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短了一盤水果拼盤,甄平凡端着張媽新出爐的曲奇餅乾笑盈盈的走進別墅客廳。
雖然還是有些稍稍擔心會被廖雲澤認出來,但是甄平凡現在已經不是特別緊張了,因爲若是說見面,廖雲澤估計也見了她不少次了,可是每次看到她都是彬彬有禮的一下,客套而疏遠,從他疏離的眼光中,甄平凡能夠感覺到,此人對自己那簡直是無半點印象,這個時候,她忽然慶幸自己有一張大衆化的臉,慶幸自己叫了平凡,合着長相也應了這個名字。
“我沒覺得大廚房有那麼遠,墨兒怎麼用了那麼長時間?”廖雲澤笑的溫文爾雅,看起來像極了一個儒雅的翩翩君子,如果甄平凡先前沒有在公園裡碰到那醜陋的一幕的話,她想自己會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印象極好的,所以,她告誡自己,有時候千萬不能太相信表面,笑傲江湖裡的嶽不羣也是挺瀟灑風流的,任誰知道他原來是個人面獸心?
席墨笑了笑,頭稍稍朝身邊的甄平凡傾了傾,笑道:“正好碰到甄小姐,所以就聊了一會,怎麼這就急了?”
“急倒是不急,只是擔心你在路上出了什麼岔子,所以擔心了一下。”廖雲澤仍舊笑的風聲和煦,但是聲音裡卻堆滿了戲謔之意。
可是席墨也不着惱,只是笑罵道:“真是沒見過這麼咒人的,難道你在國外呆了這麼多年,都不知道咱們國家忌諱什麼了?”
廖雲澤像是恍然大悟似地拍了拍額頭,“怪我,說話真是不中聽,該罰,該罰,就罰我……”他頓了頓,站了起來,從席墨端着的盤子裡拿了一小塊蘋果,然後又重新坐下,揚了揚手,然後把蘋果塞進嘴裡,“吃快蘋果贖罪吧。”
“席墨,你是不是發現這廝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紀帆希無奈的笑了笑,然後站起來,接過席墨和甄平凡手中的盤子,放到了茶几上,然後看向甄平凡:“這傢伙你也認識,就一塊坐下聊一聊吧。”
“是油嘴滑舌極了。”席墨附和着,然後拉着甄平凡一塊坐下。
可甄平凡卻覺得彆扭極了,畢竟自己對於那麼和諧的三個人來說怎麼也算是個外人,非但是插不進去什麼話,而且還有種如坐鍼氈的感覺。
正當她躍躍欲試想要站起來說自己累了,想要回房裡休息的時候,忽然從別墅外走進來兩個人,走在前面的紀卓揚,只見他今天並沒有穿板正的西裝,而是下身穿着一條白色休閒褲,上身穿着寶藍色貼身T恤,顯得極爲神清氣爽,也更平添了一份英俊瀟灑,而稍稍靠後跟在他身後的一個看起來更加強壯的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色,五官雖然普通,卻也剛毅有加,並不比英俊的紀卓揚遜色,兩個人是各有千秋。
沙發上的一干人等都看向紀卓揚和黑衣男子。
紀卓揚也迅速掃了一眼甄平凡他們,然後回頭對黑衣男子說:“肖雷,大家都是老朋友了,要不要也坐下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