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霍家的錢還沒還
見霍建亭似乎是動了怒,羅歡歡急忙調解,“建亭,你何必跟她置氣呢?不是還有我陪着你嘛…”
“剛纔我們不是說好要去給你買兩件衣服的麼?”
“爲什麼要讓一個討厭的人破壞了你的好心情呢?”
羅歡歡不愧是羅歡歡,三言兩語,就哄得霍建亭臉上的怒氣煙消雲散,長臂一伸,摟住羅歡歡的腰,“寶貝兒說的對。”
一邊捏捏羅歡歡的臉,一邊又在羅歡歡臉上親了一下。
“女人是哄男人開心的,要麼就是用來生孩子的,她既不能生孩子,又不能哄男人開心,這樣的女人,活着也是廢物!”
“哈尼說的好呢!”羅歡歡一高興,又在霍建亭的臉上親了一口,“既然這個女人這麼讓你丟人,幹嘛不離婚?”
“何必在這一顆連歪脖子都不如的樹上吊死呢?!”
提到離婚,霍建亭剛剛消下去的怒氣又竄了上來,“如果不是老爺子發了話,我早把她扔出去了!”
顧清歌站在那裡,活像一個被萬箭穿心的箭靶子。
什麼叫癡心妄想,什麼叫痛徹心扉,什麼叫肝腸寸斷,這一刻,她瞭解的清清楚楚。
“霍-建-亭-”
“我們離婚吧…”
每說一個字,彷彿有人拿着一把鈍刀,在心口上剜了一個又一個口子,連皮帶肉的撕扯下來,汩汩的往外流着血。
嫁給他三年,這是她第一次說“離婚”,霍建亭有些微怔,“你說什麼?”
“我要和你離婚!”
第一次把壓抑在心口上的包袱甩出來,是前所未有的痛快,有一種淋漓盡致的痛從心底流出來,擴散到四肢百骸裡,然後再散到每一個細胞裡。
霍建亭不敢相信的看着這張臉,那是一張年輕而溫和的臉,娟秀的五官,清亮的眸子裡帶着一絲倔強。
這不是他平時見到的顧清歌,平時的那個顧清歌,不管他說什麼,她都不會頂嘴,只要是他要求的,她就會去做,彷彿她只是他的女傭。
三年來,她一直隱忍,突然之間,她敢於反抗他,這叫霍建亭有些不解。
他歪着頭看着她,“你欠我霍家的錢還沒有還上呢!”
“憑什麼離婚?!”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霍建亭瞪她一眼,拉過羅歡歡的手,自她身邊經過時,狠狠朝着她的小腿踢了一腳,“什麼時候把欠我的還清了,你就可以滾了!”
他牽着羅歡歡的手,揚長而去,丟下摔倒在地上的她。
“建亭,你讓她好丟面子哦…”
“她那種不要臉的人,要面子做什麼!”
依稀還能聽到羅歡歡和霍建亭說話的聲音。
傷心都不怕,還怕傷面子麼?
路上行人紛紛側目,卻沒有一個人扶她一把。
她坐在生硬的水泥地上,很久都沒有能站起來。
霍建亭那一腳踢得不輕,小腿又酸又漲又疼,她坐在地上,絕望的望着自她身邊經過的行人。
人情冷漠,誰會來扶她呢?
“三嫂,你怎麼坐在地上?”
顧清歌擡頭,是霍建亭的四弟,霍建聲。
急忙朝他擠出一個笑臉,“是建聲啊…”
“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霍建聲朝她伸出手,拉她起來,“水泥地上太硬了,三嫂還是回家坐沙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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