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復婚請排隊 我眼裡有你 全本 吧
霍建亭緊緊抓着她的手。
那一夜,於他而言是惡夢,於她而言,又何嘗不是惡夢呢?
他們都處在惡夢裡,卻只能彼此救贖彼此。
相依取暖。
生怕她會因此離開自己,他先握住她的手。
四個月不見她,他彷彿就是在地獄徘徊的孤魂野鬼,不知道何去何從。
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痛。
明明身上好好的,沒有任何傷口,卻總是覺得痛。
痛徹心扉。
尤其在午夜夢迴的時候,他總是莫名其妙的驚醒,眼前閃過她的臉。
滿臉淚痕絕望的望着他。
只是那樣靜靜的望着他,什麼都不說。
越是這樣他越覺得心裡難過,越難過就越覺得痛。
那個時候,他分不清黑夜還是白天,過着黑白顛倒的生活。
明明是黑夜,該睡覺的時候,他卻怎麼也睡不着。
到了白天,他又拼命的想睡,一躺到牀、上,卻又想起許多他和她的過往,那樣糾纏着,攪擾着他的安寧。
很多時候,他以爲自己死了,卻又清晰的感覺到疼痛。
明明活着,卻像是死了一般,對這世上的事物再提不起任何興趣。
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如果不是王三五提醒他,也許顧清歌沒死,他也許連心都沒有了。
現在,她就活生生的站在他身旁,他卻覺得那麼不真實。
那天晚上的事,其實他也記得很模糊,不僅僅是藥的作用,他連心都是迷離的。
看不清的夜色,看不清的人心。
蠱惑了誰的心,又亂了誰的心?
生怕她會再一次離開他,他先握住她的手,目光在他潔白如玉的手上頓住。
“清歌,聽我說…”
“不管那一夜發生過什麼,你始終是我心尖兒上的人,我不介意發生過什麼,重要的是,現在我們在一起。”
“你是霍太太,我是霍先生,這就已經足夠了…”
顧清歌的指尖微微有些發涼,她不敢擡眼看他,生怕一看他,眼淚就會掉下來。
她強忍住那股漲得眼眶發疼的溫熱,小心翼翼的問他,“如果那天晚上和我發生關係的人是霍建聲…”
“不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便已經打斷她。
“清歌,你記住,那一晚我們中了迷、藥,所以,不管發生過什麼,我們在彼此眼中,都是清白無暇的!”
“你是我的霍太太,而我,是你的霍先生!”
他和她都中了迷、藥?
也就是說,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外面還有別人?
那個人爲什麼要對他們下、藥?
又爲什麼在窗外偷窺?16y97。
他又到底看到了些什麼?
下意識的,她想抽回自己的手,霍建亭沒有給她抽開的機會。
“清歌,記住我說的話,不管那天晚上發生過什麼,在我心裡,你是永遠的霍太太,無可替代!”
真摯的話語讓她一顆不停收緊的心突然就散開來。
他說他不在乎。
只要她還是霍太太。
可是,她在乎!
她在乎她是否清白!
她在乎,那一晚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她還想說什麼,他卻突然強勢的壓過來,直接壓住了她的脣。
輕輕啃噬,撕咬,始終不肯放過她。
“妞妞,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是我的妞妞…”
完好的右臂強行把她拉入懷裡,箍着她纖細的腰肢,眼神鎖定她的眼眸。
“那天我太沖動了,不該不分青紅皁白就打你,對不起…”
“我知道你的不安來源於那天我對你的態度,但是,這一次,請你相信我!”
顧清歌半靠着躺在他懷裡,眼裡滿滿的都是他,再容不下其他。
“我…”
尚未開口,要說的話全部淹沒在他的舌尖裡。
一個吻,由淺及深,再由深到淺,反反覆覆,如此令人難耐。
意亂情迷間,她彷彿聽見他說:“妞妞,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她下意識的想要睜開眼睛,確認那句話是否存在,卻在眼眸擡起那一刻,盡數落入他的眼底。
“妞妞,我眼睛裡有什麼?”沾染的情、欲的眸子落在她的眼上。
他就那樣直直的望着她,幾乎要望進她的心裡去。
而她,在那一片如墨的深海里,發現了自己的倒影,脣紅齒白,顧盼生輝,連眉心都是舒展的。
遲遲得不到她的回答,他急切的望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問她:“妞妞,我眼睛裡有什麼?”
