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顧西涼坐在座位上,轉動手中的筆,羅琪琪爲什麼出現在醫院裡?去看羅老爺子嗎?不對。他知道那天他是陪珍妮去看婦科的,那一層基本上全是婦科。難道羅琪琪生病了?想到這裡他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羅琪琪你到底在幹什麼?
“在想什麼?”得力下屬丁原走進來,沒有敲門。
顧西涼瞪了他一眼:“你怎麼就這麼突兀地出現?連門都不敲。”
“我敲了呀!是你老大在發呆,根本沒有聽見!”丁原很無辜地申辯。
“說吧!什麼事?”顧西涼忽視他的調侃。
“就是關於你的新歡,珍妮小姐的事。”丁原攤手,很無奈地開口。
“怎麼了?”顧西涼詫異,和珍妮有什麼關係。
“因爲你今天交代過,凡是沒有預約的人一個不見,所以珍妮也被擋在門外了。但是顯然我們低估了珍妮小姐的能力,她居然能夠從側門避過攝像頭,進入了電梯。但是很不幸,保安在監控室發現了她,被抓住了。”丁原抓抓腦袋,顯出十分迷惑的樣子。
“還真沒想到她有這個能力。”顧西涼有點吃驚的樣子。
“話說,她真是你青梅竹馬的女朋友?”丁原俯下身,八卦兮兮地問。
“誰說的?”顧西涼反問。
“唔……這位珍妮小姐說的呀!被抓到保安室,振振有辭地說是你青梅竹馬的女友。咳咳。當然這是經過我翻譯的。”丁原還在調侃。
顧西涼瞪了他一眼,說:“我去看看。”
丁原還跟在身後:“你說,她會不會是特種兵?或者是FBI什麼的?身手十分了得?”
顧西涼自動忽視他的聒噪,徑自走去保安室。
裡面三個保安正在和珍妮對峙,珍妮張牙舞爪地想要用蹩腳的中國話解釋我真的是顧西涼的女朋友。但是顧氏集團訓練有素,職業技能良好的保全人員彆着臉,假裝聽不懂。顧西涼卻清楚地記得,這些保全人員都是懂外語的。
想來是珍妮的作風使得他們不滿吧!
“怎麼回事?”顧西涼出現,珍妮像見到救星,趕緊跑過來抱住顧西涼的胳膊,嬌嗔到:“哈尼,你告訴他們我是誰?”
保全立刻換了一副臉孔。大家知道,保安界人士基本上都是這麼個形象,很多電視劇小說也都是這麼寫、這麼演的。
保全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顧總!”
“這位珍妮小姐是我的故交,沒事了。”顧西涼一句話,化解了矛盾,帶着珍妮上樓。
“哈尼,還是你最好了!”珍妮貼着顧西涼,洶涌的波濤抵住他的胸膛,顧西涼不動聲色地把她推開道:“珍妮,我很忙,麻煩你去會客室等我好嗎?”
珍妮顯然十分不願意,卻還是撅着嘴去了。
顧西涼回到辦公室,才突然想起,之前不是一直在想羅琪琪去醫院幹什麼嗎?那麼,查一下就知道了。這不是難事。
顧西涼很快撥通了醫院的電話,那邊的小護士甜美的聲音響徹耳邊。
“你好,我是羅琪琪小姐的家屬,昨天來檢查之後,忘記拿單子了。”顧西涼說。
“哦,好的。羅琪琪小姐是我們醫院的VIP用戶,她的醫療記錄都在趙醫生那裡。”小護士乖巧地回答。
“哦,這樣啊。”顧西涼掛斷電話,心有不甘。他打開電腦,直接侵入了醫院的辦公系統。
顧西涼早先是學過計算機的,不做黑客很多年,這次爲了偷看羅琪琪病例居然又開始了。
市場經濟這麼多年了,中國人的隱私觀念還是不給力,通過醫院就能看出來——醫院的系統實在太容易破解了!顧西涼三下五除二就侵入了。他一行一行地快速瀏覽着,終於在婦科的那裡發現了羅琪琪三個字,心裡一喜,打開一看,驚呆了。
顧西涼揉揉眼睛仔細又看了一遍,沒錯上面是寫着,懷孕三個月,狀況穩定。
顧西涼坐在那裡,像個傻子,然後開始狂笑。羅琪琪沒有生病,是懷孕了。三個月,那是我的孩子,一向冷靜的顧西涼,突然想咧開嘴、朝全世界狂笑。這不是孽緣,是天意!
再次推門進來的丁原,石化了,沒見過顧西涼笑得這麼沒皮沒臉的呀。
他走過去,伸手在他的面前晃盪了幾下道:“顧西涼顧總,你沒事吧?被‘青梅竹馬’刺激到了?”
顧西涼反應很快地打掉他的手,樂呵呵地說:“羅琪琪懷孕了!”
丁原立即恍然大悟道:“顧西涼,你可是已經和她離婚了呀!”
顧西涼的臉色變了。他邊跑向門外,邊對丁原說:“今天下午的會議交給你主持了!給我落實好,不然的話,唯你是問。”
顧西涼快步來到停車場,飛快地開回家。他要趕緊把離婚協議書毀掉,這樣羅琪琪還是我的妻子。顧西涼被羅琪琪懷孕的消息震住了,他覺得全世界都在羨慕自己。孩子,如果是個女孩該多好,女孩有着羅琪琪的樣子,軟軟地叫我爸爸。
孽緣,孽緣也是緣分!必須得到珍視!正如至尊寶同學說的,天意最大,都得服從天意!
回到顧家別墅。顧西涼顧不得和姨媽打招呼,直接衝進書房,打開抽屜——奇怪!離婚協議書,竟然不見了……
他把抽屜拉出來,把文件都倒在地上,沒有還是沒有。
難道我放在別的地方了,不可能吧?
顧西涼翻箱倒櫃地尋找的時候,姨媽站在後面什麼話也沒有說。
而羅家,羅孝文站在信箱前看到了寄給羅琪琪的信,因爲是從顧家發來的,他就先拆開看了。
然後風吹過,一份離婚協議書掉在他的腳邊。他撿起來,看了看,拿進屋裡。
終於還是結束了,姐姐喜歡顧西涼是全家人都知道的事情,然而現在終於收場了。
他剛進門,羅母就隨口問道:“怎麼了?有什麼重要的信件嗎?”
羅孝文遞上手中的協議書,羅母看了看,咬牙切齒道:“這件事不要讓你姐知道。她現在情況剛穩定,不能受刺激。”
羅母不敢隨便銷燬信件,只好把信放在了自己的屋子裡,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