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大帥哥燕凡騎着雙輪電動車一頭扎進明業小區,在一樓樓梯邊鎖了電動車,直奔已租了一年多的二樓201房間。因爲離晚飯還有一個多小時,便迫不及待地翻開筆記本電腦瀏覽着。電子鐘時針指向六點,突然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在這裡,誰認識我?有訪當迎,燕凡合了筆記本,健步走向門口。
“燕大哥,我是對門房客金秋。您今天下班好像比往日早啊,真有點羨慕您的職業這麼自由。”進門者是對門202房間三個合租人之一的金秋,自稱來自農村的漂亮打工妹。
“坐,坐。”燕凡準備給第一次造訪人倒杯水,可巧三把暖瓶都很輕,而飲水機上的水桶也是空的。
“燕大哥,我不渴。我這次來,有一事相求。”金秋殷切的目光。
“說吧,只要本人能辦到且不違法,我想我會滿足你的要求。”燕凡一向以助人爲樂。
“爲感謝您昨夜伸手相救,請你到樓下對門的燕記大酒店一坐,還望燕大哥賞臉。”金秋唯恐請不動:“放心,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在我心裡過意不去。半夜五更的,耽誤了您休息。”
也是,休讓人家老是在心裡覺得欠我點什麼。燕凡爽快的答應了。
天地公司,是一家集房地產、機械製造、保險、銀行、高檔餐飲、文化教育、影視製作等業務於一體的全國最大的上市企業集團。
這家公司編制非常特殊,因爲是獨家資本經營,所以沒有董事會,龐大的企業集團的日常工作,只由一位不是法人代表的臨時總經理吳慶生主持,他的一切管理措施及主要領導職務的任免全來自於企業主的電話指令。
實權,卻被天地公司市場策劃部控制,吳慶生兼任副部長,卻沒有任命部長。
一般的企事業單位的策劃部都是用來協調各個部門的關係及一些大型活動的策劃工作,而天地公司的市場策劃部不僅有此功能,還主要監管各個行業的具體業務,並相應設有房產科、製造科、金融科、娛樂科、餐飲科等部門,現在又籌備成立綜合科。
這天,娛樂科的科室成員得到策劃部的嘉獎,人們便打算到飯店慶賀一番,於是一起來到燕記大酒店。單間早以被預定,策劃部的二男二女只好佔了大廳的一角。
大廳裡又走進一男一女,正是燕凡與金秋。燕凡接過菜單點着菜,金秋把餐具又用開水重燙一遍。忽然,對面桌上一男子引起了金秋的注意:他,不就是昨天夜裡欲行不軌的那個人嗎?個身,模樣,衣服都像。看一眼燕凡,他因爲跟她坐對面所以看不到那桌的人。於是她小聲說道:“燕大哥,你身後坐正東的不就是昨夜的歹徒嗎?”
昨天夜裡十二時,燕凡忙完必須完成的最後一課剛要上牀,聽見對門好似有動靜。三個女孩的團體,不會有事的,或許她們還沒睡正嘻鬧呢!不對,清楚楚的有呼救聲。
燕凡敞開防盜門,聲音更大了,而且202的防盜門半掩着。
燕凡回身抄起早備好防賊的木棍,一個箭步衝進了202房間。
裡面沒有燈光,但藉助自然光還是看清了牀上的女人被一男人死死的摁住正在脫短褲。
燕凡衝進來,那人警覺到不妙便打算起身逃走,誰知被金秋死死地抓住了左胳臂。那人急中生智,試圖用右手伸向金秋的短褲。
金秋只得鬆手護自己,那人乘機捱了燕凡一棍逃走了。藉着暗淡的自然光,燕凡見金秋只穿了一條超短褲,胸罩可能被那人給撕掉了。
他急忙轉過身去回了201房間,當時他也沒注意那人什麼模樣,但他相信金秋會對那人有所印象:“只要你百分百肯定,你馬上出去打110報警。”
金秋還是壓低聲音:“看他賊眉鼠眼的樣子準是他,他還三番五次的往這看我,分明帶着做賊心虛的樣子。不過,我還是個姑娘,事情傳大了不好。”
“無礙。”燕凡小聲說:“如果你不報案,他見你好欺負,說不定今晚他還會來,你也隨時都有危險,你應該朝長遠打算。昨晚你那兩個合租人去了哪?”
金秋恢復了聲調:“可巧都回了老家,就好似那人知道底細,今天晚上就應該有一人回來,這會兒也許坐出租房裡了,有伴就不用害怕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電話約她來一起坐坐如何?”
