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跑出去後,鬼鬼的從陸戰南背後將頭探入病房又給童心一個暗示,做了一個讓她加油的手勢便跑開了。
程澄跑出住院部,陸戰南給她安排的車已經停在了住院部門口,程澄開門上去,可屁股還沒沾到座位車猛的一個開動,然後快速的在地上畫了個弧調頭,她的小身子險些被甩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我說你這人會不會開車啊?!”坐穩之後程澄火大了,對着司機大吼,這才發現開車的不是別人,正是元晉。
“哈,原來是你啊。”看到他程澄哼哼的一笑,袖子再次被擄起,“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還先跟老孃橫上了,你以爲你誰啊?你知不知道得罪了我……”
“不想被丟下去就給我閉嘴!”元晉很兇很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
“嘿。”程澄越發氣不過了,小身子湊到前面,蠻不服氣的說道,“連陸總和我說話都客客氣氣的,你一個跑腿的跟我在這裡拽什麼拽?你以爲你謝霆鋒呢?裝酷不犯法是吧?”
“真是物以類聚!”元晉冷冷的瞥過她一眼,似輕蔑的丟出了這句話。
“你說誰物以類聚啊?”剛纔元晉對童心那麼兇程澄就氣不過了,現在竟然還連帶着在罵她,“唉,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說誰物以類聚?”
現在程澄嚴重影響到了他開車,元晉越發不耐了,猛的踩緊了剎車,口氣越發兇惡:“你到底趕不趕時間?不趕時間就給我下車!”
聽到這話程澄氣的胸口大大的浮動了一下,還從來沒有男人這麼兇的和她說過話,竟然還驅趕她,程澄怒了:“你以爲我願意坐你的車看你這張臭臉啊?我坐是因爲給陸總面子,哪兒輪得到你!”
說罷程澄一個賭氣下了車,可剛下車車就又一個急速調頭揚塵而去,程澄真是哭笑不得,對着遠去的車大罵:“你還真走啊?你丫還是不是個男人?懂不懂憐香惜玉的啊?”
話落車已沒了蹤跡,程澄憤怒的狠狠一跺腳:“你給老孃等着!這件事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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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金色的餘暉照在他臉上,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流露出疲倦,深色的黑眸裡清晰可見血絲滿布,附和着眼下淡淡的黑影格外分明,童心最是知道他的潔癖,更是知道他的講究,人前他總是一副風度翩翩、威風八面的樣子,可如此卻顯得有些憔悴。
他照顧了她一天一夜嗎?
耳邊又響起了那個護士的話,這個認知不可否認的,讓她鼻尖酸楚了一下,心頭卻甜了一下。
陸戰南緩緩走過去,在病牀邊坐了下來,擡手輕撫在她的額頭上試了試她的體溫,然後不溫不熱的問道:“好些了嗎?”
“嗯。”童心淡淡的應了一句,閃爍着眸子,一直沒敢看擡頭看他,但能感覺他的目光無孔不入的落在她的身上,癢癢的,又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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