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我愛嗎
熟悉的聲音傳過來,顧清歌擡眼望過去。
霍建亭正從巷子的另一端朝這邊走來。
高大挺括的衣線襯得他越發如天神降臨一般。
棱角分明的五官,又帶着些許的憔悴和頹廢,卻絲毫不損他俊朗的外形。
距離越近,顧清歌越能看見他眼底的血絲。
霍建亭一直在醫院等顧清歌,從來不會遲到的笨女人竟然遲到了一個多小時。
他打電話給顧清歌,卻一直沒有人接,再打電話給羅歡歡,羅歡歡告訴他,顧清歌早就出門了。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顧清歌出事了!
腦子裡反應過來以後,叫了醫院的護士陪着老爺子,他帶着王三五就趕回來了。
看到巷子裡對峙的這一幕,見到顧清歌安然無恙,他一顆懸着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王三五跟在他身後,從容不迫的走着。
“頭兒,冤家路窄啊…”
霍建亭笑了笑,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
“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兒來!”
見到霍建亭的那一刻,顧清歌是驚喜的。
她從未想到,他會在這種情況下趕來。
意想不到的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恰好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
所謂的心在靈犀也大抵不過如此。
王三五走過來,站在霍建亭身後,目光凝視霍建聲身後的一堆小混混。
一伸手,顧清歌便落入他的懷抱裡,他的手攬在她的腰上。
下一秒,他的視線落在霍建聲身上。
“霍建聲,很久以前,我就告訴過你,離我女人遠一點。”
“爲什麼你總是不聽我的勸告呢?”
王三五抱着胳膊站在霍建亭身後,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誰不知道霍建亭越是笑的好看,怒氣就越重,發起火來就越了不得。
這個叫霍建聲的傢伙,雖然是老大同父異母的弟弟,卻是非常成功的挑起了老大的怒氣。
惹霍建亭生氣了,那後果可是相當的嚴重的。
霍建聲依舊站在那裡,不驚不慌的望着霍建亭。
“怎麼?”
“三哥當了這麼多年的兵,解決問題的辦法只剩下武力了嗎?”
霍建亭的實力他不是不知道,上一次在酒店吃飯的時候,他一拳就打斷了他一根肋骨。
雖然現在傷已經好了,但痛卻是真實存在過的。
霍建亭冷視他。
“誰是你三哥?!”
“別叫的那麼親熱,我可從來沒有拿一個野種當弟弟看!”
霍建聲的眼眸在聽到“野種”那兩個字的時候,瞬間暴起,俊白的臉上也泛出駭人的凌厲。
手一揮,“你們幾個人,給我好好教訓一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
十幾個黑衣保鏢衝過來,把四個人圍在中間。
霍建亭冷冷一笑,把顧清歌和霍婉菁推到身後的門前,自己勢力可以保護以的範圍之內。
只要霍建聲不拿顧清歌當人質,這幾個菜鳥,還不是他的對手。
十幾個人蜂涌而上,霍建亭和王三五很快就和他們扭打在一起。
“啊…”
隨着一聲又一聲的慘叫,霍建聲的保鏢一個個躺在地上。
哀嚎遍野。
不堪入耳。
霍建聲知道霍建亭的厲害,卻終是不知道他真正的實力,看着倒下去的一片黑壓壓的人羣,最後一點笑容也喪失殆盡。
“廢物!”
