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忙忙這陣子,我把這兩個渣男的工作單位對換一下,看看這四個人的反應,說不定會有收穫。”蔣麗說:“剛纔的文件書面下發,還是再加一個人吧,我一個小屁孩確實不能勝任。”
“無非差你一頓飯而已。你去告訴孫媽,中午咱不在家中吃飯,就說有應酬。你開我剛買的車,去咱一店。”燕凡也不做回答。他知道,如果不安她的路子,她會有一番糾纏,而不回答她不會再問。
蔣麗先告知了孫媽,又到了客廳。客廳裡,燕文正兩口子也在,蔣麗先問候了伯父伯母,又囑咐育嬰師月嫂,一定要看護好憐兒。她在憐兒臉上親了親,逗的憐兒笑了。
燕文正兩口子真的喜歡這個小屁孩義女,燕文正看看孫子的笑容,他也笑了:“你好好勸勸冬兒,讓他儘快走出陰影,只有你能辦得到。”
“伯父、伯母放心,那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蔣麗畢恭畢敬的滿口答應着,心裡卻說:是你的兒子我知道,可他是我沒有血緣卻最親最近的男人,還用你囑咐?她點點頭,退出客廳。
燕凡本在蔣麗身後,只是沒進客廳,從門縫掌握了客廳裡發生的一切。等蔣麗退出客廳並帶上門,被燕凡從身後摟着了脖子。她沒有思想準備,被唬了一跳,臉色有些蒼白。掙扎成功後發現是他,才用手捋順着心臟部位嗔怪道:“嚇死我了,不聲不響地!”
“看得出來,你很親咱的憐兒啊。”本來,燕凡摟她是對她親近憐兒的一種回報。
“咱的憐兒啊,你說的,我爲什麼不親近?我不是愛屋及烏,從現在起,你排在憐兒之後居第二位。”蔣麗的眼神不是抓弄人。
“可你與憐兒,從今後都在我心裡佔據首位。”燕凡也不是開玩笑。
“好了,也把你與憐兒排齊,與自己的兒子也爭風吃醋,什麼人啊。走吧,不是去一店嗎?”蔣麗白男人一眼。
燕凡拍拍蔣麗的肩膀,出門走向車庫,停在一輛嶄新的黑色寶馬車旁,掏出鑰匙遞給蔣麗。
“四S店送來你還沒進去坐過吧?”蔣麗一邊接鑰匙一邊問。
燕凡沒吭聲,只是點了點頭。
“捨得讓我試新嗎?”蔣麗一邊開車門又一邊說。
“你是誰?我是誰?你人讓我試了新,這不就一部車子嘛。再說,在這危險時機,正如你當日所說,是替我擋刀呢。”燕凡提起擋刀,又一陣心酸。
“要我擋刀,你別上來。既然上來了,咱就生死與共了。”蔣麗扭動鑰匙,啓動後奔向一店。
一店001房間,王軍、燕紅、孔偉、燕紫、侯波、燕青各尋其位坐好。
“各位,我王軍辦事向來直爽。飲酒前,我不能有話不講,否則酒後就不叫套了。在燕家,我們都是其中的一份子。既然是一份子,燕家被人污辱了就不能漠然置之。以前,我做過對不起燕家的事,但終究我們是一家。有兩個渣男,不僅玷污了冬弟的女人,還有可能致其受孕。這兩個渣男不僅沒有羞愧感,還大肆宣揚,明目張膽的詆譭燕家聲譽。我,懷疑這次車禍與他倆有直接關係。冬弟慈悲,狠不下心來除掉這兩個惡人。所以,我建議在座的各位一定要齊心協力,爲燕家正名。”王軍站起來,表情嚴肅。
“王兄所言極是,我們該出手了。”侯波第一個站出來表示支持。
“對,王兄有什麼打算,說出來咱商量商量。”孔偉表態。
王軍點燃一支香菸:“鑑於以前我謀害冬弟的教訓,不宜尋求黑道勢力。咱們兄弟三人,對他二人各個擊破。殺人是犯法,我們暫且不殺死他,教訓教訓未嘗不可。他若識相,就讓他從安津消失。倘若執迷不悟,再讓他從地球上永久消失!”
“我贊同。其實,我更恨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你得了便宜別賣乖呀,暗裡高興就是了,我們誰會知道二季妹懷了他的骨肉?真是肆無忌憚,可惡,可恨!”孔偉有點咬牙切齒。
“不給他點顏色看看,真忘了祖上姓什麼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一不做,二不休,費了他倆得了。”侯波也氣不打一處來。
“三位燕家正統姐妹怎麼一言不發?是不是有不同意見?咱三位不能來個皇上不急太監急,也說說你們的想法,咱這裡沒有別人。”王軍遍視了一遍燕家三姐妹。
這時傳來敲門聲,新上任的一店經理沈榮榮與大堂經理藍翠親自上菜。
待菜餚上齊,王軍示意兩個經理離開才說道:“你們姐妹三人有什麼說法沒有?”
