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纔,他差點就能直接進一入她了,她卻忽然從迷茫中清醒,快速夾緊了雙tui,不肯讓他再繼續下去。
安千晨懊惱地垂下頭,老天,來道雷劈死她吧,真是丟死人了。
姬御北躺在牀上,都懶得去浴室裡澆冷水澡了。澆半天也不管用,一看到她就會直接立起來,根本軟不下去。
灼熱的膨脹處一直在若有似無地磨蹭着安千晨的腿tui一間,卻苦於沒辦法靠近他,沮喪極了。
她閉上眼睛,裝作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渴望,背過身去睡覺。
可轉瞬間,他的下一身忽然又貼近自己,那灼一熱的某處正刺激着她的臀部,太撩一人了!
安千晨的身子一陣燥熱,她輕咬着下脣,極力摒棄這種被(言秀)惑的感覺,沒好氣地輕喃道:“那個,你某個部位不要亂動好不好?我覺得很彆扭。”
“爺可沒讓它動,是它自己控制不住才動起來的,不能隨便冤枉好人。”姬御北負氣地冷哼,很無辜地說道。
安千晨嘴角一抽,接下來他又該說是自己委屈了它吧?
果不其然,姬御北無奈地輕嘆:“小晨晨,你那次明明說好了不冷落它的,結果卻這樣傷害它。唉——”
“……”安千晨扶額,她不認識他,果斷地不認識!
翌日一早,安千晨醒來時,感覺腳丫子有種瘙癢的感覺。
她詫異地坐起身來看向腳趾頭,發現有點紅腫,摸起來硬硬的,而且癢得很。
“嘶——”抓了幾下癢,反而覺得更加舒服了。
安千晨哀嚎一聲,根據以往的經驗,她這是要凍了。見姬御北從浴室裡走出來,趕緊把腳藏起來,含笑說道:“御北,早
。”
姬御北古怪地掃了她一眼,今天她怎麼這樣獻殷勤?淡淡地說道:“不早了,爺都猥一瑣你一番了,你還嗯嗯啊啊的叫個不停呢。”
“噗……咳咳!”安千晨懊惱地瞪了他一眼,怪不得自己剛纔好像還做春一夢了來着,原來都是真的。
纔想着,腳趾頭處的瘙癢就又襲上來,安千晨微微蹙眉,不能被他發現了,否則絕對不會讓自己去上學的。
“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姬御北緊張地走上前,下意識地就要掀開他的被子。
“喂!你怎麼能隨便掀開被子呢,不知道我會冷嗎!”安千晨羞得面紅耳赤,沒好氣地嗔了他一眼,披着睡意走下牀,快速穿上棉鞋。
姬御北擡頭看了看一直開啓的空調,溫度比春天都要暖和了,哪裡會冷?他一瞬也不眨眼的睨着她,“你今天有些不對勁。”
“有什麼不對勁的?你別瞎想了,我只是要趕着去學校複習,所以有些着急。”安千晨敷衍地找了個藉口,快速奔向浴室裡。
見她滑稽的跑走,姬御北輕笑一聲,拿着毛巾擦頭髮,又用暖風吹了吹快要乾的髮絲。
“啊!”忽然,從浴室裡傳來安千晨的一聲驚呼,姬御北面色立即沉了下來,快步衝了過去。
剛要問安千晨發生了什麼事,卻見她驚歎地打開窗戶看着窗外,一臉興奮地樣子。
走上前睨了睨下面的院子,已經披上了一片銀色,而山下的那些樹木上,也都是一片雪白。
姬御北挑眉,下雪了?
看樣子,應該是半夜下的雪,估計地上已經鋪了厚厚的一層,現在還在下着雪,沒有停歇的跡象。
t市往年是很少下雪的,有時候一年也不會下一次,今年的雪卻來得這樣快。
“難怪前幾天總是陰天,原來是爲了要下雪預備的!”安千晨開心地扭過頭去看向姬御北,有些小興奮地說道,“你知道嗎?我其實很不喜歡雨天,因爲會淋溼衣服,而且還總搞得心情悶悶的
。但是雪天不一樣,下雪的時候那種漫天飄雪的感覺,唯美極了!”
