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天台一如既往的安靜,好像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看着空手而歸的黑衣人們,男人姿態優雅,淡然的開口:“人呢?”
黑衣人們低下頭,一人將童心的包遞給了他,戰戰兢兢的回答:“人跟丟了,只找到了這個包。”
“榮少?”聽到樓下的騷一動,有人忙上前請示了一句,被喚作榮少的男人冷傲依舊,輕瞟過了那個包,之後淡然轉身,朝樓下走去:“先撤。”
極快的,有人在這兒‘跳樓’的事很快便傳開了,所有人都是面色驚慌,唏噓的面面相覷。
陸戰南帶着童心從頂樓上下來,看到兩人下來,站在不遠處的蘇琰邁步迎了上去,看到面容失色的童心很大方的一笑:“真是巧,想不到在這兒又見到了陸太太。”
蘇琰話裡有話,她是何等聰明的女人?哪兒會不知道她來這兒是爲了什麼?故意讓她難堪而已。
就正常的情況下童心都不可能是蘇琰的對手,更別說現在,尷尬不說,也還心魂未定,只能是極不自然的回了句:“巧。”
“陸太太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蘇琰‘好心’的問了一句。
“聽說有人在這兒跳樓,受了些驚嚇,無礙。”童心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時,誰料陸戰南竟然很自然的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極爲親暱自然的回了一句。
對他這一舉動童心大感意外,不管他是做出來給別人看的還是真心的,他能這樣替自己解圍童心真的很感激。
很顯然這樣弄得蘇琰很尷尬,接下來打算擠兌她的話也只得吞了回去,她最是知道陸戰南對這個娶進來兩年的老婆充耳不聞,想不到今天竟會護着她。
“蘇琰,你先回去吧,今晚的事欠了你一個人情,謝了。”很快的陸戰南便給了蘇琰一個臺階,這個男人就是這麼妖孽,夾在兩人中間,處理事情卻是遊刃有餘。
果然聽到這句話蘇琰又是一笑:“跟我還用這麼客氣,那我先回去了,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陸戰南很迷人的一笑點頭。
蘇琰很是優雅的微微一笑,目光掃向童心時笑意一變,但稍縱即逝,轉身踏着高跟鞋緩緩走出去。
蘇琰走後陸戰南的臉瞬間陰冷了下來,完全沒了剛纔的溺寵之色,轉眸看向童心,目光如炬,像是要冒出火來:“你不是在醫院?怎麼會在這兒?別告訴我只是巧合!”
他完全是在訓人的口吻,咄咄逼人的緊,那冷透的眸子像一把利劍一樣無孔不入,童心垂下頭,只能實話實說:“對不起,我偷看了蘇琰給你發的短信。”
“又來捉一奸的?”陸戰南夾雜着憤怒的一個譏諷。
童心沒敢解釋,這次是奔着這個目的來的,但“又”字好像用的不當,上次她純屬無心。
“幼稚!”陸戰南面目一冷,狠狠的丟下了這兩個字,之後大步離開。
走出會所陸戰南大步走向自己的座駕,手下忙給他開了車門,他躬身坐了上去,看着屍體被擡走童心的心難受的緊,也還害怕的緊,不管陸戰南對自己怎麼兇,她還是硬着頭皮忙跳上車坐到了陸戰南的旁邊。
“開車!”陸戰南的聲音毫不掩飾的充斥着憤怒,“回公司!”
回公司?倒也好,總比回家單獨面對他要強得多。
因爲做錯了事,童心緊垂着頭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偶爾偷瞟了他一眼,他的神色極爲冷峻,看樣子是在考慮着什麼,童心嘟嘟嘴,滿腦子都畫滿了問號。
今晚他顯然不是來跟蘇琰偷一情的,那他是來幹什麼的?又爲什麼能那麼及時的出現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