燕青首先說話:“你教訓了他們,他們會善罷干休嗎?所以親自出面不妥,還是出錢比較合適些。”
燕紫點點頭:“我和青妹一個觀點,進退都要留路。大姐,你說呢?”
燕紅看了看王軍,說道:“我也同意兩個妹妹的觀點,但我還有另一個想法。這件事直接關係着冬弟和他的兩個女人,應該透個信給冬弟,首先得到他的認可爲宜。”
“要能得到冬弟的認可,我們何必在這裡討論?來,咱們自斟自飲,邊吃邊議。”王軍帶頭斟了一大杯白酒。
衆人齊動手,根據自己的愛好,白酒、啤酒、飲料各倒滿杯子共同幹了一杯。
“其他兩位妹子也認同你大姐的說法嗎?”王軍邊放筷子邊問。
傳來敲門聲,王軍有些不耐煩的大聲說道:“不用你們,叨叨什麼!”
門閉着,但不嚴,門外傳來:“是我,可以進來嗎?”
是燕凡的聲音。燕青距門最近,快步走過來敞門:“敲什麼門,進來就是了,非得讓你三姐給你敞門不可啊。”
燕凡大步走進來,後面的蔣麗從大姐和大姐夫開始逐一問候了才同燕凡一起坐下。原來,燕凡來到一店,大堂經理藍翠電話告知了經理沈榮榮,沈榮榮迎出來,並告知了王軍等人聚餐的消息。如果在往日,即便他們不請蔣麗,也絕不會漏了他的。在目前這種形勢下聚會,燕凡懷疑姐姐與姐夫們會爲他抱打不平,便決定前來詢問。
人們熱情地同蔣麗打着招呼,好似人們更看重董事長似的。起碼,大家已經接受了她。
“在這裡秘密集會,好大的陣營啊。該不會又要生出什麼陰謀詭計吧?”燕凡倒了一大杯啤酒,臉上平靜非常平靜地說。。
蔣麗倒了一杯飲料,白了燕凡一眼:“蹭吃蹭喝,還不說好聽的,少見。”
“冬弟說得沒錯,正在醞釀一個陰謀不假。來,先喝一起。”燕紅搶着做了答覆並帶頭舉杯。
衆人舉杯同飲,只有燕凡沒有端杯,在思索着什麼。
“冬弟爲何不端杯?”王軍是主席,他有責任。
“還沒弄清楚是不是鴻門宴呢,怎敢毅然舉杯?我想知道正在策劃一個什麼陰謀,誰告訴我?”說不敢毅然舉杯,燕凡卻一乾二淨。
“冬弟不是預測帝嗎?這次不妨做一預測。”孔偉插言。
燕凡沒有吭聲,看一眼蔣麗,並向她伸伸手,示意讓她說。
蔣麗一笑:“如果我沒猜錯,各位姐姐和姐夫正計劃着準備殺人。”
“近朱者赤,蔣董得了冬弟的真傳。”侯波學會了奉承。
燕凡微微點了點頭,他肯定了自己的任命沒錯。看着蔣麗把自己喜歡的菜餚轉過來,急忙伸筷。
“可惜,陰謀的八字還沒一撇,冬弟要來攪局了。”王軍輕輕搖了搖頭。
“我不攪局,但我提醒大家,得饒人處且饒人。都是由父母所生,都是不容易地,來這人生路上,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沒有失而復得一說。人,無非分邪正,自古以來都是邪不壓正,所以大家儘管放心,正義最終會取得必然勝利。你殺人,需償命;你打人,他會報復。冤冤相報何時了?我以德報怨,於心無愧,我們都要坦坦蕩蕩地活着。”燕凡復又言道:“邪惡勢力或許會一時得逞,但最終都會以完敗告終,請大家相信。”
王軍顯然不服:“我們有這個能力,何必還讓邪惡勢力肆意妄爲地一時得逞?他們得寸進尺貪婪得很。以我所見,將邪惡勢力消滅在萌芽之時是上策,還不說他們已跳到前臺搞出這麼大的事件。一味忍讓,不僅是向他們示弱,也是自己的恥辱!”
“各位勿需多心,我會從根上解決的。今天,我們的主題以吃喝爲主吧,爲我抱打不平的事以後不準再說,更不準付諸行動,就這麼定了。”燕凡一臉冷酷。
既然燕凡這麼說了,大家也就打算忍氣吞聲專職吃喝了。只有燕紫有點坐不住,還是開口責備了:“你走在街上,也會有人戳你的脊樑骨。如若換做我,一秒鐘也待不了,誰知你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燕青忍不住也加了一聲:“也就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可也容不下天地呀。忍讓,不能無限度!”
“我爲大姐,我說句話。一月之內那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若不思悔改,冬弟又不出手,冬弟就休能怪我們了。”燕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