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足於窗臺前沿的男子本是一臉沉靜,在聽得陶翦瞳言語以後,緩慢地轉過身。
女子身上裹着一條雪色浴巾,曲線玲瓏的身子在燈光的折射下映襯得更加誘-人。她是美麗的,在沐浴過後,精緻的小臉泛着水嫩的色澤,那泛着淡淡紅暈的肌-膚還沾了一點水光,好像在對男人發出邀請——
千乘默把酒杯放下,移步到沙發落座,淡淡道:“瞳瞳,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大哥的事情,不必你來管麼?”
“默,我並不想管阿寺的事,我關心的只是你。”陶翦瞳邁步靠近男人,半蹲在他身側,指尖探過去握住了男人的大掌,柔聲道:“我怕你重蹈覆轍阿寺的路……”
“瞳瞳,這件事我不想再提。”千乘默臉色有些沉冷,道:“至於俞秋織,不過只是我奶奶利用我的行爲來打擊阿御的棋子罷了,你不必在意她!”
“可你之前接到信息的時候那麼焦急地趕去救她——”
“她不是我救的。”千乘默冷聲打斷她,在女子錯愕的眸光凝視下,頓了片刻才又道:“不是我,是我大哥!”
陶翦瞳握着他的大掌移向自己的小臉,任由着男人掌心傳來的溫度暖和了自己的肌-膚,道:“你在生氣嗎?”
“別胡思亂想。”千乘默抽回了自己手。
“默!”陶翦瞳聲量加了數個分貝,咬牙道:“因爲她不是你所救的,所以你生氣了嗎?”
“瞳瞳!”千乘默霍地站起身,居高臨下冷眼察看着地下那完全癱軟於地毯上的女子,道:“誰讓你胡亂做這種猜測的?”
陶翦瞳握緊拳頭,擡着頭看他:“我不明白爲什麼你們兄弟三人要因爲她來開戰,更不明白爲何她會成爲你奶奶的目標,她到底哪裡好了?”
“我不是說了,她只是棋子嗎?”
“沒有人會對棋子那麼在意的。”
“你有完沒完?”千乘默言語有些冰冷,明顯是喪失了耐性。
陶翦瞳眸底一黯,自嘲一笑:“你爲她生我的氣嗎?”
千乘默擰眉,冷淡道:“不是!”
“默,如果阿寺對她有興趣的話,你會放手嗎?”
“大哥會救她不過是因爲一時的惻隱之心,她不可能進得了大哥的法眼的。”
“我聽說了。”陶翦瞳咬脣,道:“因爲張二小姐在宴會裡絆了她一下,你便把整個張氏都毀了不是嗎?現在你大哥竟也出手相救於她,阿御也對她極有好感,她都成爲你們兄弟青睞的對象了。”
千乘默沉了眉眼,稍微沉默了一會,才道:“我對張家下手,不過只因爲他們做了不合我心意的事罷了,與俞秋織無關。”
“你不用騙我,如果不是因爲她,你何必命人把張二小姐毀了?你一定是惱恨她推倒了俞秋織——”
“瞳瞳。”千乘默打斷她:“有些事情我們不說,不代表就是你意想的那樣。我對張氏下手的原因,是因爲我那天從張二小姐口裡知道了洛依自殺的真正原因。而我大哥會救俞秋織,也便是因爲她被張大小姐劫持時候遇到的事情,跟洛依自殺的原因是一樣的。”
這些事,他本不願說,畢竟那是大哥一直都不願意提及的。可是,他並不願陶翦瞳在那裡胡亂猜測。
聽聞他的言辭,陶翦瞳身子一僵,驚訝道:“天啊,你說洛依是因爲被人強……”後話,便斷了。
“這事,無論如何都別在我大哥面前提起。”千乘默冷沉道:“那是他最深的傷。”
陶翦瞳點了點頭,心裡原本的不安倒是平復了些許。她擡眉,看着男人那張俊臉凝聚着的深沉神色,忽而輕輕道“默,抱我。”
千乘默眉心淺淺地皺了一下,淡聲道:“瞳瞳,整個事情我都已經跟你說明,你就別鬧了,到*-上好好睡一覺。”
“默,爲什麼你從來都不抱我?”陶翦瞳撅嘴,伸手揪住了男人的褲管,道:“就算我一直都睡在你身邊,你卻還是從來都不抱我。阿寺忘不了洛依我可以瞭解,可你呢?是不是你也一直都只把我當成是書容的替身?”
