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千乘默那帶着命令式電話的時候,歐陽錦還以爲是陶翦瞳突然發生了某些狀況,卻不意送此刻接收到的病人卻是另外一個他基本上沒什麼印象的女子。他大感意外,更以意味深長的眸光深深地凝了那對神色都頗爲陰鬱的兄弟一眼後,與護士一併匆匆推進了急診室。
簾幔拉上隔絕他們的視線後,千乘默掌心沿着前額輕扶了一下,側眸便掃向千乘御:“老三,你無緣無故對我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做什麼?”
“你什麼時候開始會在意別人的意見了?”千乘御尋了個位置落座,眸光與他交接:“還是說,你接受她會昏迷是因爲你折磨這個說法了?”
“老三!”
“二哥,我有聽說翦瞳受傷的事,但她不是罪人。”千乘御眉眼裡帶一絲冷凝神色,淡聲道:“昨晚我回雅苑居後得知翦瞳受傷的事,給她打了個問候電話。是翦瞳親口告訴我,她受傷是因爲自己不小心摔的,跟秋織無關。”
秋織?他倒是喚得親密,不過一個晚上,竟然就已經跟她熟捻起來了。以前,自己從來都沒有聽任何人提過他與俞秋織有往來的事情!
千乘默踱步走到他身邊坐下,雙瞳緊盯着他:“是她*你的?”
“什麼?”千乘御眉頭一皺,任由着腦子把他的話語運轉一翻後,輕嗤一笑:“你的想法真惡俗。”
“是她的做法惡俗!”
“你的做法更加惡俗。”
“老三,別惹我!”聽着他一字一句都與自己擡槓,千乘默冷下臉。
千乘御深吸口氣,淡聲道:“昨天早上我在慢跑,路過偏院的時候正巧碰見二叔跟她在糾纏。對她母親跟二叔苟和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當時我也覺得她可能跟她母親是同類人,不過我錯了。”
“什麼意思?”
“俞鶯出手打了她,而且她的態度讓我折服。”
千乘默濃眉打結:“你的意思是,昨天的事是二叔挑起的?”
“二叔是什麼人你不會不知道吧?”
“拍照的人呢?你看到沒有?”
“我只看到後半場。”
千乘默冷笑:“雅苑居的人現在倒是越來越大膽了,剛纔她也質問我是不是我譴人陷害她的。”
想到這個,他心裡便有點不爽。再怎麼說他也是雅苑居的主人之一,要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光明正大,用得着跟她耍那種小心眼嗎?而那個女人竟然懷疑他,真是沒腦子!
“這事情你就不必擔心了,只怕奶奶不會放任不管。”千乘御眸光緊盯着急診室的位置,淡淡地道:“昨天我會跟你起衝突,更重要的是我覺得她適合在職場上工作而非留在雅苑居當一個女傭。”
“看來你對她瞭解真夠深的。”千乘默低嘲:“不會真打算跟她發展下去吧?”
“你也知道她在雲來酒店工作吧?”千乘御並沒有迴應他的問題,反而淡淡瞥她一眼:“二哥,我聽說你最近也在跟雲來酒店接洽商談合作的事情,你們往後在職場上可能會有合作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