他今天出來,原本是就此將顧清歌帶走,卻不想,半路殺出來霍建亭。
保鏢帶的不多,也就二十幾個,如今已然倒下去大半,此時若再是不走,只怕連自己也會躺在地上。
“霍建亭,今天就玩到這裡吧…”
“我還有點事,就不陪你玩了…”
臨走,他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倚在門邊上,連眼睛都不敢睜一下的顧清歌。
“顧清歌,記得時間哦…”
留給她一個笑米米的笑臉,轉身闊步離開。
與其說是離開,倒不如說是夾着尾巴逃跑。
長這麼大,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着急過,
風風火火的離開小巷子,揚長而去。
一羣躺在地上的保鏢也一個個爬起來,跟着霍建聲離開。
原本窄小至極的小巷子,一下子又寬鬆起來。
一直緊閉着眼睛不敢張開的顧清歌張開眼睛,長吁一口氣。
對上的,卻是霍建亭放大的臉。
於是,她剛放進胸口裡的心臟又一次跳出來。
“你…幹嘛?”
霍建亭的眸底盡是這個女人的身影,盯着她白希的臉龐,他第一次有一種長舒一口氣的感覺。
“王三五,你帶她先走,我有話要跟你嫂子說。”
於是,王三五很聽話的帶着衣衫不整披頭散髮的霍婉菁先走了。
幽靜的小巷子裡只剩下顧清歌和霍建亭兩個人。
四目相對。
大眼瞪小眼兒。
顧清歌先開始還是很有骨氣的和他對視着,過了一會兒,就開始飄移視線。
霍建亭的眸底,明明白白寫着憤怒和生氣兩個字。
他一直沒有開口說話,氣氛壓抑到極點。
強大的氣場壓的顧清歌喘不過氣來。
丫的,霍建亭不是人,光是這麼看着你,你就覺得生不如死。
十分鐘過去了,顧清歌覺得這樣的姿勢很是難過,腿都要站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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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爸爸還在醫院,需要我們照顧。”
說着,去推霍建亭的手,試圖離開他的包圍圈。
這男人兩隻手臂把她圈在中間,整個人站在她跟前,像一樽大佛似的,她心理壓力很大的,好不好啊?
再這樣讓他看下去,她會窒息的。
三十六計,走爲上。
身子剛一動,霍建亭就壓了過來。
臉正對着她的臉,脣對着她的脣,只差幾釐米的距離。
她稍稍往前湊一些,或者是他稍微低一下頭,就可以吻到她的脣。
差那麼一點點,顧清歌以爲他就要吻上來了。
嚇得急忙又退回去,整個人貼在門板上,活像案板上的肉。
現在霍建亭是刀俎,她是魚肉。
只有挨宰的份兒。
“爸爸那裡有護士照顧着,不急…”
顧清歌立時覺得天空烏雲密佈。
“總讓別人照顧不好…”
又一次想起身離開,霍建亭偏偏就不給她離開的機會。
剛纔霍建聲離開時說的那句話,別有深意。
這中間到底發生過什麼,大概只有霍太太最清楚。
但是,眼下的情況是,霍太太什麼都不肯說。
她越是不說出來,他就越是擔心。
總有一種不安感。
他總覺得顧清歌離他似乎越來越遠。17690100
雖然此刻她人就在他眼前,但她的心,距離他至少在一萬光年的距離以上。
“霍建聲最後跟你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黑眸落在顧清歌的臉上,連她眨眼晴的動作都不放過。
顧清歌心裡顫三顫。
她以爲自己掩飾的很好。
垂眸的瞬間,她又擡起眼。
晶亮亮的眸子對上霍建亭如墨的眼。
“沒什麼…”
“他只是建議我離開落魄的霍家…”
清亮的眼神看向霍建亭,找不出絲毫破綻來。
霍建亭表情僵硬,連呼吸都是一滯。
圈住顧清歌的手臂突然就收了回來。
“落魄的霍家?”
慢慢在嘴裡咀嚼着這幾個字,才發現,其實,心間早已晦澀不堪。
這一刻,他突然發現,僅僅是聽到“離開”那兩個字,他的心便開始心跳不穩。
一直以來,他習慣了被顧清歌照顧,習慣了被她仰視,習慣了這個女人站在角落裡,默默的關注他,等待他的樣子。
如果她離開,會是什麼樣子?
