢,
已經在等她的男人幫忙拉開椅子:“飯菜好了。”
沉默坐下,看着一桌子自己喜歡吃的食物,她抿了抿脣。
單御風幫她盛了蓮藕排骨湯:“先喝點。”然後在她對面坐下。
猶豫了會兒,他還是先開了口:“對不起,我當時不太理智。”
“我只想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浴室裡怎麼都是水,你泡了一整晚?”
想起她昨晚的話,單御風冷抿薄脣,又顯得冷漠不可親近:“沒什麼,昨晚天氣熱,所以多泡了會兒。”
她無語:“家裡不是有空調?”
“嗯。”
“嗯??你就打算用這個字來回答我,你今天的異樣?”
皺眉,他說:“先吃飯吧,邀請函的事情怎麼樣了?”
瞧他竟然轉移話題,冷愛愛氣得牙齒咯吱響:“單御風,你知不知道自己剛纔對我做了什麼?你覺得我們在名義上已經是夫妻,所以對我做什麼都理所當然是嗎?”
黑眸一沉:“我沒有那麼想。”
“那你就告訴我,到底怎麼了?你把事情都堆心裡面,誰能猜得到?我覺得自己很委屈啊,明明快氣死了,還要回來照顧你。”
抿脣,男人看着她,實在說不出口,他是因爲嫉妒所以才失去理智對她做出那種事情。
而且這妮子似乎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了。
“昨晚……”
“昨晚怎麼啦?”
“你喝了酒。”
瞧他話都說一半,冷愛愛腦門疼:“對,昨晚我在家跟爹地媽咪、乾爹乾媽吃飯,因爲高興所以多喝了些。然後……我們是不是通電話了?”
果然,她不記得。
單御風將糖醋排骨躺在她碗裡,板着臉說:“吃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