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辰心中,趙承同很可能不在邵夏家裡或者不在那個臥室,他瞅了一下友善,對其相信度降低了。
趙承同有點少氣無力的在邵夏攙扶下走出來,緩緩來到客廳沙發上就坐。
除了潘辰,其他三人在趙承同出來時都站起相迎,並七嘴八舌的問安,在趙承同坐下後,纔不約而同地就座。
“大總哥,我真的病了,快半個月不但不見好,反而愈發加重,真的幹不了事情,請大總哥原涼。”趙承同坐下後,捂着肚子,慢條斯理地面向大總哥。
“你的身體不是一直很好嗎?看你的臉色,紅潤有神采,也不似染病之人!”潘辰口氣生硬。
“沒病我能裝病嗎?大總哥,你看您說的。”趙承同還是那副病秧子模樣。
“是不是想退出了?”潘辰一針見血,冷不防一句話。
“我不想退出,可您看我這破身體不爭氣,據醫生說,要恢復很難,即便能恢復也不是一日之功,一年半載的也沒有多大希望,守着大總哥和總哥,我要請一個長期假,望兩位批准。”趙承同一下子請了至少一年假。
潘辰沒有吭聲,冷笑着,目光似箭射向二兵團分哥。
衆人都捏了一把汗,他們從冷笑聲中聽到了可怕音符。
“如果我到場,不但幹不了什麼工作,還煩各位照料,那可真是勞民傷財。趙承同是當事人,反而沒有擔心,從傳言江湖有了盟主起他有點瞧不起這個大總哥。
“好,好。”潘辰又冷笑了一聲:“邵大經理不是說有法律嗎?咱就公了,燕總裁遇難,你假如不是主謀與兇手,也是見證者吧?起碼也是知情人!”
站在一邊的邵夏突然睜大眼睛,寒光瞄上趙承同。
燕凡轉完了安津市燕氏集團與燕丁集團的主要企業,除了燕氏有幾處企業發展滯後外,其他企業相對於大氣候來說,還是說得過去的。
據孔大雨的報告,丁從從還在婦幼保健院,母子平安,三兩天內便可回家,汪玉病情已經穩定,已經轉入普通病房,若非丁從從醫院沒人,也已經出院了。
燕凡趕回殿南,先去看望了丁從從母女,又奔向醫院探望汪玉,得知汪玉已經出院,燕凡心裡亮敞了一些,又急忙趕往燕丁大廈,。
燕丁大廈,多麼熟悉又親切啊,一磚一木,加之過去的一舉一動,又呈現在眼前。與保安用手勢溝通了好一會,纔在保安電話請示後得以進去看望汪玉。
汪玉見獨肢老人進來,示意還沒離開的汪兵再找點錢給這殘跡人。
燕凡急忙擺擺手,指指汪玉,示意是來探望病人的,並將禮品袋輕輕放在身邊櫥上。
汪兵看在殘肢老人夜守急救室的份上,還是找出了二百元人民幣過來遞出。
燕凡堅拒不接。
“收下吧,聽我弟弟說,我在急救室搶救時,你在外面爲一個陌生人守夜,真有我家燕總裁的風範。”汪玉嘆息一聲:
“真的好人不長壽,竟連遭惡人暗殺,唉。”汪玉雙眼溼潤,淚水很快流下來了。
玉,我就是燕凡,對不住了,站在面前竟不能相認,人生的最大不幸!燕凡的眼睛也接近溼潤,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忙點點頭告退,誰知這一告退,競成了燕凡終生的又一難以忘卻的遺憾。
燕凡離開殿南,乘出租車到了修車場的停車點,駕駛着她的三輪電動車,繼續往西偏北的方向行駛。傍晚,他駛進了一個比較大,有兩千多人的村子裡。
因時值夏天,早用完了晚飯者便聚集在村中央的小廣場上聊天,見一輛有棚三輪電動車在小廣場停下,便前來圍觀,只當是賣什麼東西的客商來開夜市。
燕凡好似有些吃力的從三輪駕駛棚裡下來,向圍觀者抱抱拳:“各位父老鄉親,本人四嚴,流浪歌手,誰家有閒屋,我求宿一夜,價格面議。”
“那不用借宿,本村據交通要道,因此有一處小旅館,可前去住宿。”有一五十上下歲的熱心男人提議。
“請這位小老弟指指方向我前去投宿。”燕凡又抱抱拳。
“我可以領你去,但你必須回來爲大家演唱,可以嗎?”中年男人半開玩笑半認真,好似在討價還價。
燕凡點點頭:“可以的,今晚爲各位父老鄉親免費演唱最新的影視歌曲。”
“那走,我領你去。”熱心中年人要率先啓步。