心上彷彿被什麼東西剜了一下,死命的疼,彷彿不疼到底就不罷休似的。
“你…怎麼考慮的?”
頭一次,霍建亭發現說話竟然也會變得困難。
看到霍建亭的胳膊離開,顧清歌有一種解脫的舒逸感。
再被霍建亭這樣看下去,她真的怕自己會露餡。
有些東西,雖然深藏在心底,卻總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悉眼去熟眼。
她站在那裡,垂着眼,不敢去看霍建亭。
如果霍建聲對霍家所有的報復都來源於她的話,去找霍建聲,讓他停止對霍家的報復,不施爲一個理由。
這樣一來,霍建亭娶夏晴,憑藉副市長的權利,霍家東山再起指日可待。
而霍建聲也不會再找霍家的麻煩,的確是一件兩全齊美的事。
反正霍建亭不愛自己,犧牲一下又何妨?
她挺直了腰身,筆直的站在那裡,看向霍建亭。
“霍建亭,你愛過我嗎?”
霍建亭一愣。
愛過?
說愛,是不是太早了?
如今的他對顧清歌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情緒。
說不愛?
可他偏偏又那麼在乎她。
許多從前不曾做過的事,都在她身上做了。
比如,在大庭廣衆之下唱肉麻的情歌給她聽,送她玫瑰花。
會因爲她的微笑而不自覺的變得心情大好。
也會因她的失落而覺得心情鬱悶。
會因爲吃到她做的飯菜而興奮,也會因爲吃不到她做的菜而失落。
這個女人,總是那麼輕易的左右他的情緒。
這在以前,是從來不曾有過的事。
包括夏楠在內,也不會讓他這麼的失控過。
霍建亭站在那裡,一時之間,想不到答案。
顧清歌合了閤眼。
顧清歌,算了吧。
霍建亭如果真的愛你,就不會冷落你三年。
林小陌說的對,如果他愛你,早在三年前就愛上你了,不會等到現在。
前一段時間,夏晴不過是提了一下“夏楠”的名字,他就失控的跑進洗手間,把她一個人丟在會場裡。
他的書房裡,到現在擺放的還是夏楠的東西。
夏楠的照片圍滿了他的書房。
哭的,笑的,開心的,傷心的…
三年來,他甚至沒有和自己拍過一張合照。
連結婚證都沒有的婚姻,是婚姻嗎?
顧清歌,答案其實你早就知道了,又何必再問?
卻固執的想要得到些什麼。
還是忍不住仰起臉,再一次問他。
“霍建亭,你愛過我嗎?”
“哪怕是一點點?”
極力隱藏起自己的失落,瞪大了眼睛望着那個男人。
霍建亭,如果你說愛,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怕。
如果你說不愛…
我…
立刻轉身,消失在你的世界裡…
她不敢垂眼,生生的張大了眼睛看着那個垂着頭的男人。
她怕…
怕一眨眼,洶涌而出的眼淚就會掉下來。
愛?
不愛?
霍建亭無法回答。
只是垂着頭站在那裡,緊緊望着自己的腳尖。
愛顧清歌嗎?
他不知道。
如果不愛,他爲什麼要花那麼多心思逗她開心?
爲什麼不喜歡見到她傷心?
愛嗎?
如果愛,那愛一個人又是什麼感覺?
顧清歌的問題,遲遲得不到回答。
她只覺得自己好悲哀。
交付了身心,得到的是什麼?
連一點愛都沒有的愛情。
只有一方付出的愛情,是愛情嗎?
顧清歌,你清醒一點吧。
霍建亭他根本就沒有愛過你。
心似乎被什麼東西攪成了一團,疼得厲害。
擠到了嗓子眼兒的疼痛把千言萬語生生壓下去。
她錯身,邁開步子,往霍建聲消失的方向走過去。
霍建亭,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我走到這條巷子的盡頭,你追過來,我就跟你回去。
她儘量讓自己走的慢一些。
光線越來越強,離巷子的出口越來越近。
只差一步,就可以邁出這個巷子。
霍建亭,只差一步,我就會離開你…
你…
會追過來嗎?