她的言語令千乘默神色一冷:“瞳瞳,你夠了!”
“不夠!”陶翦瞳咬緊牙關,把心裡埋藏了多年話語悉數都吐了出來:“默,這些年來你一直都不曾再沾染過外面的女人,可也從來都不碰我。知道我爲何一直都沒有答應與你成婚嗎?便是因爲我怕自己只是你對她思念的一種替代品而已。可是,現在你卻碰了俞秋織,你既然都可以與她上-*,爲何便不能同我做-愛?我與她,莫不是她更能代表書容在你心裡的位置?”
無論容貌長相抑或身材甚至是家境,她都是完美的。相較於那個一無是處的女人,不應該是她更能吸引他嗎?爲何他卻偏偏對俞秋織特別了呢?要知道,她是在他失意的這些年華里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人啊!他的眼裡,卻從來都不曾真正有她!
再多的*又如何,沒愛的話,什麼都不成立。
以前她還能夠仗着自己的傲嬌去試探一下他,現在她卻因爲俞秋織慌亂了。她不要輸,就算是替代品,她也認了。只希冀,他還能如同往時一樣給予她無微不至的*。
*,也好,好過他對她視而不見!
“誰讓你在我面前提書容的?”千乘默眉眼映掩不住一絲冷絕光芒折射出來,他漠然盯着女子那張秀美的小臉冷笑道:“瞳瞳,你是想惹我生氣嗎?”
“如果這能惹你生氣,你便氣吧!反正你對我永遠都是這樣不鹹不淡的。便只是提到她的時候,你纔會表現出一點其他的情緒!”陶翦瞳昂起頭看他:“默,我要把她在你心裡趕走!”
她猛地起身,指尖一把掀開了自己的浴巾,任由那完美的胴-體完全展露在男人面前。
千乘默眸子輕輕一眯,只冷漠地看着她的眼睛。
“你不抱我嗎?”陶翦瞳輕輕喃道:“默,你不是說要跟我結婚嗎?爲什麼不抱我?”
以前,她的驕傲讓她做不出這種事,可如今她爲了他,什麼都放下,這樣不要自尊地她面前寬衣解帶了,爲何他卻一臉的無動於衷呢?
“默,你抱我好嗎?”她伸手去拉男人的手袖,把他的大掌送往自己的胸/房位置:“書容能給你的,我也可以的!”
“瞳瞳,這不是你。”千乘默眸色深深,凝睇她一眼,方纔眼底流露出來的那一絲怒氣似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他抽回了手,彎腰拿起浴巾把女子的身子遮擋住,才緩聲道:“而你,也不是書容。”
“默,這樣也不行嗎?”陶翦瞳自嘲一笑:“好,就算我甚至不是書容的替代品,那麼爲何俞秋織便可以,你總歸得給我一個理由啊!”
“俞秋織不過只是一個卑賤的女人,我只是玩玩而已,你不必與她比。”
“她再卑賤,也得到你的另眼相看了。”
“你……”千乘默猛地聲音一頓,視線瞟向房門位置,冷聲道:“瞳瞳,別任性!”