燕凡笑着點了點頭:“人多了熱鬧,也避免了一男一女的尷尬。”
金秋馬上用手機聯繫,一會兒放下手機:“剛下火車,估計還要十五至二十分鐘到,她要咱先慢慢吃着,一會兒便過來。是不您點的菜少了一點?咱們現在是三個人了。”
燕凡輕輕搖了搖頭:“等你的同伴來了再點吧,我點的這些也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口味,你就將就一點吧。”
上的菜很簡單,四菜一湯。金秋看了一遍,知道是燕凡爲了給她省錢點了最便宜的。詢問了燕凡喝什麼酒後,又要了兩瓶啤酒加四罐飲料。這時,金秋的手機響了。因爲金秋正要給燕凡倒啤酒沒顧上接聽,燕凡便拿起手機一邊遞着,一邊用另一隻手接過啤酒罐:“我自己來,你先接聽電話,別耽擱人家。”
從金秋接聽的電話裡,知道是她的另一位房伴提前回來而走時鑰匙忘在了出租房。金秋在燕凡的示意下便也邀來坐坐。她放下電話,有點不好意思:“真抱歉,原準備是專門謝你的。”
燕凡還是那笑容可掬地:“等一等吧,不差這幾分鐘了。”
金秋笑着點點頭,便站起來走向門口。不一會,那兩位好似早已約好,一齊跟着金秋走進來。
“這位大帥哥不是我們的鄰居嗎?兩天的工夫,你們怎麼就勾達成塊了?從實招來!”一位梳着大長辮的姑娘擒着金秋的一根胳臂。
“你怎麼知道才兩天工夫?人家或許已經纏綿密謀一年了呢。要不回來搞了個突然襲擊,我倆不照樣矇在鼓裡?隱蔽的真深啊。”另一位大眼姑娘說。
“兩個毒舌丫頭片子,有本事酒席上別推盅早退!”每常素日,燕凡與這三位見面只是點點頭等於打了招呼,今天忽然搭起聊來。
金秋又點了四個菜。好似早已做好,服務員馬上端了過來。大眼姑娘笑道:“帥哥不要光說不練,喝什麼啤酒?有本事,咱飈飈白酒,敢應戰嗎?一對一。”
燕凡瞅瞅對方:“這位美女,你貴姓大名?可否讓我知曉?”
大眼姑娘一笑:“我姓吳,名吳春。”
燕凡大笑起來,直把三個女人笑糊塗了,無不睜大迷惘眼睛。
“無春,最省心,一生不用談戀愛,出家當尼姑好了。”燕凡一語道破笑因。
大家都笑,連那桌娛樂科的人也向這邊望來,只有吳春貌似尷尬。
“這位美女呢?也沒春嗎?”燕凡又問。
“她?”金秋笑道:“她不是沒春,只是邵夏。”隨後金秋要來白酒:“燕大哥與吳妹白酒,咱倆也不喝飲料了,喝啤酒吧。”
喝了一巡,燕凡又笑道:“你倆缺春少夏,只有她真秋了。是不你們租房後重新起的名字?全部是季節。”
“光知帥哥姓燕,還不知你的名字呢,可否告之?”邵夏問。
“姓燕名凡。”燕凡如實回答。
“怪不得沒見你高興過,原來是厭煩啊。”吳春好似報復般笑了起來,金秋、邵夏也隨之而笑。
“厭煩,說白了就是仇視人間。建議燕帥哥改名爲冬,咱一桌春夏秋冬就全了,管他無、少、真、煩。”邵夏真心提議。
“燕大哥,改不?”金秋也覺得是個好主意,徵求着意見。
“多謝諸位的美意,這麼個年齡段不適宜再改名字了,關係着身份戶口等很多事情。”燕凡笑着搖了搖頭。
又喝了一巡,吳春硬是與燕凡幹了那個高腳杯又斟滿了:“以後,在俺姊妹三個面前,你就是燕冬!人家有個桃園三結義,咱也來個燕記四季結拜如何?”
邵夏、金秋出言支持,一齊看向燕凡。忽然,邵夏覺有不妥:“還沒弄清這是不是鴻門宴,別急着結拜呀。”
金秋解釋道:“昨夜我遇歹徒搔擾,多虧燕大哥出手相救,今天我是爲答謝特設此宴,各位不要多心,開懷暢飲便是。”
“那咱就決定了,燕冬是你在咱兄妹四人中的名字,我們以後見你都稱冬哥。你不用懷疑咱是初此相飲便結義,以後你會知道我們的爲人。當然,咱不用焚香叩首,新時代來個碰杯言定!”
燕凡躺在牀上難以入睡。沒想到吳春的酒量那麼大,他二人喝了三瓶,每人一斤四兩,吳春愣是沒醉。既然睡不着,乾脆不睡了。他開始尋思近十年的所做所爲。
大學裡他沒有多少知識可得,因爲他早已自習了多門大學課程。所以大學畢業他沒有繼續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