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不是在責怪你。”紀嘉祥緩和了語氣:“我也只是想讓你把身上的擔子放一放,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你看我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沒生病之前,我總覺得工作是我生活的重心,可是當我現在因爲身體原因閒下來以後,我才發現原來生活不僅僅只有工作,一琴,我們都不年輕了,不要再去追求那些身外之物了。”他說話的語氣顯得極爲語重心長。
紀老大說這些要表達什麼意思?甄平凡有些捉摸不透。
謝一琴仔細的盯着紀嘉祥,她印象中亮姿紀董事長一直是一個雷厲風行的男人,從來沒見過他如此頹敗的模樣,現在看起來,他似乎已經進入了耄耋之年,彷彿。。。是一個垂死的老人,腐朽灰敗,這可不是她想要的,謝一琴有些厭惡的蹙了蹙眉,但很快又露出柔美的微笑:“老爺子啊,你現在是因爲身體不好,所以纔會這麼沮喪,等身體好了,你就會又恢復衆人敬仰的亮姿董事長了。”
“你真的以爲我這麼說是因爲我生病才這樣?”紀嘉祥的表情有些古怪。
“難道不是嗎?”謝一琴疑惑的反問了一句。
“呵呵,或許吧。”紀嘉祥咳嗽了一聲,又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兩個人沉默着。
甄平凡站的有些腳麻,見兩個人似乎也不再說話,她也覺得自己現在也不適合出場,於是便打算繞回去,等時間差不多了再去向紀老大報備。
“那個。。。”謝一琴思量了好久,看着紀嘉祥欲言又止。
怎麼?甄平凡停下腳步,支起耳朵。
“怎麼了?”紀嘉祥動了動眼皮,並沒有把眼睛睜開。
“我昨天在公司看到齊氏企業向咱們遞交了合作申請,似乎沒被批,爲什麼啊?”謝一琴故意裝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模樣。
“我也不是太清楚,你去問卓揚那小子,這事歸他管。”紀嘉祥懶懶的回了句,然後擡起胳膊,看了看時間,“這都四點了,怎麼也不見平凡那丫頭來給我按摩,她難道還沒回來嗎。”
這是叫我呢,我現在該怎麼辦?甄平凡有些猶豫,我若是馬上走出來,他們會不會懷疑我在偷聽他們說話,可是老大現在在找我,我若是不及時出現,他會不會發怒,甄平凡左右爲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