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夜,同樣的月,不同的人卻完全是不一樣的心情,照過人心,有人心傷有些悸動,有人孤獨有人歡笑。
對陸戰南來說,孤獨也許是如影隨形的,而如今他也已經習慣,又是一個失眠的夜,也不過是在他衆多的失眠夜裡面又添加了一筆,說真的,自從童心走後,這三年他基本上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不是失眠便是噩夢連連,實在難熬,而這樣的日子他還要過多久呢?
其實,只要心心回來就好,可是她真的還能回來嗎?
失去過那一次現在的陸戰南是真的沒有這個自信了,可正如衛依諾最後所說的,他這個選擇到最後很有可能一無所有,很有可能先後看到衛依諾和童心爲別的男人穿上了婚紗,而他卻什麼都得不到,可縱然是這樣,他依舊沒有後悔這個選擇,因爲他不想再撒謊了,愛了就是愛了,不管這份愛的代價是什麼他都要孤注一擲一次!
有人常說,一對雙胞胎之間總會有一種隱隱的默契,一個難過另一個人會感知,一個高興另一個也會跟着開心,而陸戰南和童沫,這二十一年了,也在潛移默化中形成了一種默契,就如現在,陸戰南過得不好童沫就會覺得心慌,尤其是在看到程澄那麼多的未接電話之後。
可是越是心慌她便越不敢去觸碰,越逃避着那個男人的所有信息,蕭遠東說的真的沒有錯,她一再態度強硬的強調她跟陸戰南再無可能,是說給別人聽的也是說提醒自己用的,是的,有時候越強硬的態度越能說明她的心虛。
也正如程澄所說的,她跟陸戰南實在是淵源太深了,跟她的父母真的是沒有什麼區別,縱然她真有那個功力能把他忘得一乾二淨,卻也無法斷的徹底,因爲他還是現在茹熙的父親,有這個孩子在中間如何能讓他們兩個徹底的斷了關係?
遇到陸戰南,就是她一輩子的災難,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二十一年前從來就沒有一個叫陸戰南的男孩兒來到童家……
吃過飯之後時間已經不早了,而茹熙好像對蕭遠東的那個畫板起了興趣,還讓蕭遠東教她畫畫,蕭遠東很耐心的教她,這會兒的茹熙就跟一個小大人一樣坐在畫板前有模有樣的畫着畫,而童沫便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那一片霓虹心神不定。
“在想什麼?”教了茹熙一會兒後蕭遠東邁步朝童沫走了過來,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問了一句。
“沒什麼。”童沫掩飾的一笑,目光落在了正在畫畫的茹熙身上,說道,“茹熙真是越大越不聽話了,這麼晚了也還不肯回去睡覺,非要賴在這裡畫畫,耽誤你休息了。”
“沒事,這個時候的孩子已經慢慢開始發掘她的興趣愛好了,她喜歡畫畫就說明她有這方面的天賦,所以不要攔着她。”對此蕭遠東這樣迴應,其實他該感謝茹熙的,因爲她才又多了一次接近童沫的機會。
“要讓你帶孩子怕是要把孩子給寵壞了。”童沫說笑的一句,可是自己說完竟然笑不出來了,因爲很莫名的又想到了那個男人,其實他纔是最寵孩子的,也許在嫁給他之前的性格就是被他寵壞了,所以連給他下一藥爬上他的牀這種事都敢做,現在想想童沫真是覺得那時候的自己太年輕了,現在打死她也不會做出如此愚蠢且卑鄙的事情。
又想到他童沫也便對什麼都沒了興致,再次將目光轉向了窗外,臉上灑了一臉的淡漠,好似比今晚的白月光還要涼。
看到此蕭遠東很勉強的微微一笑,而後乾脆挑明的說了出來:“沫,如果擔心他就去看他,別在這兒跟自己過不去。”
聽到蕭遠東這句話童沫完全的傻掉了,這個男人真就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一樣,幾乎她的想法他都能懂,什麼心思都瞞不過他,這樣一個人在身邊真是太可怕了。
“我哪裡有擔心他?你別胡說!”說這句話童沫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虛,而她卻厭惡極了這種情緒。
蕭遠東沒有再說別的,只是淡淡的一笑,說道:“有些事情逃避是沒有用的,沫,不要帶有任何情緒,就把我當做是一個知心的朋友,你告訴我,你是否還依然堅定你那句話,你真的不會再給他機會了嗎?”
“是!”對此童沫回答的很乾脆,“我跟他之間有不可逾越的鴻溝,再無可能,現在他的身份是我的前夫,近一步是我孩子的父親,真的沒了。”
是啊,是什麼都沒有了……
“既然如此還要折磨自己一輩子嗎?”聽了這個回答蕭遠東好似覺得自己又近了一步,所以有些試探性的說道,“一條路走不通可以走另一條,幸福也許只有一個入口,但通往那個入口的路卻不止一個。”
聽到這句話童沫的心竟然像是被什麼揪了一下,而蕭遠東說這句話也讓童沫起了警覺,她已經不再是三年前那個懵懵懂懂的小丫頭了,三年前要不是自己太過反應遲鈍,怎麼會發生言瑾珉的事?如果她早看出言瑾珉喜歡的是自己那之後的事也就都不會發生。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莫名其妙的好,真的只會有朋友之意嗎?
對蕭遠東,她真的很感激,也很難得會有一個如此瞭解自己的男人,他了解自己,但自己真的還不夠了解他,而剛纔那句話其實意思已經很明白了,算是一種潛在的暗示嗎?爲何童沫沒有一絲怦然心動的感覺?
愛了這麼多年那種愛的感覺她很清楚,是一種很作祟的感覺,看到他會緊張,看不到又會想,會因爲他的一個無視而難過,也會爲了他一個讚許而高興很久,而這種感覺是在蕭遠東身上完全找不到的,或許說到目前還沒有。
童沫就這樣看着蕭遠東,他的眸子竟然是那樣的清澈,好似是透明的,沒有陸戰南那種深不見底的神秘,能看到的也只是自己清晰的倒影。
“怎麼?我說的不對?”看童沫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蕭遠東一愣,問了一句。
“蕭遠東,別對我太好。”讓蕭遠東意外的是童沫竟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爲什麼?”聽到這句話蕭遠東愣住。
“因爲我只會辜負你,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真的很痛苦。”童沫很乾脆的說了出來,算是一種拒絕,既然蕭遠東有這個苗頭就徹徹底底的把他扼殺在萌芽,這樣纔是最好的。
不料,聽到童沫的拒絕蕭遠東竟然笑了,說道:“辜不辜負我,會不會愛我那是你的權力,而我要喜歡誰也是我的權力,所以,我只管做我的,而你隨意,能不能讓你徹底忘掉那個男人要看我的本事而不是你的態度,如果我的出現只會讓你覺得難爲那就不是我的初衷了,所以,不用有任何壓力,做自己就好。”
聽到這些話童沫纔是徹徹底底的愣住了,她以爲像蕭遠東這麼溫和的性子一聽到女孩子拒絕該是會知難而退的,怎麼還會說出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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