姬御北望了她單薄的睡衣一眼,隨即關上窗戶,煞風景的說道:“那雪後呢?化雪的時候地上全是泥,比雨天都要噁心。”
“……你就不能斷章取義一下麼?真是的。”安千晨悶悶地看上關好的窗戶,懊惱地嘟起嘴吧,“人家還沒有看夠呢,你怎麼就給關上了。”
“想看的話,一會兒穿好衣服到下面去看。萬一再凍感冒了,你還要繼續躺在牀上不上學嗎?”姬御北咬牙問道。
擔心她的身體健康是一方面,主要是也知道她想去上學,所以他也希望她能夠在考試之前都保持身體健康的樣子。
安千晨揚起脣角,但還是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催三阻四地把他推出了浴室,自己舒服地洗了個熱水澡。
腦海裡不斷地想着美麗雪景的樣子,安千晨嘴邊的笑意始終都沒有合攏過。
唔,一會兒跟薇煙還有嫣兒她們好好玩一會兒,跟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來個親密接觸。
t大校園裡也是一片歡騰,大老遠就能看到人們開心地在雪裡追逐嬉戲的情景。
安千晨開心地走進校園,回過頭跟小余揮了揮手,便撒開歡奔着教室跑去。
藍薇煙和夏侯嫣已經等在樓下,就等着安千晨來的時候,跟她好好玩一玩。
遠遠地,藍薇煙興奮地指着安千晨奔跑的身影,笑着說道:“嫣兒,你看!那不是千晨嗎?她可終於來了!”
“哪呢哪呢?”夏侯嫣正在跟尉遲涼打電話說話,忽然聽到藍薇煙的話,便匆忙掛斷,順着她的手向那邊看去,隨即賊兮兮地眨着眼睛,小聲對藍薇煙說道,“你準備好了沒有?別一會兒什麼都沒弄好,好拖賴着說是我的原因。”
“怎麼會?我早準備好了。”藍薇煙揚起脣角,把攥在手套裡的東西露出來給她看了看,又背過手去,含笑望着安千晨。
“呀!你們怎麼都在下面?今天第一節不是有課嗎?”安千晨噴跑到教學樓門口,看到自己的兩位好友都負手在後,不禁訝異地挑眉
。
夏侯嫣樂呵呵地走上前,若無其事地說道:“有就有唄,反正咱們不會遲到就對了。還有半個小時呢,大夥都來下面玩了,我們倆又怎麼會是循規蹈矩的好學生呢。”
說着,她眨了眨右眼,示意安千晨過來,“千晨,我有樣東西要送給你,你過來一下。”
“額……能有什麼東西?這麼神神秘秘的。”安千晨敏銳地察覺到她們的神色都很詭異,不禁好奇地打量着。
“哎呀,你就過來嘛,我們還能吃了你不成?”藍薇煙嬌嗔地跺了跺腳,走上前兩步,“你也真是的,現在怎麼這樣小心謹慎啊。喏,這就是要送給你的……禮物!哈哈哈——”
說着的時候,藍薇煙跟夏侯嫣一齊把提前攥好的雪球都擲到安千晨的臉上。
“唔!”安千晨驚呼一聲,只覺得臉上的雪有好多都落進了頸窩內,冰涼的觸感把她的玩性都給帶出來了。她失笑地拂去脖子裡的雪,沒好氣地嗔道:“好啊!你們竟然合起夥來欺負我,看我不收拾你們兩個小丫頭!”
她從地上抄起兩塊雪直接向她們臉上扔去,大笑着說道:“有能耐咱們就不要合夥,看誰扔得多!”
“那當然可以了,你小胳膊小腿的,怎麼會是我的對手啊!”藍薇煙也笑着彎下腰,直接把雪球團了團,直接扔到夏侯嫣的臉上。
夏侯嫣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被冰涼的雪給凍得打了個寒顫。她蹙眉扔掉臉上的雪,雙手叉腰,促狹地盯着她們,“你們都改欺負我了是吧,看我不扔得你們跪地求饒!”
