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的臉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本來他故意將照片給薛姍姍,想讓她爲難溫辛,然後自己英雄救美,誰知道這個蠢女人,竟然將酒店的事情都說出來。
“夠了,我心裡只有溫辛一個人,你別胡說!”
薛姍姍徹底變臉:“學長,您怎麼可以這樣?當初我們開房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講的!”
觀衆:“……”
最後,這件事驚動了校董事會,陸湛和薛姍姍背景不同,校長指責了他們幾句後便放人了,而云敏兒是局外人,訓斥幾句也將她趕了出去,諾大的校長辦公室內,只剩下臉色蒼白的溫辛一個學生。
本來這件事,還不到校長來參與,但涉及到陸家,他必須謹慎。
“溫辛同學,麻煩你跟我解釋一下照片怎麼回事。”
“校長,我……”
怎麼解釋?說照片是真的,她被包養也是真的?
她敢保證,下一秒校長準定讓她收拾東西走人,那她白上一年多的學了。
溫辛外表纖細柔弱,有着南方女孩的纖柔,性格卻像北方女子的剛強,這兩種特質,讓她比尋常女孩多了分與衆不同的魅力。
校長看着甜美溫柔的她,眼神有些發邪。
“溫辛,你在學校成績是不錯的,怎麼會……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跟校董事會講的嘛。”
剛纔還一嘴強硬,轉眼竟握住了女孩的手揉了揉,肥胖的臉露出邪惡表情。
溫辛低頭看着中年男子齷蹉的爪子,心涼如冰。
當她聽懂了,校長站起來,看了眼外頭後,將門關上。
“溫辛,董事會願意給任何一個‘努力、上進’的學生機會,看你會不會‘把握’了。”說着,校長轉身,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溫辛,你聽明白了嗎?”
嘴脣咬得發白,突然,她站了起來:“校長,您貴爲一校之長,麻煩自重!”
像是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中年男子冷哼:“溫辛,別裝了,難道我比你的金主差?放心,有我在,你絕對可以順利從學校畢業,而且工作我都能幫你安排好,只要你……”
“啪!”
見他將噁心的爪子摸向自己臉,忍無可忍的,溫辛伸手打過去:“校長,您不怕其他學生知道,名節不保嗎!”
敬酒不吃吃罰酒!校長突然抓住她的手,面露邪惡:“你以爲,現在有誰還會相信你講的話?只要我說你爲了逃避照片的事情勾引我,呵呵。”
“你無恥!放開我!”
撕扯她衣服的校長也沒想到她外表溫溫柔柔的,性格那麼烈,一時不察,竟被她踹中命根,疼得齜牙。
雙手得到自由,溫辛臉色慘白地拉攏了下身上的衣服,開門跑掉!
躲在拐角的薛姍姍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手中攝像機亮着光。
從學校跑出去後,溫辛害怕極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爲什麼才一天,事情就變成這樣了?她站在車站,雙手環臂,才發現衣服被抓破了,眼淚頓時啪啪地掉。
下午四點——
“你說什麼?”
站在A大門口的德叔,擔心地又重複一次:“少爺,我按照您給我的課程表來接溫小姐,可是她電話打不通,我等了一個小時,也沒見她從學校出來,又不敢貿然進去詢問,只好給您打電話了。”
陸蒼堯低頭看了眼表,滿臉肅穆。
溫辛不是一個任性、會亂跑的人,他隨即說:“等會再聯繫。”
掛斷電話,他拿着手機沉默了會兒,然後撥打溫辛電話,能打通,可是沒有人接。
“影,你去調查一下。”
空氣中,傳來年輕男子的回答:“是。”
儘管已經派人去查,陸蒼堯卻發現自己還是冷靜不下來,他表情嚴肅地盯着桌上的一堆數據,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突然,他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辦公室門正巧被打開,沈玲瓏的身影出現,她笑眯眯問:“堯哥哥,這麼着急去哪兒啊?瞧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來了?”
“玲瓏,上次提醒過你了,進來必須敲門!”
女孩臉色微變,露出委屈表情:“知道了,知道了,突然讓人家要敲門,我不習慣嘛。”哼,都
是因爲那個溫辛,否則她也不會捱罵!
“堯哥哥,我帶了……”
“我現在沒時間,你放在桌上。”
見他頭也不回地離開,沈玲瓏低頭看了會兒手中的點心,突然將它們扔在地上!
溫辛不敢回家,怕舅舅問,又沒有地方可以去,只能坐在樓道里。
手機響了又停,明知道不接電話的後果,可她現在不想接。
陸蒼堯敲了幾聲門,沒得到迴應,他拿出手機繼續撥打電話,正打算破門而入,就聽見人行通道里傳來音樂聲,劍眉豎起。
“別打了,拜託,別打了……”
聽見熟悉的自言自語,男人鬆了口氣,緊接着變臉。
不接電話,一個人躲在這裡,誰又告訴她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了?視線突然注意到她褶皺的衣服,還有破碎的衣袖,男人臉上驀地露出前所未有的冰寒。
陸蒼堯快速下樓梯,將她打橫抱起,一聲不吭地往樓下走。
剛差點被校長強x的溫辛尖叫起來,雙手不停拍打:“放開我,救命,救命!”
“閉嘴,是我!”
“……陸先生?”
他怎麼會在這裡!
確定是他,溫辛眼眶一紅,忍不住哭了出來:“你嚇死我了,爲什麼要嚇我?”
“膽子肥了,敢打我?”
她抽噎着回答:“我剛纔不知道是你啊……”
陸蒼堯沒再多說,走出小區後,按住腦袋將她塞進車中。
這時,溫長明哼着歌回家,意外發現豪車副駕駛座上的人很眼熟,當車靠近他時,認出外甥女伸手呼喊。
可惜黑色邁巴赫沒有停頓地從她面前開了過去,溫長明追了好一會兒,也沒追上。
溫辛看到舅舅了,可是她現在這副模樣,再加上也不希望陸蒼堯被舅舅瞧見,只好沉默地任車從中年男子面前開過去。
“陸先生,您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她只是想找個地方躲着傷心而已,竟然不到兩個小時就被逮回去了。
男人轉頭看了眼她狼狽的樣子,隨即又轉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