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五分鐘過去,教室裡竟然沒有一個人離開,衛依諾嘴角微微的一勾,說道:“我很榮幸能得到大家的信任和支持,好,那我正式開始我的授課……”
所謂社交禮儀就是指人們在人際關係中所具備的基本素質、交際能力等,包括了很多方面,而衛依諾講的也不只有這些,還映射了另外一些至關重要的問題,比如說求職面試、上流聚會應當注意的各種細節。
對於在座的學生來說都沒有進入社會,沒有任何社會經驗,對她講的這些自然是聽得認真,事實上也的確很讓人受教,所有人聽的都很投入。
童心看着講臺上的衛依諾,真的散發出一種別樣的魅力,在大學,和學生一般大的大學老師不稀奇,但像衛依諾這樣,年年輕輕,就被知名大學重金聘用的絕對屈指可數。
對她,拋開所有的外在,就單單是學識方面她就佩服的五體投地,她跟冷晴一樣,在女人中是少有的強者,倫理學的女博士,曾在多本知名雜誌上發表過論文,且犀利的語言和抨擊力對讀者影響很大,一段時間她的論文千金難求。
在離開這兒之前她就已經是大學裡小有名氣的老師了,再加上兩年出國深造的頭銜,身價便越發的高。
相比之下,童心就只有自慚形穢的份兒,她很納悶爲什麼她身邊的女子都這麼強大?纔會凸顯的她如此的平庸和如此的碌碌無爲。
“心心?心心?”很作祟的看着這樣的衛依諾本來還在認真聽講的童心不由走了神,直到程澄用手肘用力的打了她一下,她纔回過神,很是茫然的問道:“什麼?”
程澄無奈的一個鎖眉,提醒了她一句:“叫你呢。”
“這位同學,請就這個問題發表一下你的看法。”童心還在茫然階段,站在講臺上的衛依諾厲聲問了一句。
“……”此刻童心腦子裡一片空白,剛纔走神完全沒有聽到衛依諾講的是什麼,被她這麼一問整個人愣在了那裡。
“就婚姻和禮儀之間的關係,讓你說說你的想法……。”程澄小聲給童心提醒了一句,而大腦還沒有完全清醒的她就只聽到婚姻兩個字,竟就條件反射的傻傻的反問了一句:“談談我的婚姻嗎?”
“哈哈……”童心的話一出頓時引的在場所有學生鬨堂大笑,在一旁的程澄也實在覺得跟童心這貨坐在一起丟人,連忙垂下頭用紙稍稍擋住了自己的臉。
看到同學們如此的反應,童心知道是自己鬧了個大笑話,臉瞬間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看到她如此反應站在講臺上的衛依諾一個哼笑,話語中帶出了諷刺:“你想談你的婚姻我沒有意見,可這是我的課堂,這裡坐的是我的學生,怕是對你的私生活沒有興趣!”
這下好了,本來衛依諾就恨得自己要死,這會兒被她抓到了笑柄童心真恨不得馬上人間蒸發,隨着衛依諾的話落教室裡又出現了一陣笑聲,童心緊緊的垂下頭,臉發燙的厲害,整個人像是要燃燒起來。
“這位同學,我剛纔是不是說過我課堂的規矩?”衛依諾一臉嚴肅,“我的課你可以不來,但既然來了就要做到我的要求,在我的課上完全不知道我在講什麼是對我極大的不尊重,既然我的課引不起你任何的興趣,那也不必坐在這兒勉爲其難,對你我都是在浪費時間,出去!給其他想聽的同學騰地兒!”
話一出引得在場所有人一個唏噓,完全的傻掉,雖然童心是有錯,也鬧了一個大笑話,但就這樣大庭廣衆之下把她趕出教室,未免也太不給她留面子,畢竟她還只是個女孩子。
聽到這兒童心的心一緊,坐在旁邊的程澄也跟着一個緊張,她沒有想到衛依諾竟然會這麼狠,心裡最是清楚衛依諾這樣不過是在公報私仇,但童心卻絲毫沒有理由維護自己,畢竟是她有錯在先。
童心緊緊的咬了咬嘴脣,像是要咬出血來,從小到大,還從沒有人給過她這樣的難堪,縱然之前湯蜜對她冷嘲熱諷,但在童心看來卻也無關緊要,但此刻是衛依諾給予的,意義當然不同。
沒有任何理由爲自己開脫,也沒有任何臉面再留在這兒,自認這樣的舉動實在是慫到家了,但童心也實在沒有辦法,她是老師,而她不過是她的學生。
童心邁步,一聲不哼的走了出去,看到此程澄一個慌張,忙叫了句:“心心……”
看她走了程澄實在是放心不下,也實在是在這兒坐不住了,也忙跟着童心追出了教室,看到兩人出去,站在講臺上的衛依諾恢復了剛纔講課的樣子:“那好,我繼續講課。”
被趕出來的童心此刻只覺得臉火辣辣的燙,一直是十佳好學生的她什麼時候在同學面前出過這樣的醜?