陶翦瞳伸手便摟緊男人的腰身,小臉往他懷裡埋進去,哽咽着道:“默,我是心甘情願把自己給你的,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瞳瞳,別這樣。”千乘默指尖輕撫過她的髮絲,柔聲道:“你應該知道,在我心裡你是很特別的。”
“我不管那些,如果你真的忘了書容,今晚就抱我。”陶翦瞳揪住男人的衣衫,小手往他的胸-膛裡便伸着探進去,道:“默,要我!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
“瞳瞳!”千乘默握住了她的纖手,驀然眸色一冷,視線往着房門瞥了過去,冷沉低斥道:“俞秋織,你想死嗎?”
站在門外那指尖滑過房門扶手的女子身子一僵,纔想轉身離去的步伐被生生定格住。
下一秒,門被人拉開,男人陰沉的俊臉展現眼前,瞳仁裡,有着欲吞噬她的風暴。
“我、我、我……”俞秋織嚅動着脣瓣,此刻除了一個“我”,卻再也發不出其他任何的隻字半句話來。
“什麼時候來的?”千乘默指尖使力一捏她的下顎,聲音陰寒逼人。
“剛來。”俞秋織急聲應答:“我什麼都沒聽到。”
此話一出,她便後悔。
簡直就是不打自招嘛!
看着男人眼底越發陰霾的神色,她迫切地解釋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被嚇住了。”
“該死!”千乘默大掌遽然一扣她的手臂,把她推向牆壁死命地抵住,冷聲道:“把你剛纔聽到的話全部都給我忘記!”
她是人不是神,哪裡能夠說忘就忘了?
可是此刻斷然不能逆他的意,是以俞秋織頻頻點頭:“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俞秋織!”千乘默冷聲警告:“如果你敢散播這個消息,我定會讓你不得好死!”
俞秋織知道,他所說的是千乘寺與洛依的事情。她也曾見過那個女子一面,知道她曾是千乘寺最*愛的女子,同時也是她的未婚妻,卻在他們打算舉行婚禮的前一天突然自殺身亡,沒想到背後的真相竟如此殘忍!所以說,他毀張家,千乘寺救她,不過都是因爲洛依罷了!
只是,她與陶翦瞳不也同樣知曉了這個真相嗎?爲何千乘默可以主動告知陶翦瞳,卻偏偏不願意相信她也能保守秘密,難道,陶翦瞳便不會泄密了麼?
然則,心裡再不服,也也明白自己沒有反駁的權利。
她輕抿了一下脣,淡淡道:“我還不想死,所以請二少爺放心吧!如果二少爺不介意的話,請讓我進去幫陶小姐按摩吧!”
“給我記住你今天的承諾,倘若洛依自殺的原因被泄露,我第一個收拾你!”千乘默冷哼一聲,眸光沿着她那已經貼了創可貼的頸窩掠過,低聲警告:“下次便不只是小傷,而是直接讓你這裡斷掉!”
指尖,順着她的脖子劃過。
俞秋織激靈地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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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做事的?”陶翦瞳猛地翻身,推開了俞秋織的手:“一下輕一下重的,是想折麿我嗎?”
一向溫柔的陶翦瞳滿臉陰鬱,凝視着她的眼底也流淌出了以前從來都不曾過的敵意,令俞秋織心裡有些無奈。
這個女子,終究因爲千乘默而厭惡了自己。
以前的她總是很溫柔,舉手投足間都是優雅迷人,而且,從來都不會爲難任何人,甚至偶爾關心她。
物是人非了。
“對不起,陶小姐。”她輕輕地開口致歉,在陶翦瞳秀眉輕輕一擰扭過臉重新趴回*榻以後,再次伸手爲她按壓身子。
陶翦瞳闔着眼皮,放置在枕頭下面的雙手輕揪住*單。
其實,俞秋織按摩的手感不錯,那指尖靈活柔-軟,很舒服。可是,她就是喜歡不了。
咬咬牙,她一咬下脣,低聲輕嘲道:“俞秋織,你一定很得意吧?”