“遠近?若遠咱駕駛三輪車去。”燕凡雖然前挪了拐仗但並未前行,問。
“不遠,幾步就到。”中年人雖沒停步,但放慢了行速。
往西走了不遠,便到了店家,因爲地據交通要道,所以小旅店生意異常紅火,日未落便沒了房間,店主人出於熱心,便打算領燕凡去商量一下那位一人租了兩個牀位的先生,於是三人一同到了那個房間門外,店主人敲了敲門,三個人候在門邊。
過了有五分鐘時間,房客才慢條斯理地拉開門:“這裡住宿還興查房啊。”
“這位先生,有件事來協商下。”店主人滿臉堆笑。
“說。”房客有點反感似的。
怎麼有點眼熟?燕凡抓緊在腦海裡思索,噢,原來是那天裝那個燕凡時在屏幕上見過,這苗條身板絕對不適宜練武,怎能勝任總哥?臉上還透着秀氣,着女裝準是一標緻女子,聲音也細呀。
“這位大叔來晚了,店裡已無牀位,大家出門在外都不容易,先生一房二牀也是閒着,讓這位大叔住過來,不僅幫了店家的忙,還爲大叔提供了方便,而且你還省一半費用,一舉三利呀。”店主人好似對沒地住宿的人負有絕對責任似的,苦口婆心。
“我有我的原因,我付了款,我就住宿過夜的權力,任何人也無權干涉的,對不?”房客,是衛英,雖然燕家終止了讓其代找蔣麗母子三人的請求,但西北幫並未終止尋找,其主要力量還投在這方面。
“這位先生既然包了這個房間,肯定這位先生有其用途,咱們別出難題了,還是走吧。”燕凡與人和房也不方便,他還要給那條腿按摩,與人同房也確實不妥,不如自己獨處一室,走幾步武路也方便。
衛英突然發現這老人有些不相稱,臉面年逾七十,握拐的手卻相當細嫩,便想弄個水落石出,仗着一身武藝,不懼你男性年輕,便問道:“且慢,請問這位大叔,飄泊在外,都這麼個年齡了,不辛苦啊,你欲何往?家裡的兒女親人怎能放心啊。”
燕凡雖然雙柺前挪卻並未啓步,說道:“本人是個老光棍子流浪歌手,無牽無掛。”
“那好,你只要在此唱一兩首歌曲,不但我會照付演唱費,而且會讓你在這裡免費住宿,但有一個條件我首先講明,必須是合衣而眠。”衛英有了活口。
“也行啊,這位大叔不是還沒用飯嗎?到前邊用點飯,我也過來欣賞你的演唱。”店主人彷彿長出了一口氣,勝造七級浮屠那樣高興。
“如果這位兄弟不棄,可到外面小廣場,我應允爲在場的父老鄉親們演唱的,不能讓他們久等,等演唱完畢我再隨便吃點什麼墊墊飢即可,流浪者沒有那麼及時的完善條件可以保證的。”
熱心引路人聽後大受感動,連聲道謝。
“小廣場不遠,出了門往東三、四十米便到,我們不妨前去聽聽。”店主人看着房客投出探求的目光。
衛英表示同意,點點頭跟在三人身後走向小廣場。
衆人見燕凡過來,多數人鼓掌以示歡迎,還有零零落落地幾個人站起來。
燕凡調好音響,向衆人一躬:“相信大家都沒想到今晚會有一個流浪的殘跡老頭歌手會唐突而至,所以口袋裡肯定沒有帶錢,我免費爲父老鄉親們演唱,希望大家能夠喜歡,好,大家點歌,凡我會唱的,一定爲鄉親們奉獻。”
有一位年青人站起:“我最喜歡聽戰鬥故事片上甘嶺插曲我的祖國。”
“你這位是出惟難題的,我們這位歌手是男性,插曲原唱是女聲好不?”
燕凡笑道:“男聲、女聲、男女聲二重唱,雖然唱不好,但父老鄉親不要笑話,在下都能來上兩嗓子,好,演唱現在開始。”
燕凡在人們的質疑聲中調好音響,接着開始了聲情並茂地演唱。
人們如醉如癡的欣賞着,甚至有人懷疑是放得原聲帶,這位流浪歌手只是在這兒對口形。
一曲完成,掌聲熱烈,小廣場的人越聚越多,在附近散步的人們也趕了過來,也有一部分是原在小廣場的人用電話喊來的,人員還在陸續增加。
有附近的商戶,扯來了電線安了大瓦數燈泡,一時小廣場如同白晝,成了歡樂的海洋。
“父老鄉親們,還喜歡什麼歌曲儘管說,有喜歡演唱的,這裡還有話筒,我們可以合作,有喜歡伴舞的,也過來,咱們共同歡樂今宵。”燕凡被大夥的熱情所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