她笑,柔軟的指尖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那張臉,是她從少女時代起,就一直歡喜的眉眼。
星如點墨,眉似墨畫,脣似春情。
而她自己,就瀲灩在他如潑墨山水畫一般的眸底。
她的心一下子就歡喜起來,指尖沿着他的輪廓一又一遍的描繪。
“你的眼裡…有我…”
他驚喜。
一向把情緒隱藏的極好的男人,在這一刻,竟然有片刻的微怔。
顧清歌確定,她在他的眸底看到一抹溫柔。
那一點點柔情暈開在她心底,忽然的,就升出一朵美麗的玫瑰花來。
饒是左手行動不便,他還是抱着她不肯鬆開手。
略顯粗糙的掌心摩婆着她的臉頰,“妞妞,你的眼睛裡…有我…”
炙熱的吻鋪天蓋地壓過來,彷彿生生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
明明那麼粗暴,卻又那麼令人沉醉。
他說:妞妞,我的眼睛裡有你…
他說:只要你是霍太太,我是霍先生,足夠了…
海誓山盟,大抵便是如此吧。
而她,便是那張開了翅膀撲到火種的飛。
明知結局,卻還是不顧一切的追尋着光明。
只因,他是她的光明。
只爲剎那歡愉,便至死不渝。
霍建亭,你是顧清歌的劫,卻也是渡顧清歌的人。
只要有你在身旁,就有我的笑容。
哪怕是愛過了,恨過了,忘記了,卻又不得不再次愛上。
病房裡的氣溫不冷不熱,剛剛好。
一記纏綿的法式長吻結束,顧清歌還在雲裡霧裡。
霍建亭吮和的她舌頭都麻了,她卻歡喜的緊。
痛並快樂着。
她喜歡他吻她,也喜歡他在她身上留連忘返。
人說,性事是最能證明一個女人讓一個男人沉淪的事,此刻,就在這病房裡,她希望霍建亭爲她沉淪。
可是,他是病人,不是嗎?
很快,顧清歌紅着臉從他懷裡走出來,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
灌下去之後,走到窗邊吹了吹風,頓時感覺好多了。
她始終沒敢告訴霍建亭孩子的事,說了又如何?
如果這孩子不是霍建亭的,又該怎麼辦?
打掉它嗎?
不!
她不捨得!
而且,女人第一次懷孕就打胎的話,對將來的生育影響很大。
況且流產是很傷身體的事,她本就屬於寒性體質,能懷上孩子,已屬不易。
既然這個小生命和她這麼有緣,說什麼她也要保護好它。
病房裡難得的安謐。
霍建亭大約是這幾天累慘了,一直都沒有怎麼好好休息,這會兒,他躺在那裡睡着了。
嘴角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看樣子,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開心事。
顧清歌走近他,替他把被子掖好,便在他身旁坐下來。
這男人,怎麼會生的這麼好看?
鬼斧神工一般的五官,無一處不精緻,偏生的,這男人沒有一絲柔媚的味道,把至陽至剛發揮到了極點。
相比較於霍建亭而言,艾天齊多了幾分柔媚,季盛東是多了幾分儒雅,葉卓燃則是多了幾分書卷氣。
唯獨霍建亭,把他放在哪裡,這男人都有讓人折服敬仰的魅力。
也許,這就是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吧。
就這樣看着他,那顆心都覺得被塞得滿滿的,到處都是溫柔的風。
病房裡安靜的氣氛一直維持到天黑的時候。
秋初的n市,空氣中到處是桂花的味道,甜絲絲的,柔柔的充斥在空氣裡,讓人覺得格外香甜。
深吸一口氣,那清香也就沁入了脾肺裡。
街道兩旁高大的梧桐樹,也因這季節的關係,葉子已然泛黃,開始零零落落的往下掉,鋪在大街上,像是給街道染上了一層金色。
女士高跟鞋的聲音在整個走廊裡迴盪,隨後在霍建亭所在的病房門口停下來,緊接着,羅歡歡的臉出現在視線裡。
她穿一件米黃色的長裙,披着白色的披肩,腳上是一雙黑色的高跟鞋。
這種顏色視覺上讓人眼前一亮。
隨即她展開一個笑容給顧清歌,“清歌…”
顧清歌回她一個微笑,下意識的示意她不要出聲,又指指病牀、上的霍建亭,意思是不吵醒他。
還在睡覺的霍建亭突然就張開了眼睛。
他一向淺眠,所以,很多時候即便是睡下了,也未必是真的睡着了。
看一眼進來的羅歡歡,“你怎麼來了?”
