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平凡現在成爲了狄落的女朋友。
是麼?
她嘆了一口氣,呆呆的望向遠方,當感覺到手裡的麪包在動時,她嚇了一跳,慌忙的低下頭,卻見到剛纔的那隻小黃貓在用嘴撕下她手中的麪包,然後轉過身吐到地上,而它身後,跟着四隻小小的貓咪,似乎剛會走路沒多久。
甄平凡看着看着,忽然笑出聲來。
她把麪包撕成一條一條的放到地上,然後又重新從包裡拿出一根香腸,掰成幾段,也放到了它們面前。
那隻小黃貓,哦,應該不是小黃貓了,她都是做媽媽的貓了,擡起頭朝她喵嗚了一聲,甄平凡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彷彿從黃貓媽媽眼中看到了感謝。
甄平凡一直有些陰鬱的心情彷彿一瞬間灑進了一些陽光。
她咧開嘴,輕聲道:“以後,我會經常過來給你們帶食物的。”
“喵嗚。”黃貓媽媽又擡起頭朝她喵嗚了一聲。
甄平凡輕聲笑了起來。
“你的身體好很多了。”忽然,甄平凡頭上響起一個聲音,那聲音慵懶性感,嫵媚多情,是——
“莫姐。”甄平凡睜大了眼睛,她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莫子芸。
莫子芸望着甄平凡,笑臉盈盈:“我還以爲你忘記我了呢。”
“我還以爲你忘記我了呢。”甄平凡苦笑了一聲,然後低下頭,看着吃的正歡的貓咪寶寶們。
“聽說你以前就經常在這個公園裡喂這些流浪夠流浪貓?”莫子芸坐在了甄平凡身邊。
“我很內疚。”甄平凡回道。
“哦?”莫子芸似乎沒有聽懂甄平凡的意思,她挑了挑眉。
“有一段時間,因爲一些其他的事情,而忽略了它們。”甄平凡定定的望着前方:“原來有很多小貓小狗,今天都沒有碰到,我再想,是不是我讓它們失望了。”
“那些小貓小狗。。。”莫子芸彎了彎嘴角:“被送到樂園去了。”
“呃?”甄平凡微微皺眉:“席小姐的樂園?”
莫子芸點頭。
“帆希送的?”甄平凡想了想,又搖頭:“他應該不知道我每天會來這裡啊。”
“是。。。卓揚。”莫子芸低下頭,觀察甄平凡的反應。
甄平凡心中一跳,可仍舊面無表情,“哦。”
“那段時間,他知道你本應該來這裡的時間因爲他的威脅改成了去徐法醫那裡,因此一定沒有人照顧這些小狗小貓了,所以他派人把他們送到了樂園那裡。”沒有從甄平凡臉上看出什麼,莫子芸有些失望,但很快又調整了狀態:“它們現在過得很好。”
“恩。”甄平凡低下頭把玩着包包的帶子,“那就好。”
“我昨天晚上見到你和狄落了。”沉默了好久,莫子芸這纔開口。
“恩?”甄平凡擡起頭看向莫子芸。
“你們在談戀愛是麼?”莫子芸見到甄平凡微微皺了皺眉,笑道:“不要擔心,我並沒有刻意的去跟蹤你們,只是我不湊巧也在那裡看電影,與你們在同一個包廂裡。”
“哦。”甄平凡微微點頭。
“一塊看電影的男女十之八九是情侶。”莫子芸輕笑:“所以,我想你們是在談戀愛。”
甄平凡不知道怎麼回答,於是咬了咬脣,然後咧開嘴笑:“那莫姐也是和男朋友一塊去的麼?”
“是。”莫子芸甜蜜的笑了笑,大膽的承認。
這讓甄平凡愣了一下,她從未見過莫子芸笑的像一個小女人,那麼溫柔,那麼甜美,“你。。。你有男。。。男朋友了?”
“很奇怪麼?”莫子芸故意努了努鼻子,見甄平凡忙不迭的搖頭,這才吃吃笑了起來:“他,你也認識。”
“我也認識?”甄平凡怔了怔。
“怎麼說呢。”莫子芸此時臉上泛起淡淡紅暈,顯得有些羞澀。
這種姿態讓甄平凡更是張大了嘴巴。
莫子芸攏了攏髮絲,緩緩開口:“七年前,我和他相戀,五年前我們分手,現在我們又重新走到了一塊。”
“廖。。。廖雲澤?”甄平凡覺得自己的下巴快要脫臼了。
看着甄平凡吃驚的模樣,莫子芸忍不住笑了,她挑了挑眉:“很吃驚麼?”
“沒。。。”甄平凡搖了搖頭,而後又點了點頭:“的確,他不是和謝一琴有。。。咳。。。”她不好意思再說下去,畢竟他現在算是莫子芸的男朋友,雖然她並不苟同這種關係。
“那是工作需要。”莫子芸盯着甄平凡有些尷尬的表情,笑了。
“工作需要?”甄平凡更加吃驚,什麼工作需要去當別人的情人?
“雲澤是省公安廳的督察,這五年來一直在做臥底工作。”莫子芸簡單解釋着。
“督。。。督察。”甄平凡摸了摸下巴,她很擔心它的安全性問題,“臥底工作?”
莫子芸知道這聽起來很難消化,於是彎了彎嘴角:“對,陳一森和謝一琴就是在他的帶領下被制服的。”
“那個警察頭頭,很熟悉”,甄平凡忽然想起了狄落的話,難道那個特警就是廖雲澤?“廖雲澤以前有沒有一個錢包,錢包裡有你的照片。”
莫子芸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看來。。。狄落的記憶力真不是一般的好,和他在警察局撞上的應該就是廖雲澤吧。
“哦,是這樣。。。。”甄平凡把狄落告訴自己的那件錢包照事件告訴了莫子芸。
莫子芸聽完後,輕笑:“沒想到他。。。呵呵。”
“那。。。你們當時爲什麼要分手?”甄平凡想了一會,然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莫子芸看向遠方,“臥底的工作很危險,那些恐怖分子很有可能便會順藤摸瓜找到和他有關係的任何人,他怕會牽扯到我的安全,所以才。。。”說到這裡,她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感,有感動,有心疼,又帶着些許的怒氣,“當時,他被上級安排了一個任務,去接近一個大毒梟,那個毒梟心狠手辣,他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爲了不連累我,哎,所以才狠下心來對我說了些狠話。”她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可他哪裡知道,愛情失去對女人來說比危險來的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