“心心,心心。”程澄連忙追出來,連連抱歉,“對不起啊,心心,都是我的錯,你說我們去幹什麼不好,我非拉你來聽什麼破禮儀課呀,都是我不好。”
“這關你什麼事啊?”童心很勉強的一笑,“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好。”
看童心這個樣子程澄還真是心疼,眉頭一皺很是氣的罵了出來:“那個衛依諾分明就是當衆給你難堪嘛,多大的事情非要讓你顏面掃地,公報私仇,好惡毒的女人。”
“你別這樣說,人家是老師,這種處理同學的方法不過分,再說……”說到這兒童心稍稍的頓了頓,接着說道,“再說就算她真的要公報私仇我也沒有任何怨言,那件事是我欠她的。”
“欠她的就該讓她這樣當衆羞辱你嗎?”程澄自然是氣不過,“我剛纔出來的時候可是聽說了,她已經正式被聘爲我們學校的老師了,今天她不過給你一個小的下馬威,以後來日方長,如果你再這樣處處忍讓,有你受的。”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以後我小心就是了,不會讓她再抓出什麼話柄。”雖然童心知道以後的日子可能會很難過,但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她要存心想找你麻煩什麼地方找不出來?哪是你處處小心能躲得過的?”
“那你說該怎麼辦?退學?”童心反問了程澄一句,一句話便將程澄給問住了,的確沒有別的辦法,好不容易考進了名牌大學,眼看就要熬到畢業怎麼能這個時候退學。
“既然沒有更好的辦法那就順其自然吧,該來的總是要來的。”童心欣然一笑,的確沒有別的辦法了,也只能硬着頭皮走一步看一步。
“目前也只能這樣,只是這樣被動挨打真是窩火!”程澄一向是急脾氣,受不了這種窩囊氣,眼珠子一轉隨即一個憤怒,“兩年前到底是誰在背後使壞故意放出的消息,現在把賬都算到你頭上實在不公平,哪個王八蛋這麼陰險!”
說到這兒童心自然也是怒不可遏,那個幕後黑手到底是誰?到底會是想這麼處心積慮的要陷害童家?
“好了好了,別想了,中午了,我們吃飯去,吃的飽飽的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看勾起了童心的傷心事程澄忙打哈哈的一笑,之後拉着童心去了學校食堂。
可冤家路窄這句話實在是邪門的很,剛打完飯準備找個地方坐下去吃,哪知竟那麼巧的又碰上了來吃飯的衛依諾。
現在看到她童心真覺得自己矮了一截,見狀程澄上前,對着衛依諾問道:“怎麼?衛老師覺得處罰心心的還不夠?縱然真不夠也不該在這兒,這兒可不是你的課堂,這兒是食堂,吃飯的地方。”
“程澄。”聽程澄這麼說童心忙將她拉到了一邊,不想讓她介入她和衛依諾的事。
聽到這句話衛依諾傲然的一笑:“聽程小姐這麼說是對我的授課方式有意見?有意見不要緊,可以向學校反映,大可不必在私底下抱怨。”
“你!”程澄一個怒氣,她一向毒舌,可畢竟眼前的是衛依諾,而不是湯蜜,在她面前她自然不是對手。
“剛纔課堂上的事你不用放心上,我只對事不對人。”衛依諾看向了童心,看似是在解釋,實則卻暗藏着濃濃的火藥味。
“我知道,我不會放心上。”
“那就好,來日方長。”衛依諾冷然開口,“你們音樂系新開了一門語言藝術課,專門教你們以後出道在媒體前得體的言談舉止,很榮幸成爲你的導師,希望以後我們合作愉快!”
說完衛依諾擦童心的肩膀而過,帶出的氣勢強壓下來,散佈在周圍的空氣裡,頓時讓人覺得透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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