羅歡歡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一步一步走近霍建亭,把一個保溫盒放在旁邊。
“夏楠給你熬的湯,死活要我帶給你…”
一邊說着,一邊望向顧清歌。
她不看顧清歌還好,一看過去,顧清歌立刻就垂下了頭。
夏楠住進了夏家老宅…
這是她的第一個反應。
夏楠回來了,她就是夏家的女主人了…
同爲女人,羅歡歡察覺到顧清歌的異樣,以眼神示意她不要多想。
可夏楠住在霍家是不爭的事實,誰又能不多想呢?
想着羅歡歡也許和霍建亭有話要說,顧清歌隨意找個藉口,就離開了病房。
這裡頭的空氣太壓抑,壓得她要喘不過氣來,她必須到屋外去透透氣。
霍建亭沒有攔着她,這病房,連他都覺得悶。
目送顧清歌離開病房,羅歡歡的視線落回霍建亭身上,“新歡回來了,舊愛怎麼辦呢?”
霍建亭一臉不悅,“什麼新歡舊愛?我現在只想跟顧清歌在一起!她是我太太,有結婚證的,請你注意你的用詞!”
羅歡歡笑了,“你有當她是你太太嗎?”
“她有合法的結婚證嗎?她有婚紗照嗎?她和你舉行過婚禮嗎?你用拿着鑽戒向她求婚嗎?”
“霍太太霍太太叫的那麼順口,也不想想,現在人家清歌還要不要你!”
羅歡歡對霍建亭說話,一向如此。
兩個人雖是姐弟,卻更像是仇人,說話都是夾槍帶棒的。
霍建亭被她堵的接不上話來,冷眸注視她,“羅歡歡,你今天來是給我添堵的嗎?”
“這麼兇,難怪季盛東跑了!”
一提到季盛東,羅歡歡立刻就閉上了嘴。
上次季盛東舉行婚禮的時候,她有幸親眼目睹,可眼下,霍建亭又真真實實的跟顧清歌在一起,仔細推敲一下,這其中的原委便明瞭了。
好你個季盛東,你以爲弄個婚禮,我就會去搶婚?!
我呸!
一想到這裡,羅歡歡就更加的氣了。
只恨不得眼前的樹葉是季盛東,無數把飛刀飛過去,直接命中他的心臟。
霍建亭對季盛東並不是特別討厭,他討厭季盛東的原因很簡單,無非就是他老纏着霍太太,讓他很有壓力。
昨天,他還送了好大一束玫瑰花給顧清歌!
他這是在嘲笑自己沒有給霍太太送過花嗎?
好,從今天起,他每天都送霍太太花!
看那個男人怎麼得瑟!
“羅歡歡,你最好管好你的季盛東,叫他的爪子收斂點兒,遠離顧清歌,珍愛生命!”
只要一想到季盛東,霍建亭就會莫名其妙的發火。
羅歡歡笑笑,“季盛東不是我的!”
“怎麼?那麼希望他做你姐夫啊?不過,好像媽沒有多給你生個姐姐。”
霍建亭懶懶的看她一眼,“有你一個就夠了,還要多少個!女生外嚮!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自己弟弟的脾氣,羅歡歡也是瞭解的,懶得和他多說。
建她徘那的。霍建亭也不在意,反正她肯定聽見了。
一母同胞的兩姐弟,迅速又陷入安靜裡。
很快,羅歡歡又開了口,“爸爸說他要出去玩玩兒。”
霍建亭皺眉,“怎麼可能?他這個樣子,兩條腿都不能走,去哪裡玩?”
羅歡歡面色凝重,輕輕搖頭,“爸爸不肯多說,我也懷疑,爸爸並不是真的要出去玩。”
“或許,他有什麼苦衷也說不定。”
霍建亭陷入沉思裡,如畫一般的臉上看不到絲毫表情,平靜如水。
許久以後,他突然緩緩開口,“以前我娶清歌的時候,爸威脅過夏楠,要她離開…”
“也許和這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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