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小心點好。如果你真的需要,我會配合。從從,聽你的話外音,是不對我不放心?”燕凡知道她的女人不僅僅是那方面的需求那麼簡單,更多的是懷疑成分在操縱她的思想。汪玉在礦泉水廠那邊住汪兵那裡了,不是母女同在,他心裡還是勉強着讓其平靜接受,不願讓她疑慮續增。
“是不爲燕丁夜以繼日的奔波,使你那方面的需求有所衰退?你兩個女人,如果那方面真的出了問題,還是歇一期做個有效治療的好。”丁從從把她的男人往好處想,並提出建議。
“有些影響,但不是致命的。今晚,就讓你試試衰退沒有。還說痛你的燕郎呢,比孕前要損失幾倍力氣啊。”燕凡邊說邊做好了準備。
丁從從當然喜不自禁,二人恢復了從前的卿卿我我。
才八點多鐘,靠門邊窗的原就在網上的臺式電腦有QQ信息的提示音。燕凡要坐起來穿衣服,便輕輕拿開了摟他的那隻手。
“休息會吧,別起來了。”丁從從有些不情願。
“你看,又有抖動窗口,一定是有急事或關係咱經營之類的大事。”燕凡還是穿好衣服,走向電腦。
屏幕上一個哭臉圖標,是新網友冉冉發來的。燕凡半月前又申請了一個QQ號,暱稱凡凡,他回了一個問號。
冉冉:我遇到一個難題,望凡凡兄相助。
凡凡:說,我盡力而爲。
冉冉:從你的言談裡知道你有先進的社會經驗和涉世履歷,所以求助你,請不要敷衍我好嗎?
凡凡:我說過,盡力而爲。
冉冉:本打算求大明星燕凡的,看他那麼忙,電視臺都請不動,我還有你這麼一位QQ好友,所以就求助你了。
凡凡:我實請告訴你,你求助的是一個人好不?
冉冉:啊!
凡凡:啊什麼啊,快說事,否則我撤了。
冉冉:真是您啊,大明星一點架子也沒有,您就是您呀。
凡凡:再見圖標。
冉冉:別走,我說:我是安津姑娘,嫁了一個從安殿農村走出來的老公,去年元旦剛結婚,過年去他家,是一個偏遠農村,叫乜莊,我老公也姓乜,叫乜至順,我姓冉,叫冉冉。我老公還有得了腦血栓的爺爺和行走不便的奶奶,都快八十了。現在住着不超過五平方的園屋子裡,每月我公公婆婆只給五元零花錢和二十斤面。我與乜至順的工作時間太緊,沒法照顧爺爺奶奶。我公公乜躍與婆婆不敬重老人,我請教您,怎麼就能把頑固不化的人勸過來。
凡凡:你與乜至順有房有車嗎?
冉冉,房是孃家的房,我家有三套房我住了一套,車還是我爸三年前買的。
凡凡:你倆怎麼勸你公公婆婆的?他表過什麼態?
冉冉:說是爺爺奶奶自己要去住的。
凡凡:公公住幾間屋?
冉冉:四間。在村裡的居住條件屬中上游水平。
凡凡:生活條件如何?
冉冉:也是中上游水平。
凡凡:你讓我想兩分鐘。好,不用想了。我問你,你與乜至順結婚時,你公公乜躍出了多少錢?
冉冉:幾乎沒出錢。婚禮是在安津辦的,公公婆婆來海吃海喝以後又住了幾天纔回去的。
凡凡:那好,現在讓至順回家要錢,說明白他與岳父岳母鬧僵了,現在急需買房買車,你公公有多少積蓄?
冉冉:據至順說,也就五、六萬元,最多不超過十萬元,是二老一生的積畜。
凡凡:在安津買一套百平米的房子大約需要一百多萬,買車需要三十多萬,你兩口子大約能存三十萬,求親告友最多能湊七十萬,這樣還有三十多萬的缺口。讓至順回家要,回來後你讓他每天一個電話不要間斷。好了,就這樣。
冉冉:這會把二老急壞的,以公公的實力,最多能倒騰十萬就不錯了。如果再急出病來,那真的得不償失啊。
凡凡:那恕我別無良策。對這些不孝順的人,逼一逼他給你爺爺奶奶消消氣未嘗不可。這個辦法如果抓緊辦,我想在一個月內便可大功告成。
冉冉:聽說你好裝長輩,是否真實?
凡凡:不是好裝,是他們自願降了輩份的,這不怨我。
冉冉:如果這次你能讓固執的公公婆婆改心向孝,俺兩口子也叫你叔。
凡凡:一言爲定。不過,我首先聲明,我沒逼你兩口子,純是你兩口子自願。至順是不也認可?