你會有一點點在乎顧清歌嗎?
腳步似乎很理解主人,越發的慢下來。
只可惜,在它停頓了十幾秒鐘以後,主人還是勇敢的邁了出去。
霍建亭,出了這條巷子,我們就是陌生人。
一…
二…
三…
走出巷子,霍建亭果然沒有追過來。
眼淚成串的掉下來,她卻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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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吧…
心上某處空了一塊,五臟六腑刀絞一般的痛。
她卻已經麻木。
痛吧…
切身的痛過了,纔會忘記那個人。
忘記你曾經愛過的…
忘記曾經不應該愛的人…
顧清歌,既然已經決定離開,就不要再回頭。
不回頭…
陽春三月的太陽,明明那麼溫暖。
她的心,卻一片冰涼。
整個人都是空的。
她機械的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頭,終究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該往哪裡去。
顧清歌一走,霍建亭就後悔了。
他想說他在乎,想說不希望她離開自己。
可是,他被人擋住了去路。
夏晴帶着十幾個黑衣保鏢出現在他跟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沒有叫顧清歌,佈滿血絲的雙眸散發着危險的光芒。
“夏晴,讓開!”
心煩意亂。
他只想追上顧清歌,留住她。
擡眼再望過去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離開了這條巷子,連一個背影都沒給他留下。
心上一空。
彷彿珍愛多年的寶貝被人拿走了一般。
天氣很好。
夏晴穿一件玫紅色的風衣,裡面是黑色的連衣長裙,配一雙米色的高筒長靴,化着淡淡的妝,看上去,精神很好。
站在霍建亭跟前,和十幾個保鏢一起擋住霍建亭的去路。
“建亭,你這是什麼話?”
“我好心來看你,你卻要我讓開,你不覺得未免太沒禮貌了嗎?”
現在的夏晴,心情很好。
如今的霍家落魄成這樣,正是她想看到的。
只要霍建亭肯娶她,她立刻讓霍家恢復原樣兒。
霍建聲和她通了電話,今天晚上十二點一過,顧清歌就是霍建聲的人。
就算霍建亭再不捨得,也不會容忍顧清歌給他戴綠帽子吧?
這個時候,她要做的,就是把霍建亭和顧清歌隔開。
只要他們不見面。
她有的是機會和手段讓霍建亭屈服。1ce0c。
“夏晴,你很討厭!”
霍建亭皺眉。
他很生氣,如果這幫人還死纏着他不放手的話,他真的要大開殺戒了。
“我警告你,我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再惹我,我不排除連你一起打!”
夏晴突然就笑了。
像一朵玫紅色的花。
扭着身子朝霍建亭又靠近幾步,呼吸湊在他的脣畔。
“其實,我更喜歡你在牀/上打我…”
妖嬈的眼神,帶着媚惑,格外蠱惑人心。
霍建亭卻無心理會她,伸手一拔,夏晴就被他推到了身後。
指交節被他壓的“嘎嘎”作響,朝着排成一排的保鏢就打了過去。
這會兒的霍建亭一肚子惱火,正愁無處發泄。
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到這幫保鏢的身上。
保鏢們被重重撂倒,摔得眥牙裂嘴,捂着身上被霍建亭打過的地方,唉聲嘆氣。
夏晴看這架勢,氣得直罵:“沒用的蠢材!”
“你們十幾個人,還打不過他一個嗎?!”
保鏢們一個個不敢說話,只好硬着頭皮再一次衝上去。
其中有一個保鏢,趁着霍建亭不注意,拿出一方手帕在霍建亭鼻尖處揮了揮。
很快,霍建亭的拳頭就失去了效力。
漸漸的,他越發覺得體力不濟。
眼前一片又一片的模糊。
不好!
