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軌跡真的沒有任何的規律可尋,只能是順着它該有軌跡順其自然的發展下去,而童沫和陸戰南兩人的感情發展到這兒真的就好像已經走進了一個死衚衕,再也沒有了出口,所以只能無奈的轉身,各自出路各走各道。
今晚的事對陸戰南來說也是讓他臉上掛不住,更是讓他難耐,最不想讓她們兩個反目成仇,可偏偏卻真就爲了他走到了這一步,而且愈演愈烈,再也沒了調和的可能。
抱着衛依諾從a大出來之後陸戰南便帶着她去了醫院,雖然都是些外傷但還是檢查檢查比較好,到了醫院之後確認她只是些皮外傷,給她上了些藥之後陸戰南便又帶着她回了車上,而上了車之後陸戰南卻久久的沒有開動車子。
“戰南,今天的事真的是童心她推我的,她……”自從陸戰南抱着她出來之後陸戰南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衛依諾有些心慌,如果連陸戰南都不相信她的話她就真的沒有什麼籌碼了。
“諾兒。”聽衛依諾這麼說陸戰南打斷了她的話,緩緩的說道,“我想我比你更瞭解她。”
什麼意思?
聽到這話衛依諾的心一緊,陸戰南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告訴她他相信童心嗎?
“戰南……”衛依諾心亂的無法掩飾。
“諾兒,今天的事我絕不相信是童心推你下來的,就算她真要害你,就像她說的她也不會選在今天,我當衆沒有表態是因爲不想讓你難堪,你懂嗎?”陸戰南的口氣很柔和,不想傷害她,也不想太駁她的面子。
“那你的意思是是我在撒謊,是我在陷害她?”儘管陸戰南的口氣很柔和但還是將衛依諾給激怒了。
“諾兒,你還愛我嗎?”令衛依諾意外的是陸戰南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出了這個問題,完全讓衛依諾始料未及。
“戰南,你在說什麼?我們在一起十三年,又等了你五年我怎麼可能不愛你?”衛依諾毫不猶豫的回答。
“諾兒,如果你真的還愛我就不會把我置於如此不仁不義的境地,就不會讓我在我爸爸去世的那天晚上讓我和你在一起,更不會讓我……讓我在我妻子懷孕的時候拋妻棄子。”這些話陸戰南真的不想跟衛依諾這麼挑明的說出來,但衛依諾如此裝傻還能讓陸戰南怎麼辦?
而聽到這話衛依諾完全的傻掉了,幾乎是晴天霹靂,她怔怔的愣在那兒好一會兒,反應過來之後連忙的說道:“戰南,你在說什麼?你什麼意思?你難道懷疑這都是我要陷害童心的陰謀嗎?”
“諾兒,在童心假懷孕事件一出我整個人都處在憤怒和不理智狀態,因爲我太喜歡孩子,所以纔會如此惱怒她會用孩子來騙我,當我冷靜下來,慢慢清醒過來的時候你已經逼着她跟我離婚,已經把她逼走了,在整個過程當中你沒有給我留一點點喘息的縫隙。”
說到這兒陸戰南臉上平靜的表情一個抽一動,他頓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當茹熙出現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但是我還是不相信,還是不願意去相信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如果沒有今天的事我還在努力努力的說服我自己再相信你,可經過今天的事情我發現我錯了,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其實是在害你,也是在縱容你,縱容你一錯再錯下去。”
“戰南,不是這樣的,不是,你是不是被童心被矇蔽了?她是不是跟你說過什麼?”現在衛依諾真的是緊張了,緊張到說話都開始語無倫次。
聽到衛依諾這話陸戰南眉頭鎖緊,很是無奈的閉了閉眼睛,長長的嘆了口氣,而後睜開眼睛看向衛依諾,口氣卻還是努力的讓自己平和:“諾兒,難道你非要讓我拿出證據你才肯承認嗎?如果我想查這會很容易,你真的希望我這樣做嗎?”
