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總裁要我當第三者嗎?嚴總裁出於某種目的還有情可原,可丁總裁絕對沒理由這麼做呀,兩位總裁如果有一位對我不滿意或看我彆扭,有權單方面解僱我的,也不用這樣費盡心機的敗壞我的名聲啊。”車在寂靜沉悶中走了二里路程,鄧雲君心裡矛盾着問。
“怎麼會故意敗壞你的名聲呢?只是求你幫忙,你幫是人情,不幫是公道,沒人強迫你非這樣做不行啊。”燕凡馬上預以更正。
“雲君,我們自從沒去民正局登記而舉行了儀式之後,名義上是夫妻,出雙入對,恩恩愛愛的,那都是表面現象,雖然在同一個房間裡就寢,但散席後我故意領你參觀過我與他的臥室,裡面有雙、單兩個牀,大牀是他的,小牀是我的,晚上各人睡各人的,從沒同過牀,一點不騙人,這是真的。”丁從從的眼又開始紅潤。
“乾柴烈火,孤男寡女,這麼些日子了,你硬說沒同過牀,恐怕是無稽之談吧?不僅僅是我,任何人也不會相信。”鄧雲君實話實講。
“你可以不信,卻是真的,我倆手也沒牽過,沒有一次肌膚接觸,更談不上親熱與熱吻。”丁從從無比痛苦,淚水如斷線之珠墜落。
“這麼說,丁總經理只是外表是位男人,而他根本不是一位正常的男人嗎?”鄧雲君雖然在問,心裡卻打了一個問號。
“不,他是一位再正常不過的男人,這毫無疑問。”丁從從知道這些問題不能讓嚴總裁答覆,她義不容辭。
“這就矛盾了,既然這麼長時間沒有肌膚之親,你又怎麼會知道他是個真正的男人呢?”鄧雲君有些懷疑。
“他要求過,迫切要求過,是我拒絕了,不止一次。”丁從從的淚還在流。
“爲什麼?”鄧雲君開始懷疑兩位總裁在算計她。
“我心中只有燕郎,沒有他人的絲毫位置,他在我身邊,我感到彆扭事小,但他會勾起我對燕郎的思念,我最怕晚上的時光,因爲他每天晚上都與我同處一室,見到他我心都如刀割。”丁從從淚水激增。
“丁總裁切莫太悲傷,事因我起,我會另尋人幫我,讓你脫離苦海,既然鄧助理不願意幫我。”燕凡口是心非,他已認定了這個幫手。
“兩位總裁不要誤會,不是我不肯出手相助,我確實不知道怎麼幫您,我無從下手啊。”鄧雲君不知不覺地走在燕凡給她鋪設的路上。
“只有雲君有資格與能力幫我,換了你,任何人都不成。”兩位總裁沒有事先商量,但丁從從還是走上了燕凡同樣爲她設計的路上。
“那您說,要我怎樣幫你吧。”鄧雲君出於憐憫,還是屈服了。
“鄧助理,馬上收回承諾爲時不晚,不要因一時的婦人之仁而讓你後悔。”燕凡在給她堵後路。
“幫助人爲什麼要後悔?其實我是個樂於助人的人。”鄧雲君對領導的指示執行起來不打折扣,也確實是個熱心腸。
“那我會坦誠的告訴鄧助理,只要你真心幫助總裁和我,會出現一個非常特殊的結果,你一定要有思想準備。”燕凡開始透露其打算。
“駭人聽聞吧?幫助人,爲什麼還要有思想準備?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吧?即便是有,爲了總裁我也會義不容辭。”鄧雲君下了非跳坑不可的保證。
“好,我說給你聽,不是有可能,是百分百的後果,那就是會組一個......怎麼說呢?如果知足,就是個幸福家庭,在乎名份,就是美中不足,就是這個樣子的。”燕凡靠路邊將車停住,打算打贏這場攻堅戰。
“你把我墜入十里迷霧陣中了,幫忙爲何還牽扯到婚姻滿足不滿足上?你葫蘆裡賣得啥藥?”鄧雲君已清晰意識兩個總裁的意圖,卻在明知故問
“你與丁總經理,可謂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你親口承認他是白馬王子,他單身,你單身,爲婚姻提供了第一需求,成爲夫妻的先決條件有了,剩下的工作就是水到渠成了。”燕凡轉回身來。
“說來道去,還是要我做第三者,恕我這忙幫不上,再說我還有意中人,說過的。”鄧雲君直接拒絕。
“好,這事不求你幫了,現在我幫你,說吧,你的白馬王子是誰,我撮合。”燕凡不急於求成,走路還得步步挪呢。