“吼吼——”安千晨閃躲着她迅速扔過來的雪球,也快速抄起手把地上的雪攥起來扔過去。
她們三個人之間的和諧氣氛把周圍那些玩雪的同學們都給感染了,紛紛加入到他們的陣營中,相互嬉戲着。
直到上課預備鈴響起時,大家才一起向教學樓內走去,快速奔回教室。
望着窗外的雪,原本還激動不已地三個小丫頭又各自想着心事,並沒有按照老師的要求去複習
。
安千晨想到的最多,她記得小時候t市下了一場很大的雪,十歲的自己在孤兒院裡望着窗戶外面的雪發呆。
小朋友們都被院長媽媽勒令不允許出去玩,主要是怕他們傷風感冒。
但是她十分渴望那種跟大地玩耍的情景,也喜歡雪地帶給大地的安寧。
直到傍晚時分,院長媽媽忽然帶着一個高大又年輕英俊的大哥哥來看望自己,院長媽媽說:“千晨,從今以後,他就是你的養父,你以後叫他‘叔叔’可以跟他回家了。”
安千晨仰起頭,看向來人。只見他的臉上露着溫柔的笑意,頭上那些還來不及化開太多的雪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
身上穿着一襲休閒的白色西裝,就好像是上天派下來的雪天使,要帶自己去享受幸福的家庭生活似的。她不由自主地從椅凳上下來,走向那個大哥哥,弱弱的喊了一句:“叔叔……”
那人脣角的笑意更加濃郁,慢慢彎下身來,雙手搭在安千晨的肩上,溫潤如玉的聲音在她的頭頂上方緩緩傳來:“千晨,我叫尉遲涼,從今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走吧,我帶你回家。”
那時候的安千晨心中一暖,眼中積聚着晶瑩的淚花,感動極了。她連忙點了點頭,跟院長媽媽告別後,在大雪裡隨着尉遲涼離開了孤兒院。
臨上車時,安千晨回過頭去看向他們留在雪地裡的腳印,都是朝着同一個方向行去的。安千晨停下腳步,仰起頭看向高大又溫柔的尉遲涼,小聲地說道:“叔叔,我想玩一玩雪,好嗎?我很聽話,只是玩一下下就好。”
尉遲涼微微一愣,低下頭看向她,滿眼裡都是溫潤的笑意,“果真想玩?”
“嗯!”安千晨那一雙大大的眼眸裡滿是希冀的意味,緊張地望着他。
“好,那咱們就玩個痛快再回家。”尉遲涼點了點頭,像個大孩子一樣,陪着她在雪地裡瘋狂地玩着,直到天色太黑時,他才抱着她走進車裡,帶着她回到了尉遲家……
一眨眼,竟然就這麼多年過去了
。
安千晨雙手環胸,站在寬闊的操場上,淚水忍不住掉落下來。
她其實並沒有太喜歡雪天,但因爲那一日尉遲涼忽然降臨,讓她以爲是雪天使來給自己溫暖,所以才如此鍾愛這種漫天雪白的場景。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她又將何去何從?
雪依舊沒有停止,天空中飄下來的雪比早上更加大些了。
她伸出手,把幾片雪接在手心裡,還沒來得及看它們的形狀,就已經劃開,變成一滴血水彙集到她的手心中央。
腳上一片冰涼,沒入厚厚的雪中,絲毫感覺不到暖意。
安千晨蹲下身來,煩躁地揮着面前的雪,心中壓抑的氣氛溢於言表。
她不曉得是什麼改變了哥哥,但這樣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哥哥,絕對不是從前讓她動心不已的那一個!
不管是在姬御北面前,還是在好友面前,她都裝成是已經對尉遲涼不在乎了,但是那種根深蒂固的感覺,怎麼可能會輕易拔除?怎麼可能!
“天吶,千晨!”藍薇煙到處找尋安千晨的下落,她就知道,下課後尉遲涼來把夏侯嫣接走時,安千晨的神色就不對。
別人都去吃飯了,她卻蹲在雪地裡揮雪落淚,真是不要命了!
快步奔上前,蹲下去看着她,心疼地說道:“千晨,你不是說已經忘記他了嗎?怎麼還這樣傻兮兮的懲罰自己?”
“我、我不知道……”安千晨搖了搖頭,苦澀地說道。
在沒有看到哥哥時,她還可以佯裝什麼都不再留戀的樣子。但是一看到他跟嫣兒那樣親密地擁在一起,安千晨的心中就像是針扎般的難受。
她無助地坐在地上,疼得胸口處一陣陣緊縮。
“哎呀!你快起來,不要坐地上,很涼的!”藍薇煙驚呼一聲,連忙把她扶起來,沒好氣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