現在的陸戰南真是很無奈,他不想把事情做得那麼絕,也不想把衛依諾置在一個難堪的境地,果然,聽陸戰南這麼說衛依諾沉默,的確如他所說,如果他想查,這很容易,一切的真相就會浮出水面。
“諾兒,我們在一起十三年了,你該知道我有多愛你,而童心,她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你們兩個都是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陸戰南鎖緊的眉頭濃稠的化不開,重重的嘆了口氣後,接着說道,“我開始記事後不久我母親就去世了,因爲我父親的工作性質得罪了不少仇家,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被綁架過,經過那件事後我父親害怕了,就把我送到了國外,然後十五歲那年我父親殉職,可以說在我那段時間裡我沒有體會過一點點親情的溫暖。
之後被收養到童家,是乾爹和乾媽給了我一個家,讓我明白了親情是什麼,還有心心,在我心裡她比我親妹妹還要親,後來上學的時候遇到了你,你們都是我的親人,而看到你們誰受到傷害我心裡都不好受,而如今,讓事情演變到這種無法收拾的地步我承認我有推脫不掉的責任,所以我不能讓這一切再錯下去,更不能看着你越來越背離了自己的本性,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諾兒。”
聽到剛纔陸戰南的話衛依諾已然是流淚滿面,而她現在真的是已經百口莫辯了,除了承認還能怎麼樣?
“戰南,我承認你剛纔說的都對,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三年前陷害童心懷孕的也是我,可是戰南,你怎麼不就想想我爲什麼這麼做?是因爲我太愛你了,我無法忍受我的男人被她搶走,她當初可以用手段我爲什麼就不可以?
我們在一起十三年,你知道我有多想爲你穿上嫁衣嗎?本來和晴晴說好,我要跟她一起舉行婚禮,可是因爲你的身體因爲你的工作一拖再拖,沒關係呀,我可以等,我已經等了十三年了爲什麼不能再等?終於,我終於等到了,我們確定了結婚的日子,婚紗,禮服,伴娘,還有我們婚禮的流程安排我全都準備好了,終於能嫁給你了你知道我有多麼幸福嗎?可是就在我要名正言順的時候童心搶走我的一切,她把我所有的美好都搶走了,我不能有恨嗎?”
說到這兒衛依諾長長的舒了口氣,因爲她已然要泣不成聲,可是情緒卻是越來越激動,“沒有人知道我有多恨她!沒有人知道當看到你那麼疼她的時候我心裡有多難受?她做錯了事,到最後她可以得到幸福,她可以爲你生孩子,你們一家三口可以幸福的在一起,而我,一無所有,這公平嗎?你覺得這公平嗎?”
聽到衛依諾的這番話陸戰南本就鎖緊的眉頭現下擰成了一個無法解開的結,冤孽,這一場三角戀中,這一切的是是非非當中,誰能來公平的說出他們誰對誰錯呢?
“戰南,不管這是不是我的錯,可事實是你和童心已經結束了,今晚她的態度你也看到了,她不再是三年前那個對你唯命是從的童心了,她也不再愛你了,她當衆給你難堪讓你下不來臺你還不明白嗎?時過境遷,依然愛着你的人是我,只有我。”看陸戰南如此痛苦的表情衛依諾慌忙的說着。
而聽到這句話陸戰南怔了怔神,很是認真的說道:“諾兒,不要那麼肯定的說你還愛我,其實你現在更多的情緒是不甘心,不甘心你愛的男人,你要嫁的男人成了別人的,更不甘心此刻童心不在了我卻還是沒有接受你。”
“……”
“諾兒,不要着急反駁我。”聽到這兒衛依諾剛要說話可陸戰南卻沒給她機會,“你可以認真的想一想我說的對不對,或許我們更準確的應該說我們還都愛着之前的彼此,而我們不知道的是我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
聽到陸戰南這話衛依諾腦子突然間亂的很,卻又感覺到一片空白,然後……然後便是一片不確定性。
“諾兒,我是爲你好,你跟我年齡相仿,而心心小我十歲,她可以耗得起你不可以,我們也都已經是成熟的人,該清楚自己想要什麼。”陸戰南說這話帶着一種莫名的情感,讓衛依諾好似讀懂了,又好似不知所云。
“好了,諾兒,我今天也已經說得夠多了,都給自己點時間,都想一想,也都冷靜一下。”說完陸戰南發動了車子,之後只是淡淡的一句,“我送你回學校吧。”
話落,車內再次恢復了安靜,誰也沒有再說話,可心卻無法跟着這種氣氛而平靜,亂,真的很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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