“多謝燕總裁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不會告訴你白馬王子是誰,也許會成爲我心中的秘密,讓其伴隨我一生,直至後人們把我和我的秘密埋葬。”鄧雲君平靜的說。
“相信不?我會把丁總裁的事會妥妥的辦好。”燕凡反常態地拿起她一隻手,並用她的手拍打着他的手。
“我相信,但我與我心中的白馬王子是無緣的,也相信你會給丁總裁解除煩惱憂傷。”她的手被外力引導着她的手在輕輕拍打着他的手,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爽意。
“信不信連同你的事我也會一同解決了呢?”燕凡信心十足,他知道他會成功。
“相信你的智慧會給總裁一個滿意的結果,也相信你有能力給我實現我的夙願,但,我一人的幸運會造成不止一人的痛苦,這對於一個樂於助人的人來說,無疑是一個極大的諷刺。”鄧雲君有點沮喪。
“我知道你的白馬王子是誰,鑑於你的美好心靈,我謹代表你的白馬王子表示謝意,你的心靈太高尚了,就是有點見死不救的嫌疑,開玩笑啊。”早料到她會這麼說,攻心戰就要早做心理準備。
“知道嚴總裁不是開玩笑,是在用激將法,好,你若猜出誰是我的白馬王子,無論要我怎樣幫丁總裁,我在所不辭。”
“口說無憑,不是我不相信你,事關自己,給自己留後路天經地義,我說張三,你改成李四,我永遠猜不對。”燕凡想:此事只設想到這裡,往下要現蒸熱賣了。
“這好辦,我寫在手上,你說出人名,我馬上伸手對照,這可不用懷疑吧?”鄧雲君下了賭注,覺得他不會猜對。
“好,我也寫在手上,這屬於隱私,不能讓丁總裁獲取,我保證與你寫得同一人,字都是一樣,錯一個字算我輸了。”燕凡又一句:“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鄧雲君背過身去。
丁從從替燕凡,也替自己捏一把汗,你既不是他腦中之蛔蟲,怎麼會知道她寫什麼呀,他帶姓,你不帶姓,猜對了也是沒贏啊,嚴總裁,你不該拿解除我的痛苦當兒戲而與她開這個玩笑啊。
這時間,兩人各轉回身子,鄧雲君瞞座把左手伸向前邊,完全背離了丁從從的視線。
燕凡是左手寫的,將右手伸在探出上身的鄧雲君面前:“你無需開拳,只我自己開,對了,一擊掌,不對,亮拳,咱去港城,往後,不再提及此事。”
“好,就這麼決定。”鄧雲君以爲她勝券在握。
燕凡的拳躲開丁從從的視線,亮向鄧雲君。
在那一剎那,丁從從的大腦一片空白,只覺得嚴總裁白費心機了,你不是神人呀,就是神人也有失算的時候啊,她正灰心失望着,卻見二人擊掌,她暈了。
鄧雲君沒寫人名,只寫了一個“你”字,她猜想:即便你猜對了,不過也會寫人名,沒想到燕凡手掌心也端端正正寫着一個清秀的“你”字,她輸了,輸了個一敗塗地,心服口服,無奈之下履行承諾而擊掌。
“好了,車行駛,接下來的任務是丁總裁的了。”燕凡啓動馬達,車行駛。
“鄧助理,知道爲什麼把你的總裁助理變更爲總經理助理了嗎?”丁從從開始了脫離痛苦糾結的第一步。
“原先不解,現在知道了。”鄧雲君終於明白了倆總裁的良苦用心。
“知道以後怎麼做嗎?”丁人人雖然心急,卻不得不非常從容的問。
“知道,別人會罵死我的。”鄧雲君開始擔心自己的名譽。
“鄧助理,你的擔心不止這些,我再補充一下,我擔心你在一段時間內,不僅名譽受損,惟恐你還會名不正且言不順,因爲丁總經理對丁總裁還存有幻想,對你,好像有***的嫌疑,不是三天二日的那麼簡單,少則三年五載,多則十年甚至更長,你要有思想準備,倘若你忍受不了,馬上廢除條約,或者有什麼要求請馬上提出來,以免後悔。”燕凡一手託兩家,不得不考慮後患。
“我相信丁總裁的爲人,她關健時刻會站出來替我說話的,丁總裁的人格沒有問題。”鄧雲君看了被她信任的人一眼。
“那最好不過,我是中間人,有了萬一,我會毅然挺身而出,主持公道,不過,我請丁總裁表個態,直至鄧助理滿意爲止。”燕凡希望把事辦的完美。
“嚴總裁,不用多此一舉了,我相信丁總裁是善良之人,更包括您,都是可依賴之人,我堅信不疑。”鄧雲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