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回到顧家,破天荒地沒去找顧西涼。她翻開手機,發現丁原的電話號碼,想起那晚兩個人酒吧買醉。打定主意打電話給了丁原。
丁原迷迷糊糊已經躺下了,聽見手機響,以爲是顧西涼,就接了電話放在耳邊帶着濃濃的睡意問:“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啊?”
誰知道那邊一聲吼:“喂!小氣鬼!你已經睡啦?!”嚇得丁原從牀上掉了下來,完全清醒了。
丁原坐在地板上,揉揉屁股,看清楚了,是珍妮的電話。
心裡暗想,這個美國小妞真是我的剋星!
“幹什麼你!?這麼晚打電話給我?幹嘛不去找你的顧西涼?”丁原滿肚子的委屈。
“顧西涼不在呀!我想你也是年輕人,就打電話叫你出來玩啊!誰知道你跟老頭子一樣還習慣早睡?!”珍妮抱怨道。
“喂,你不要瞎說啊!我纔不跟老頭子一樣呢,我就是昨晚睡眠不足,今天補覺的。而且我現在已經不想睡覺了呀!”丁原趕緊申辯。
“那你敢出來跟我喝酒嗎?”珍妮趁熱打鐵激地說。
“哼,怎麼不敢!我告訴你,我家裡就有好多酒!我每天都喝的。”丁原不服輸。
“是嗎?那去你家喝!”珍妮隨即而上。
丁原掛斷電話,才知道我幹了件蠢事——叫一個女人這麼晚來家裡喝酒,更要命的是這個女人還愛慕着顧西涼。
這到底是抽的什麼風啊!丁原鬱悶地抓抓自己的頭髮。
珍妮進門,丁原的表情還處在半懊悔狀態。珍妮不管他,徑自打量這他的小屋子。
很不錯的二室一廳,丁原一個人住,但是乾淨整齊,沒有一般單身男人堆的滿地的啤酒和泡麪,也沒有到處都是是臭襪子髒衣服。
珍妮不禁暗暗給他打了高分。
“看不出來,你這裡還挺乾淨的。”珍妮咂舌。丁原一聽就來了勁兒,愣是把冰箱裡的啤酒搬了出來放在茶几上。
惡狠狠地說:“你不是來喝酒的嗎?喝吧!”
珍妮也毫不客氣地坐下,打開一罐啤酒喝了起來。 шшш¤ ttκǎ n¤ CO
丁原不說話,打開就開始喝。兩個人比賽似的,瞪着眼睛猛喝。不一會,珍妮就先開始大舌頭了:“你說顧西涼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什麼?”卷着舌頭再加上普通話不標準,丁原沒有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顧西涼是大混蛋!”珍妮高聲喊道,丁原一頭黑線。
“你們男人都是混蛋!”珍妮接着指着丁原的鼻子罵道。
“顧西涼得罪你,我可沒有!”丁原揮開她的手指。
“嗚嗚嗚……”珍妮開始哭,邊哭邊說:“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顧西涼了!我一直暗戀他呀!”
丁原沒答話,但是心裡卻翻了個白眼,你這哪是暗戀呀,是“明戀”好吧!
“結果他什麼話也沒說就結婚了。結婚就結婚吧,我明明決定死心了,他又離婚了!現在我千里迢迢跑來,他都沒工夫多看我兩眼!所以,顧西涼真是個大混蛋 !”珍妮一邊灌酒一邊叫罵。
丁原沒有喝醉,但是也忍不住想要說話:“珍妮,你的中文說得越來越好了!你都會說成語了呢!”
“是嗎?”見她誇自己,珍妮忘記了顧西涼的混蛋事情,開始很開心地繼續說成語:“那個,小氣鬼,我會說很多成語呢!”
“你別叫我小氣鬼。我叫丁原!”丁原糾正她。
“丁原!”珍妮學着他的語調叫他,兩個人都笑了。
“你爲什麼叫丁原啊?”珍妮半躺在沙發上傻傻地問。
“不知道,我爸媽取的。”丁原回答,“你又爲什麼叫珍妮呢?安妮也很不錯呀?”
珍妮一把推翻了坐在沙發上的丁原,嬌笑着坐在他身邊,說道:“因爲我的太奶奶也叫珍妮啊,她是一個很漂亮很性感的女人,我爸爸希望我和她一樣漂亮。”
丁原也開始大舌頭了,結結巴巴地說:“名字就是一個代號!叫什麼還不都一樣。”
“可是,丁原就沒有顧西涼好聽啊!”珍妮撇嘴,實話實說。
丁原立即不樂意了:“喂,小妞你什麼意思?怎麼丁原就沒有顧西涼好聽了?我告訴你,丁原就是比顧西涼好聽!”
“呵呵,你好可愛呀!”珍妮撲上來,用手指捲起他的短髮,丁原的髮絲在珍妮手指上纏繞。珍妮的頭髮落在他的臉上。他伸手抓了一把她的頭髮,放在眼前仔細地看,聞到陣陣香味。酒,很多時候就是人與人之間親熱的催化劑。德國哲學家尼采就推崇 “酒神精神”——酒,原本就是癲狂、就是放縱、就是親熱的象徵!
“爲什麼你的頭髮也是黑的?你有中國血統啊?還是非洲血統啊?”丁原拿着她的頭髮問。
“不知道呀!”珍妮滿不在乎地回答。
這句話給了丁原發散思維的餘地。他立即開始浮想聯翩:“也許你的祖先是印第安人呢,印第安人的公主愛上了白人,結婚後生下了孩子,纔有了你們這些後代。”
珍妮不說話,拿了一罐啤酒,仰頭倒在嘴裡,丁原傻傻看着,突然間覺得這個女人很美。
珍妮見他傻傻看着自己,故作妖媚地問:“怎麼?我美嗎?”
丁原甩甩頭沒有答話,但是珍妮的脣卻落了下來。
丁原不記得自己是主動還是被動,是宵想了很久還是被她引誘,反正現在,兩個人的脣瞬間糾纏在一起。
她的舌柔軟、滑膩,他的則靈巧,溼潤。兩個人不顧一切地深深擁吻。
這是酒的妙用之一。酒,多麼奇妙的液體啊!酒,讓戀愛只跟着直覺走,一路纏綿到底!酒,讓感情變得如此簡單——愛就痛快愛,不愛就走開!
也不知道是誰的手先開始的,解開了衣釦,脫下了裙子。
丁原氣喘吁吁地把她抱在牀上,珍妮也迫不及待地扯下他的襯衫。兩個人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那時候眼裡只有彼此,滿屋子的空氣升溫,在曖昧的氣氛中凝結。
丁原壓在她身上,輕撫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劃過那兩點梅花的時候,她的身體一顫,丁原再也忍不住,俯下身,親吻它,珍妮氣喘吁吁,想要伸手抓住什麼卻又無力地落下。
這是一場兩個人的角力戰,也是兩個人相互征服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