指尖頓了一下,俞秋織有些錯愕:“陶小姐,你……爲什麼這樣說?”
“我脫光了站在默面前他都沒有抱我,卻在我面前公開說出了會跟你上-*那樣的話,你不得意嗎?”陶翦瞳扭轉臉,冷冷地瞥了俞秋織一眼:“就算你爬上了他的*又如何?在他心裡,你永遠都是……下等人。”
因爲一直以來都擁有着良好的教養,所以她說話也相對婉轉些。
她鮮有的刻薄令俞秋織心裡有些痠疼,她扯了一下脣,淡淡道:“我明白的。”
“你就是這樣勾-引默的吧?”陶翦瞳驟然伸手一推她,看着她不留神身子不穩往着地面栽倒下去,看着她那狼狽的模樣,把心一橫,冷冷道:“就算他一時被你迷惑又如何?你與他的距離永遠都不可能消除,你這一輩子都別妄想能夠成爲他光明正大帶出去的*。”
她從來都沒有期待過什麼,不過只是他們一直都以爲她那麼骯髒罷了。
俞秋織從地面上慢慢地爬起,淡聲道:“陶小姐,我明白。”
“除了這句,你就沒有別的話要說了嗎?”陶翦瞳對她的鎮定自若有些抓狂。
俞秋織那副一切都無所謂的模樣令她心裡有些忌恨,明明可以反抗的,她卻不!
“我說了,你們也必不會相信,那麼我說了又有何用?”俞秋織勾了一下嘴角,言語淺薄:“你們的想法也不是我能夠左右的。”
“你——”陶翦瞳掌心往着*榻狠狠地砸了一下。
“陶小姐還需要我爲你按摩嗎?如果要,請躺回*-上去吧!”俞秋織眉黛輕輕垂下,不慍不火。
陶翦瞳便自嘲一笑:“你不在意,他反而在意了。而我,又在意些什麼?”
這一場糾纏中,不話誰是誰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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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入股雲來酒店的事情,俞秋織在接下來的兩天裡都在協助千乘默處理公事。許是因爲工作繁忙的原因,那男人這幾天倒沒有給她多少苦受,只是偶爾會說些譏諷的話語罷了。俞秋織自是專注於工作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終於,千乘默入股雲來酒店的事情眼看着就要塵埃落定了,而她也快要脫離全天候二十四小時貼身於千乘默身邊爲他服務的惡夢了。
然則,俞秋織怎麼也沒有想到,便是這天,出了一件事令她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改變的事兒!
在入股最終落實的會議小休之時,她趁着千乘默走去接電話時候,悄悄退出了會議室。
因爲這兩天她白天上班,晚上回去以後又要爲陶翦瞳按摩一個小時,每天大清早更要起來爲他們準備早餐,加之半夜三更還要處理一些凌亂的公文,因此睡眠是嚴重的不足,精神也便自然不夠。她原只是想去休息室泡一杯咖啡的,但卻因爲看到長廊裡一對正在糾纏着的男女而止了步。
她會頓步,完全是因爲看到了那男子手裡拿着正抵着女子脖子的水果刀!
“讓開!”也便在此刻,有人推了一下她的後肩,匆匆往着那對男女跑去。
是兩名值班保安!
俞秋織自是快步也跟了過去,看着那男女退到了陽臺護欄邊沿,眉心不免“突”地一跳。
“都站在那裡不要過來。”持刀男子一臉狠戾表情,刀子往着那兩名保安一批,冷沉道:“給我退開,否則我要殺了她。”
“你不要亂來。”保安連忙喝斥:“把刀放下。”
“我要殺了這個賤女人!”男子收縮了手,刀尖指向女子纖細的脖子:“他-媽-的竟然揹着老子在這裡勾-引漢子!你們給我把那個姓陳的叫出來!”
俞秋織眉心一沉,立即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是一出三角戲的鬧劇!