有人衝他使了迷/藥!
當他發覺以後,才知道晚了。
揮出去的拳頭越來越沒有力氣,眼前的黑暗越來越大,漸漸把他吞噬。
慢慢的,保鏢們一個個離他遠去,只剩下他一個人機械的揮舞着拳頭。
很快,霍建亭就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夏晴擡眼看向那個保鏢。
“怎麼回事?”
“你把人弄死了,我要個死人做什麼?!”
那名保鏢擦着嘴角的血,一邊獻寶似的對夏晴道:“大小姐放心,這是迷/藥,死不了人的。”
“最多就是讓他兩個小時之內一動不動而已。”
夏晴點頭。
“做的好!”
“回頭我會額外獎勵你!”
保鏢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謝大小姐。”
夏晴還是有些不放心,上前查看了一下霍建亭。
呼吸正常。
還好。
“把他擡上我的車,帶到漱園去。”
一羣人靠近霍建亭,“是。”
很快,一大羣黑衣保鏢帶着昏迷不醒的霍建亭就消失在小小的巷子裡。
原本很是熱鬧的小巷子,一下子又變得安靜起來。
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時光流轉。
時間從早晨已然轉到了下午。
午後的陽光很溫暖,懶洋洋的透過窗戶照在沉睡的男人身上。
男人生的很是好看。
朗眉星目,眉腳下帶着一顆硃色的小痣。
雖然還帶着新生的胡茬兒,卻絲毫不影響男人的英俊帥氣。
當清冷和頹廢同時出現在一個男人身上時,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自拔的沉淪。
夏晴就坐在他身旁。
細長的手指不停撫過他的眉梢。
脣角。
她已經洗過澡了,房間裡暖氣開的很足,她只穿一件單薄的浴袍,胳膊稍稍移動一些,就會露出胸前若隱若現的溝壑。
霍建亭還沒有醒。
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他還限在沉睡裡。
絲毫沒有要轉醒的跡象。
原本端着高腳杯慢慢品嚐紅酒的夏晴,這會兒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潔白的牀單上,熟睡的男子依舊英俊,太陽灑在他身上,泛起星星點點的光,反倒成了點綴,顯得他越發如魅如惑。
夏晴有些着急。
把先前那個保鏢叫了進來。
“你不是說兩個小時以後你就會醒過來嗎?”
那個保鏢也有些納悶,隔着夏晴望霍建亭身上看了又看。
“大小姐放心,這藥對人肯定沒有任何傷害。”
“只不過,讓人昏迷的時間長短不同而已。”
“大小姐要是着急的話,我去請個醫生來替他看看吧…”
夏晴凝視着高腳杯裡的紅酒,幾不可聞的嘆了嘆。
“再等等吧…”
她之所以把霍建亭弄來這裡,就是不想被別人知道。
如果被父親知道了,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呢?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霍建亭昏迷不醒的時候把他給上了。
再拍下兩個人的祼/照,發給各大媒體。
她到是要看看,顧清歌憑什麼再和她搶男人!
打發了保鏢出去,放下手中的紅酒。
又一次靠近牀/上容顏如畫的男子。
她的嘴角噙着一絲微笑。
修長的指尖伸向霍建亭襯衫上的扣子。
“霍建亭啊霍建亭,你說你這男人犯不犯/賤?”
“姑娘我好好的請你吃敬酒,你不領情也就罷了,還一再的羞辱我…”
“今兒我到是要看看,你還有什麼力氣反抗我?”
指尖麻利的解開第一顆釦子,已然露出霍建亭壯實的胸膛。
夏晴看着,不由得一陣歡喜。
“早知道你這男人身材這麼好,我纔不把你讓給夏楠呢!”
“那個時候,如果我早一點動手,你肯定是我的…”
指尖繼續下滑。
解開霍建亭的第二個釦子。
第三個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