冉冉:我是乜志順。叔,我借冉冉的QQ號首先認您這位長輩,緣於我對您的相信,我在一邊看明白了,現在就往家裡打電話,後天就與冉冉回家。
凡凡:好,後天這麼個時間準時向我彙報,爭取一月內搞妥。時間長了,我怕你父母白頭,影響他的形象。
冉冉:我母親黑白間半,父親已經全白了,他的兒子我也出現了部分白髮,遺傳了父母的基因。我奶奶也白了,爺爺的鬍鬚沒一根黑的。
凡凡:好了,事情就這樣定着。九點多了,我也要休息了,你們也休息吧,我肯定了你倆的孝心。等你父母迴心向善時,請我客啊。
冉冉:就怕請不動叔啊。說好了,到時請您不到,俺開不叫叔了。
凡凡:好,我擠工夫。不過,別忘了兩樣糖醋菜:鯉魚和排骨。
冉冉:巧了,我爺爺奶奶也好這口,可惜到現在,我和冉冉只給送去了兩次,也讓他倆沾沾您的光。
燕凡點了再見圖標。
冉冉那邊回了叔叔再見。
得到了吳春,潘辰並不滿足,又把魔爪對準了邵夏。
或許潘辰真的有豔福,恰逢趙承同應劉地之約,去了原趙承同租賃還沒到期的出租房,商談在江湖插足後如對付對他們極爲不利的局面。
邵夏從燕乾坤那裡回來,與潘辰走了個並肩,便問道:“九哥意欲何往?”
潘辰笑笑:“爲了燕天和燕乾坤的既定利益,來找邵經理統一一下意見的。”
離邵夏的住宅樓還有不足三十米的距離,她已接到了趙承同的電話,今晚很可能不回來了。她也猜透了潘辰的真正意圖,因爲吳春已隱約透露了與他有染的信息。邵夏爲自己以往兩男兩女共樂感到齷齪,並決定在沒有冬的情況下一心一意地跟趙承同過日子。她不想再荒廢無度,便停了步子不再前行。
潘辰已從吳春那裡得到信息,知道邵夏已經三番五次的有金盆洗手的傾向。他要緊緊抓住這兩個女人,這是吞噬整個燕氏的必要手段。他看了看這個女人:“連口水也捨不得嗎?虧我還爲你母子捨生忘死。”
這些黑道上的人都是一命人,不好對罪的。在家中再好好與你糾纏,把瘟神打發走就是了:“那好,九哥,請吧。”
進了你的窩,我自然就有了主動權,你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好,請。”
邵夏讓潘辰走前,她走後,經電梯進了房間。她引他進了客廳,衝上茶水。
“外面風言風語,都說乾坤不姓燕,是不是風不來樹不響啊?”潘辰直奔主題。
“清者自清,管他北南西東!”邵夏說。
“人言可畏呀,軟刀子殺人不見血的。邵經理的肚量夠大的呀。”潘辰壓根沒想到她會漠然置之,一個女人竟有這副度量。
“是是是,非是非,是擺在那裡,人言算什麼?他們那樣嚼舌頭也不怕爛了舌頭根子!”邵夏還是不屑一顧的神情。
“這麼說,你家乾坤苗正根紅了?是他們無事生非,張冠李戴了?”潘辰還是直奔主題,只是象徵性的端了端茶杯又放下。
“我說是,你卻三番五次不預相信。無所謂了,信不信由你。”邵夏只管自己用茶。
“邵經理是不還沒用晚餐啊?”不能太直接了,潘辰不得不轉移一會話題。
“我在乾坤那兒用過了,九哥還沒用嗎?”出於禮節,邵夏回問。
“我也用過了。我問一個現實問題,不知邵經理願不願答覆我。”潘辰怕主題越跑越遠,又急着繞回來。
“好吧,我答覆,你問。”邵夏的冷麪孔呈現出漫不在心。
“你以爲燕老闆是否還在人世?”潘辰認真觀察着對方問。
“怎麼有些明知故問?你什麼意思?”邵夏反問道:“你說呢?”
“據可靠消息,他還活着。”話已出口,潘辰忽然覺得有點失誤,會無形中的給這次一定要成功的豔遇增添一些不必要的周折。
“你們不是要重修冬爺墓嗎?”邵夏也不多說,雖然她心裡也有疑慮,但此人不是溝通對象。
“可老爺子兩口與蔣麗卻證實燕老闆在另一個地方開劈新天地。”既然已經進入這個話題,那就來個迂迴戰術吧,潘辰想。
“九哥不覺得有點無聊嗎?對一個已經入土爲安的逝人有所懷疑,是不有些不敬和故意炒作?”邵夏臉上現出不滿。
“不是不敬,他是俺江湖公認的冬爺,焉有不敬之理。也不是炒作,他不在了,炒作也沒有什麼現實意義,你別多心。”潘辰覺得自找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