那女子,是客服部的高級主管刑美,而男人口中所說的那個“姓陳的”,只怕便是平日在酒店中與她素有傳聞的客服部第一把手陳經理了。
所以,才鬧到了酒店來!
那兩名保安一臉陰沉,許是都因爲太過年輕,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這件事。
俞秋織伸手示意他們退離開去,徑自面前着男子便道:“你要找的陳經理不在。”
刑美胸-膛不斷起伏着,看得出來此刻她很是驚惶。可是,俞秋織卻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因爲,她呼吸的起伏太大,好像胸口隨時都有可能會膨脹到爆破似的。
於是,在細微的觀察過後,她很快便斷定了一件事情:刑美有嚴重的哮喘病,而且再這樣被那男子壓制着的話,恐怕很快就會喪命!
“你他-媽-的是誰,少給我擋道,滾開!”男子叫囂,上揚着的一臉橫肉:“否則老子連你也不放過。”
“你的手放鬆一點,不會她會沒辦法呼吸的。”看着刑美雙-腿都開始發軟的躺倒下去,俞秋織連忙道:“別把她壓太緊。”
“老子就是要殺她的,她死了正好!”
“可是她如果現在死了,你就沒有辦法報仇了。”
“老子纔不管,老子一定會殺了姓陳的。”
真是固執的人,沒想過這樣報復背叛是一件可笑的事情麼?把自己的命都搭上,又能夠得到什麼?
俞秋織忽而輕輕地笑了一聲,眸光熠熠地盯着那人,道:“你覺得,在她死了以後,你還有什麼棋子來威脅別人?只要她死了,你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去殺陳經理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男子大怒:“別逼老子!”
“我不是逼你。”面對他那胡亂揮舞着的刀子,俞秋織不是不怕,可是如果害怕便退卻,那刑美就必死無疑。一個病者,因爲被病痛折磨便已經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了,再被人如此威脅,那又是何種心情呢?
就如以誠那樣,她希望着倘若某一天他也遇着危險,也會有一個人解救於他!
所以,她深呼吸,儘量地讓自己鎮定下來,道:“只是覺得,如果你不是想傷害她,只是想找陳經理的話,我可以帶你去找他。不過前提是,你先放了她。”
“你當我是傻子嗎?放了她,你他-媽-的還會帶我去?”
“我可以當你的人質。”
男子一愣,隨後哼道:“媽-的,老子不是笨蛋,知道你肯定是想以交換人質作爲幌子來唬弄我。”
“不是的。”俞秋織搖了搖頭,道:“你看她……快要斷氣了。而且我是一介女流,你又有刀,我怎麼會是你的對手,我會讓他們退開的。”
她轉身,示意那兩名保安退開。那二人一愣,相互對視一眼,在她那凌厲的目光下終是退了去。
俞秋織便轉過臉。
那男人看了一眼已經翻白眼的刑美,猶豫了一下,道:“好,你過來!”
俞秋織顫抖的指尖輕輕握成,一咬牙,舉步走了過去。
就當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吧!
男人刀尖往着俞秋織的脖子位置抵過去,猛地使力一推刑美,長臂便把她揪到了自己的臂膊中控制着。
被他壓制着脖子,俞秋織心裡一驚。後背貼着那人胸-膛,感受到他高大的身子壓下來,她心臟一跳,急聲便對那兩名保安道:“快把她帶到醫護室,叫救護車!”
其中一句保安連忙應聲走去抱着刑美衝向了電梯,卻不意會議的大門此刻較人推開,幾道高挑的身影同時齊涮涮踏了出來。
而俞秋織,被那乍見那幾個高大身影出現以後受驚的男子帶到了護欄邊沿。
挑眉看下去,眼底,是距離達數百米的草地,一片青翠,卻令人怵目驚心。
俞秋織覺得,自己真是個傻瓜。可是,傻了,卻回不了頭!
怕只怕,她這一回在劫難逃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